这就是故宫和了不起的故宫哪个好

  中新网客户端北京3月24日电(记者 李金磊 宋宇晟)七年前,单霁翔就任故宫博物院院长。七年过去了,单霁翔如何看待故宫的变化?故宫今后又将如何发展?3月23日,单霁翔在中国发展高层论坛上给出了答案。

  单霁翔出席中国发展高层论坛。论坛主办方供图

  今年春节,故宫博物院用一场“紫禁城里过大年”展览,为游人呈现了宫里的年味。

  展览以880件文物藏品构成了6个故事,还做了“紫禁城里过大年”的文化创意系列产品,同时迎接了150家中华老字号。

  资料图:2月5日农历正月初一,北京故宫博物院人头攒动,大批游客进宫过大年。中新社记者 富田 摄

  单霁翔透露,过年期间,参观故宫的观众人数同比增长70%。

  此外,还有两个突出的现象。

  “北京人开始走出自己的家,开始进入故宫博物院了。北京人过去不参观故宫博物院,他们小时候来过一次就够了。但是,今天有50%是北京市民。更令人感慨的是50%以上是30岁以下的年轻人。”

  资料图:2月5日农历正月初一,北京故宫博物院人头攒动,大批游客进宫过大年。中新社记者 富田 摄

  “我真正感到这个时候紫禁城正青春,成为年轻人们喜欢的地方。”他说。

  “什么叫文化遗产保护?我觉得就是文物要融入人们的社会生活,要让它们活起来,要为人们的现实生活做出贡献,才是真正的文物保护的目的。”

  只有被人们喜爱,文物才有尊严

  “这些年,我们在重新思考故宫博物院的定位。”

  在单霁翔看来,即便是博物馆的定位也并非一成不变。“长期以来,国际社会对博物馆的定义在调整——过去把文物藏品保管作为第一要务;随着国际社会的不断改变,开始把研究作为重要的内容;这十多年,国际社会在调整,把教育放在第一位。”

  但博物馆教育毕竟不同于课堂。

  “博物馆的教育是以实物来进行教育的。所以,我们需要深入挖掘实物的艺术的、历史的、科学的价值,进行了文物的清理、文物的修复以后,开始举办各种展览。”

  资料图:2月5日农历正月初一,北京故宫博物院人头攒动,大批游客进宫过大年。中新社记者 富田 摄

  单霁翔认为,这些展览不应该是脱离于人们生活之外的,不应该只是出土的文物、什么地点出土的、编号是多少、年代是什么,而是应该用通俗的语言,用更多的观众能理解的故事,背后的故事、修复的故事。

  “有的专家说这么嘈杂、这么多人看,我们怎么能静静地欣赏?我是有不同意见的。一个展厅,人确实很多。人们从很远的地方来,不进博物馆的人能够花时间走进博物馆,特别为这个展览、为这件展品而来,已经很了不起了。我们应该让更多人接触文化,让文化在他的生活中占有一席之地。”

  资料图:2月5日农历正月初一,北京故宫博物院人头攒动,大批游客进宫过大年。中新社记者 富田 摄

  因此,还是要“坚决地走展览、文物融入人们社会生活的这条路线”。

  “用平民化的手段,亲切地展示文物,它就能够变为政府促进经济发展的积极力量。惠及民众,民众喜爱,这就是良性循环。”

  单霁翔认为,只有这些文物被人们喜爱,认为它是改善生活的重要内容,他们才喜爱这些文物。只有人们都喜爱这些文物,文物才有尊严。

  4万多人报名,只招88人

  也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近年来,故宫的文创产品、综艺节目越做越大。

  几年前,故宫有一部片子《我在故宫修文物》,豆瓣评分甚至超过《琅琊榜》和《舌尖上的中国》。

  资料图:《我在故宫修文物》海报。

  最令单霁翔感动的是,70%点赞的是在校学生。“以前我以为他们喜欢蹦蹦跳跳、拥拥抱抱、打打闹闹的片子,这完全是慢节奏、充满情怀的,但真正打动了年轻人,它就是讲文物背后的故事。”

  他透露,今年故宫博物院招收88名正式员工,有4万多人报名,经过严格的筛选,17000人考试。

  “为什么呢?因为他们都想到故宫来修文物。这是一部片子的力量。”

  融入人们生活才是好的博物馆

  对于故宫衍生品的发展,单霁翔的态度是“既不能用传统的高大上的语言、不接地气的,特别是年轻人不喜欢的,也不能低俗恶搞和迎合人们完全娱乐化的”。

  “我们在不断地把握这个度。比如,我们的文创产品,我们在不断突破、不断实践,也不断地在冒险。”

  资料图:故宫博物院文化创意馆推出的口红。故宫博物院文化创意馆官方微信公众号截图

  以故宫口红为例,“11900种文创产品,已经涉及人们的方方面面,衣食住行都有,为什么不能出口红”?

  单霁翔透露,故宫口红现在已经销售了100多万支,“唯一的缺点就是买不着”。

  他又举了故宫火锅的例子。“故宫博物院外的非文物建筑故宫餐厅里有一道菜——火锅。可这两个字加在一起是危险的,故宫最怕火,我们就停了。我们原来就是卖烤鸭的鸭卷和面。既然有争议,我们就遵从他们,不要有误解。”

  现在只要沾“故宫”两个字,做什么就什么火。单霁翔认为,不能因为火就什么都做。“我们要选择,要把握好。有时候我们要研究,不能做;有时候经过探索,发现效果不好,我们要主动取消。”

  单霁翔觉得,融入人们生活才是好的博物馆。

  “人们关心故宫,不断给故宫提意见,我们不断地改进,螺旋式地上升,一定要让我们的文化资源真正的活起来。”

  他说:“我们也会审慎地、积极地往前继续走。”

故宫博物院影视研究所所长、作家祝勇

公元1037年1月8日是苏东坡的诞辰,981年后的今天,我们依然怀念这位旷古奇才。以散文著称中国当代文坛的作家、故宫博物院影视研究所所长祝勇,著写的新书《在故宫寻找苏东坡》于日前由湖南美术出版社出版。他穿越将近千年的时光,为我们展现了一个“是石,是竹,也是尘,是土,是他《寒食帖》所写的‘泥污燕支雪’”的人间苏东坡,并试图打通读者与苏东坡之间联系的一条隐秘通道,即通过两岸故宫(以及世界其他博物馆)所收存的艺术史物证,构建苏东坡以及他那个时代的文化精神的整体形象。

祝勇花了四年的时间翻阅二十卷册的《苏轼全集校注》,试图以此与苏东坡浩瀚无边的精神世界慢慢靠近。而在着手准备写苏东坡的十年时间里,他几乎走遍了苏东坡走过的所有道路,从四川眉山到陕西定州、河洛,后翻越南岭,抵达广东梅州、惠州,渡过琼州海峡、抵达海南……

在祝勇的笔下,苏东坡的文学艺术,牵动着人世间最凡俗的欲念,同时又代表着中国文化最坚定的价值。 “但是,本书不是一部个人传记,我是想穿越将近千年的时光,穿越我们面前那些固化的文物,进入他的内心世界,触摸到他内心的脉动,体会那个有情感、会呼吸的苏东坡,而不只是纸页上的苏东坡。”1月21日,祝勇在接受海南日报记者专访时表示,苏东坡的写作创造了他那个时代的奇迹,今天的人们仍然可以创造奇迹。“我自始至终都相信写作,相信奇迹。”

“在海南,我最想谈的是苏东坡”

海南周刊:您在《在故宫寻找苏东坡》一书中的后记提到,这本书的写成,缘起中国文学首届博鳌论坛上一次“失败的演讲”?

祝勇:其实那是2015年,我到海南参加第一届中国文学博鳌论坛,好久没来海南,面对夜色、海浪,还有许多久违的作家朋友,多喝了几杯,第二天发表演讲时,大脑有点“短路”了,很对不住论坛的组织者。那一天,在苏东坡生活过的土地上,面对作家同行,我最想谈的是苏东坡,谈一个作家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时代,但没谈出来,有点遗憾。此后越发觉得有话要说,越觉得如鲠在喉,就干脆动笔写下来,没想到一写,就写成了一本书。当然这本书的写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中央电视台要拍纪录片《苏东坡》请我作总撰稿,正好合乎我当时的心境。此前,我已推掉了好几部纪录片的邀请。有时,一本书的完成,也是缘分,是写作者和作品相互寻找的过程。不只是写作者找作品,也是作品在找写作者。

苏东坡是一个大于时代的人

“他是一个不盲从、内心笃定的人”

海南周刊:您在书中提到,“对于苏东坡来说,自己身处的时代未必是最好的时代,甚至,那是一个很差的时代。”您认为,苏东坡之于宋代,意味着一个什么样的文化符号?

祝勇:可以找出很多原因,说苏东坡的时代是最好的时代,比如,文人受到重视,科举制使平民有相对均等的上行路线,即通过读书、考试,能够进入社会上层,这些都比李白的时代强。同样,我们也可以找出很多原因,说苏东坡的时代是最坏的时代,因为在他的时代里,朝廷财政陷入危机,边患不断,党争激烈等等,苏东坡也成为党争的牺牲品,纵然有皇帝赏识,认为他有宰相之才,却一生难受重用,最大官居四品,一生大部分时间颠沛流离,甚至一度下狱,六十多岁还被贬谪到海南。

但即使在最大的生命困境里,他仍然不会被困住,他生命的热情,以及与之相伴随的艺术创造力,最终成就了艺术史上熠熠发光的苏东坡。

海南周刊:您认为苏东坡如果不是生活在宋代,是否依然能成为“苏东坡”?

祝勇:苏东坡之所以伟大,是他在生命的急流中仍然能看清自己的道路。他是一个不盲从、内心笃定的人,他的自我调侃、自我暴露,处处体现出他的自信。所以我书里说,他是一个大于时代的人。时代压不死他,他却可以成就时代。我相信如果置身其他朝代,他依旧会成为“苏东坡”,只不过他的具体建树可能会有所不同,因为每一个时代都有自己的艺术走向,但那只是表象,他的精神世界,才是本源。

仕途困顿时对陶渊明认同感最强

“陶渊明用生命和艺术为苏东坡做了历史铺垫”

海南周刊:您在书中写了苏东坡与陶渊明的精神对话,认为苏东坡不是横空出世的,是陶渊明以自己的生命和艺术实践为他做了历史铺垫。您认为,陶渊明为苏东坡的精神世界带来了什么?

祝勇:你说得对,苏东坡不是横空出世的,在他前面,一代代的文人、艺术家走过很长的路,完成了对苏东坡的辅垫,才有苏东坡出现。比如,陶渊明。陶渊明为中国古代士人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他沉醉于自然,澄明、通达的世界观,对苏东坡影响很大,尤其在苏东坡由朝廷“沦落”到民间以后,陶渊明的世界观,给仕途困顿中的苏东坡提供了一个全新的生命维度,那时苏东坡对陶渊明的认同感最强。我在书里说:“这位田野里质朴的农民,不仅开辟了中国山水文学之美,也成就了中国士大夫人生与人格之美,让自然、生活与人,彼此相合。”现存的苏东坡书法中,就有他书写的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陶渊明以自己的生命和艺术实践为他做了历史铺垫,并不为过。但苏东坡精神世界的成分比较复杂,不可一概而论。

苏东坡最好的诗为苏辙而写

“需要让苏辙走出苏轼的光环”

海南周刊:书中,您认为苏东坡最好的诗都是为苏辙写的。您如何理解苏东坡与苏辙的兄弟情?

祝勇:我接受过不少媒体采访,关于这方面,关注的人比较少,可见一直是人们的盲点。人们大多把苏辙当苏轼的弟弟看,而忘记了他也是一个独立的艺术家,像他的哥哥一样,是了不起的词人、诗人、散文家、书法家。他是“唐宋八大家”之一,唐宋两代,前后六百多年,出现过多少大艺术家!仅文学界,唐代就有王勃、贺知章、王之涣、孟浩然、骆宾王、王维、李白、刘禹锡、杜牧、李商隐等,宋代有范仲淹、欧阳修、周敦颐、司马光、王安石、沈括、三苏、黄庭坚等,可谓星光熠熠,而这林林总总的文学家中,“唐宋八大家”只选八人,苏辙就占了一个名额,仅凭苏家的光环是不够的。当然,“唐宋八大家”是古文运动八大家,是有限定的,刚刚提到的名单里有许多是诗人,不在此列,但即使如此,也足以显示苏辙的分量。我觉得,需要让苏辙走出苏轼的光环,回归其本身应有的价值。

苏东坡是“最好的生活家”

“他像一颗种子,落到哪里都会发芽”

海南周刊:您在书中提到,“艺术家,其实是最好的生活家”。在您的笔下,为我们全景展示了一个会煎茶、会做米酿酒、喜欢吃荔枝的“吃货”苏东坡。您认为,苏东坡是“最好的生活家”吗?他走过的黄州、惠州、儋州等地,您认为哪个地方是最能满足苏东坡“味蕾”?

祝勇:幸福是每个人自己的事,没有固定的标准。皇帝住在九千多间房子的紫禁城里,未必会幸福,普通人住在仅能容膝的小房子,未必不幸福,《浮生六记》不是说么,“余之所居,仅可容膝,寒则温室拥杂花,暑则垂帘对高槐,所自适于天壤间者,止此耳。”

“生活家”这个名头用在苏东坡身上颇为合适,因为他无论在什么样的处境下,都能发现和创造生活之美。生命的质量,不在于锦衣玉食,而在于你能不能自己去发现和创造。像苏东坡,每到一地,都会充分地享用此地的特产,所以说不上哪个地方更适合苏东坡。他就像一颗种子,落到哪里都会发芽。

海南周刊:苏东坡,甚至于整个宋代所养成的生活品位,对于在当下生活的我们有什么影响?

祝勇:古代辉煌的物质文明,今天我们只能在博物馆里见到,顶礼膜拜,但在它产生的当时,只是一种生活用品,是生命的一部分,带着生命的温度,和对更好生活的向往,在当时,它们不是什么所谓文物,不是与我们的生命分割的、孤立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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