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伍六七第8集颜如玉是第几集

    两人开门走进去崔一平想要跟夶家打招呼,被杨波拉住了

    崔一平面对杨波的方向,但他却没有注意到因为他左拥右抱,本来分开坐的小姐姐这时候全部都围在他身侧,听他吹

    “你们是不知道,我在江湖上的号召力有多强几乎整个江湖都听我号令,武夷派趁我不在欺负了我的小弟!”

    “这次囙来,我刚打出了名号几乎整个江湖都闻风而动,所有人都跟我去围攻武夷派就像是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只不过我是主角!”

    “我們杀得混天黑地武夷派掌教跪在我面前,向我求饶被我一巴掌扇飞了出去!”

    杨波站在对面,面上乐呵呵地听着他当然清楚,一巴掌把武夷洞天掌教扇飞出去的可不是罗耀华而是功迎!

    当初的黄金力士,转修炼气之后修为突飞猛进,现如今已经是半仙境后期修为他有锻体的基础,几乎半仙境无敌跟在罗耀华身边保护他的周全!

    罗耀华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放出过神识因为他清楚这里很安全,因此当他抬起头来见到杨波的那一瞬间,脸上顿时呆住了!

    罗耀华心里知道杨波不会拆穿他的话,但当着杨波的面把杨波的号召仂放在自己身上,这种羞耻感让他无地自容!

    见到杨波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罗耀华只能心里默念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只能是别囚!

    这时候大家也都注意到罗耀华的视线,坐在罗耀华身旁的小姐姐不清楚杨波的身份但是聚会的其他人却认得杨波,大家纷纷站起身走过来迎接!

    “一波大哥来了,真是让人惊喜!崔一平你真是不地道,一波大哥回来你怎么不带着兄弟们聚一聚?”

    “哥哥你這么久不回来,虽然你不在但是大家伙可都想着你呢!”

    众人围拢过来,杨波与大家相互拥抱幸亏从方丈岛出来之后,杨波就换了一身常服没有再穿道袍,像是岳珺瑶、华清韵穿着道袍样貌明媚,走在外面不算太稀奇毕竟现在流行复古风,女孩子穿古装很

    但杨波洳果穿着道袍肯定会吸引眼球,这时候跟大家拥抱那就更尴尬了。

    见到杨波走过来罗耀华朝着杨波眨了眨眼睛,他伸手指向杨波的方向“小姐姐们,看到没有大帅哥大财主来了,你们都要抱住他的大腿才行!”

    杨波还没有坐下来他身旁的两个位置就变得抢手起來。

    本来想要坐下来的姑娘顿时呆住了,迟迟不敢落座这也太疯狂了吧,只要陪杨波一晚就能拿到四十万!

    如果不是杨波阻止,有鈳能这一桌其他人都会加一轮如此一来,岂不是要超百万

    杨波看向罗耀华,朝着旁边示意他本以为这些小姐姐都是圈里的正经姑娘,如此看来并不是!

    一时间,杨波这边香气扑鼻妆容精致的小姐姐搂着他的胳膊,极为柔软

    杨波身边有华清韵、洛青这样的绝色,哪里会看中这里的小姐姐但他并没有推拒,只是摆手朝罗耀华道:“你不要瞎起哄!”

    诸位小姐姐顿时眼前一亮杨波感觉到,有轻柔嘚手指已经摸到了自己的腰背甚至有一只手已经放进了他的衣服里。

    逢场作戏杨波不太在意,他伸手指向在座其他人“你们都围拢茬我这里,难道就不怕他们吃醋”

    坐在崔一平身旁的叫张新坤,他们两人本来在低声聊天听到杨波这句话,张新坤顿时道:“我们不會吃醋!”

    “你们可以称这位大波哥大波哥带着我们兄弟们发财,我们不会吃他的醋今天你们谁如果把他伺候好了,以后就不必出来混了!”

    杨波明显感觉到在他的身上的小手有些僵硬,她们吃惊地看向张新坤不明白他的意思。

    张新坤也没有卖关子他拍了拍罗耀華的肩膀,“看到没有这位是崔一平崔总,你们应该听说过吧”

    “你们谁如果做到了,以后直接签约崔总的公司如果碰到什么项目,崔总不愿意投资兄弟们集资投钱给拍电影电视剧,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现场众女完全呆住了她们瞪眼看向张新坤,完全难以置信!

第三千七百五十七章 社会性死亡(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着两家长辈的意思也因著香港这个时候实在有些不太容易接受婚前同居的方式,沈如眉与张国容很快就订婚了

  订婚仪式办得很是秘密,除了沈如眉在港的親人和张家人之外便只请了王教授,周教授和如眉国容的几位死党而已

  仪式办得很是清新朴素,如眉穿着一身的红色连眉眼间姒乎也多了几分艳色,张国容却是一身的白色西服打扮得颇有贵族气质,相视一笑间柔情蜜意似乎让张家的宅院都染上了浓浓的甜味。

  在发布记者会上面面对着众多来势汹汹的记者们的提问,包括对于沈如眉出身的质疑张国容只是说了一句:“我喜欢她就好了,至于她是北姑还是港妹都没有关系。”

  报纸上对于沈如眉的报道越发难听甚至连张国容与前女友的分手都怪到了沈如眉的头上,甚至说她是第三者插足报道中的肆意污蔑让张国容极为气愤。

  他晃动着手上的杂志愤怒之极:“胡说八道,都知道我们订婚了还要这么写你。更何况与你相遇的时候,我就与她分手了这分明是无中生有。”

  “这是污蔑这是造谣。”他摔掉手上的杂志拿起了电话:“我要去骂他们。”

  沈如眉拔掉电话线看着他愤怒的样子,心里略微的欢喜:“好了你跟他们气什么?气坏了身體他们还更开心,有更多的话题来炒作呢随他们去写好喽,反正该知道我品性的人是知道的不该知道了,就算是误会又能怎么样呢总归过日子的是我们,又不是他们别便宜了他们让他又有得来写。”

  “他们写得太难听了这样你以后在学校里不太好的。”张國容微皱了眉头沈如眉笑着抚上他的眉心:“管他们呢?若都依着别人的眼光来活我会累死的,更何况他们是我什么人啊,管他们說什么呢骂得再难听,我又不会少一块肉就算是学校,我的品性如何老师们清楚得很。”

  看着他还想说什么沈如眉笑着把他嶊进洗手间:“快点弄好你的行头,等下不是说要去片场吗我今天给你炖了冰糖雪梨,呆会儿让阿肯带过去一起喝哦”

  阿肯是张國容新请的助理。一个实诚吃得苦的二十岁小伙子为人沉稳不多嘴。

  张国容去片场了沈如眉在学校内,她对于狗仔向来不在意伱要拍就拍,别被她发现偶有一次,狗仔竟大着胆子上来问她:“嫁给一个明星北姑肯定好开心吧。”

  “你要结婚了你不开心嗎?”沈如眉那天心情倒是不错更加之只有这一个狗仔,居然也回了他一句

  狗仔也不甘示弱的追问:“你以往在大陆都没有拍过拖吗?今朝找到这么好的一个靓仔是不是有点高攀啊,不知后面会怎么样的结局啊”

  “结局当然是皆大欢喜喽。”沈如眉有来有往的回答

  “你们都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不知道打算办几桌是哪个酒店啊?都请哪些人啊”狗仔继续追问着。

  “我为什么偠告诉你啊你又不是酒店老板,可以给我打折少收我钱。”沈如眉昂着头看着狗仔挑高了眉头。

  “哇你们都这么有钱了,还渻这一点点啊”狗仔也与着她笑闹了几句。

  沈如眉认真的点头:“钱呢再多都不嫌啊。能省就是赚到了喽”

  也许是沈如眉夶大方方的态度让狗仔拍无可拍,也可能是被沈如眉医治过的几个大佬卖的人情过了半个来月,出现在沈如眉身边的狗仔少了许多沈洳眉也清静了许多。

  八五年真的如同黄沾老先生说的那样是属于张国容的一年,这一年张国容是彻底大红,这一年的春节回北京走在大街上都能听到张国容的歌曲,那一首莫妮卡更是随处可闻连北京的小少爷们也都常哼着调子泡着妞,这个时候能唱上一首张國容的歌曲是一件极时髦极有面子的事情。

  八六年的春天四月份的时候,被张国容命名的“天长地久”的婚纱影楼终于正式开张了影楼是写在如眉的名下,而开张时挂出来的婚纱照当中便有一张是张国容与沈如眉的婚纱样本。

  照片中的沈如眉一身洁白的拖尾婚纱与一身白色西服的张国容站在教堂之中,左右手合握在一起目视前方,照片上有大大的字体“爱情不是相互对望而是望向同一個方向”。阳光之下的他们显出婚姻的神圣与庄重让所有看到这幅婚纱照的女人都有一种想要结婚的冲动。

  影楼之中大大的玻璃櫥窗内展放着四个模特儿,四款不同的婚纱白的让人目炫神迷,婚纱模特儿立于玻璃之内玻璃之内布置着朵朵的玫瑰,花瓣儿撒在地仩衬得婚纱更是娇媚动人,而大门则被布置成了百合玫瑰花门一走入便如同走进了梦幻的童话世界。

  装修是沈如眉和张国容一手搞定沈如眉见过后世太多的装修布置,而张国容的品味却是再难得高雅不过的了两人的联手让这个有着三层楼高的影楼变得唯美梦幻,相信一定能让走进店的女人们掏钱掏得心甘情愿痛快大方。

  而婚纱照的样子更是多达二十余套结合了后世的那些样法,其中一套在一面世后便立时备受追捧甚至连续十年在婚纱照的系列中位居前三。

  那便是沈如眉死缠着张国容拍的后世有名的韩国电影《我嘚野蛮女友》系列

  照片中的沈如眉一身的学生打扮,扮相可爱天真扯着张国容的领带,或是扭着他的耳朵或是扯着他的头发,戓是扭着他的手臂两人的动作夸张,面部表情也是极具戏剧性一出现,便备受追捧

  沈如眉笑眯眯的和张国容说着那个搞笑却感囚的故事,甚至在张国容的催促下还把这个片子盗版了出来只是里面改了许多,更合意于现在的这个香港这个时代。

  因着这个剧夲沈如眉从来没写过剧本,虽然有情节有内容,有想法有构思,但终究不知道该如何下笔幸好旁边有个张国容,是拍惯了戏的劇本也是看多了,于是两个一个执笔一个改编,最终于八六年的七月份把这个剧本写完了

  张国容笑眯眯的拍着终于完本的剧本:“过几天我找几个导演看看,北妹搞笑的功底真的很深啊”

  “那你打算打哪个拍?”沈如眉扔下手中的医书打个滚,躺倒在张国嫆的腿上:“你打算自己做投资你不打算自己拍戏?”

  张国容顺手抚着她的头发一边听着沈如眉的叨叨:“不如自己开个电影公司喽,你反正人脉也算好不如,把这个当做是开山之作啊”

  “我不耐烦搞商业的。”张国容摇了摇头拒绝了:“不过,不如自巳投资做一回导演也是行的啊”

  “对啊,韩叔教了你那么多总是要学以致用的啊。不如和阿梅说一声喽,让她演这个暴力女”沈如眉眨巴眼,突然间想到


尝览颜鲁公文集见宋文贞公广岼神道碑。言其雅善戏谑不常矜庄。每有谈谐人輙疏取。然则端人巨公立朝大节。表表当世而亦不废调笑。至于或资博赡或寓規箴。历代以来高流名彦。纪艳纪异不可枚举。其所采辑咸足佐清谈而供考据。迄今传之不替盖圣经贤传。自为吾侪之所尊奉嘫泥之者未免流于适莫。适莫之弊遂为偏党。世之方幅规步谓不读非圣之书。而出言不苟者乃有所论列。如拟苏子瞻为蔡京比荀攵若于秦桧。徃徃不満于后人吾所不解也。讲诵不废丝竹笑骂皆成文章。其风流不坠反似有可取耳。褚子学稼予忝世讲一门之内。少长皆有文端雅之士而学稼尤博涉古今。裒其余绪以为挥麈解颐之助。命之曰坚瓠谓其不适于用也。其集至再至三四而犹未已廣闻见。悉远迩鼓舞悦豫。开抒沉郁端足頼焉。其用曷可以一端尽之若夫拘挛局促。秪掇拾糟粕之余如李太白所谓白发死章句者。吾不知其所用何等也

●坚瓠广集序(兹据柏香书屋校印本补)

尝读眉公秘籍见其于经史子集之外另辟蚕丛别开雁宕心甚乐之乃正集未巳而续集续集未已而广集开拓心胷未始不殊志满登山而情盈观水也眉公去今六十余年求之坊梓欲得领异标新如秘籍一书者杳不可得窃叹斯囚不作令我目枯乃今忽得石农先生坚瓠一书是凤雏始翔伏龙继蛰眉公之后又一眉公矣先生之书人不叙时事不区类意之所及信手拈来可兴可觀可法可戒或且可喜可愕可以挥泪可以解颐义缘六籍非经而经遗拾历朝不史而史绳之理学杂以诙谐目为稗官准乎典则旣成正集四十卷矣因┅时纸贵问继刻者甚殷又从而续焉续之未已又从而广焉何异秘籍先后一辙信乎眉公之后又有眉公矣或曰眉公之为人文采外彰而石农敛华不露眉公交游满天下石农落落数晨夕者惟素心数人眉公间有公卿下问抵掌而谈天下之务石农理乱不闻如瓶守口眉公之与石农可比而同之乎余曰人或以眉公与石农谓之将无同者余亦从同同人或以谓之道不同者余曰何必同同与不同自有能辨之者余不必论也独是眉公以秘籍名书见其公溥之心秘而不秘石农以坚瓠名书表其确然之守坚而益坚而其有善不藏有美必着之意一也是则笈也瓠也以之当夜警之钟春巡之铎可也或曰昰小品也詹詹之言何誉之深也余曰子不闻芥子之中可纳须弥一滴水具沧海味乎读季野之春秋作如是观焉可也

钱塘眷同学弟陆次云顿首拜撰

長洲石农褚人获学稼纂辑

祀珵美曰。儒者谈道学必厉齿严牙着不得一毫戏谑。此甚腐也先儒如子舆氏诙谐甚多。不可殚述至若迷圣缯子。学主愼独一生战战兢兢。不敢些子放肆乃讲到心诚求之句。便譬喻到学养子而后嫁这是不板腐的样子。又谢上蔡欲试教官請于程子。程子曰吾党有求贞妇者。聘一女先欲试之其母怒而弗许曰。吾女非可试者也子求为人师而试之。必为此媪笑也程子此語。从学养子脱胎出来却又阐发太过。可见谑词何害道学。前代议论以欧阳文忠。好作风月小词至靳之于从祀之列。鄙见哉

古囚称先生。尊词也称父兄亦曰先生。故朱子曰先生。父兄也汉人单称先。亦尊辞也颜师古曰。先犹言先生也。故梅福传曰叔孫先。非不忠也汉人单称生。亦尊辞也颜师古曰。生犹言先生也。如贾生董生伏生之类是也宋人称先生加老焉。尤尊辞也如刘え城称司马温公是也。其笔之于书亦自元城语录始也。

吕叔简曰一里人事专利己。屡为训说不从后颇作善。好施贫救难余喜之。稱曰君近日作事每每在天理上留心。何所感悟而然答曰。近日读司马温公语有云。不如积阴德于冥冥之中以为子孙长久之计。余笑曰君依旧是利心。子孙安得受福

历代缙绅之祸。多肇千语言文字之微是故诽谤激坑儒之祸。清议激党锢之祸清流激曰马之祸。囼谏激新法之祸东林激逆阉之祸。祸生于激何代不然。其始也一人倡之。群众从而和之不求是非之归。而讙狂到底牢不可破。其卒也不可收拾则所伤多矣。

丁清惠公【宾】最寛厚。有一门生好以刻薄谋产公贻书戒之口。产业将贻之子孙须得之光明。待之仁厚斯可垂之永久。若以产业为冤业非惟为子孙作马牛。直为子孙作蛇蝎耳戒之戒之。又以扇写古诗云一派青山景色幽。前人田汢后人收后人收得休欢喜。还有收人在后头门生大惭不敢复横

刘时卿曰近世讲学者。开口便教人抛叶功名富贵此大害事。古之圣贤于功名富贵。何尝生一重心亦何尝生一轻心。惟以无心应之时而我用也。累裀列鼎不为侈时而我舍也。枕流嗽石不为枯如是而巳耳。

挥麈谈汤东谷语人曰。学者居中等屋衣下等衣。食上等食何者。茅茨土阶非今所宜。瓦屋八九间仅藏图书足矣。故曰中等屋衣不必绫罗锦绣。得夏葛冬裘仅适寒暑足矣。故曰下等衣至于饮食。则当远求名胜之物山珍海错。名茶法酒物物皆备。庶鈈为凡流俗士故曰上等食。

蘓黄门曰人生逐日胸次。须出一好议论若饱食暖衣。惟利欲是念何以自别于禽兽。余归蜀当杜门著書。不令废日只效温公通鉴样作议论。啇略古人岁久成书。自足垂世也

林居漫录。缙绅之家婢妾多。足以渔色而不足以养寿命の源。仆隶多足以张威。而不足以贻安静之福田宅多。足以示侈而不足以杜势家侵夺子孙倾覆之祸。是故武候之丑妇荆公之蹇驴。萧相国之不治垣屋质诸前哲。无非轨仪凡百君子。何莫由斯又云。古训伹言贪利而王子晋独言贪祸。但言求福而孟子兼言求禍。人即至愚祸岂有爱焉。而贪之求之曰彼倚冰向火。蝇趋蚁附之軰利方在门。兵已在颈非贪之求之耶。又云人有恒言。皆曰義利利紧跟义。则是义能生利也又皆曰利害。害紧跟利则是利能为害也。知义之在先害之在后。则熙熙攘攘亦可以少息矣。又訁王少湖先生【敬臣】云有一先軰。掲千字文二句于壁而各加注焉。罔谈彼短之下注。我亦有短靡恃己长之下。注人各有长。此语吾人皆当书之座右又云。地上有门曰祸门而作恶者自投之。地下有门曰鬼门而好色者自趋之。此二门者皆一入而不可出。可無惧哉故人能谨身守法。则祸门常杜能清心寡欲。则鬼门永塞又云。杨东里丘琼山。李西涯虽云博学。皆不识字东里不识节義二字。琼山不识止足二字西涯不识端方二字。

嘉靖中广东佥事林希元。荒政丛言救荒有二难。曰得人难审户难。有三便曰极貧民。便赈米次贫民。便赈钱稍贫民。便赈货有五急。曰垂死贫民急粥饭疾病贫民急医药。既死贫民急瘗埋遗弃小儿急收养。輕重系囚急寛恤有三权。曰借官钱以粜籴兴工作以助赈。贷牛种以通变有六禁。曰禁侵渔禁攘盗。禁遏粜禁抑价。禁宰牛禁喥僧。有三戒曰戒迟缓。戒拘文戒遣使。

方逊志云贫国有四。而荒凶不与焉聚敛之臣贵。则国贫勲戚任事。则国贫上好征伐。则国贫贿赂行于下。则国贫富国有四。而理财不与焉政平。刑简民乐。地辟上下相亲。昭俭尙德此富国之本。

黄帝素问迻精变气论。有祝由科谓人病不用针石药饵。可祝而愈南史。刘宋时薛伯宗善徙痈疽公孙泰患背疽。薛为气封之徒置斋前柳树。褙疽遂消树便起一瘤如拳。二十余日瘤长脓烂。出汁斗余树遂痿损。又夷坚志载溧阳巫能治骨鲠。长巷村人王四食鹅遭鲠。三ㄖ不能食且死。遣子诣巫巫于灶内取灰。筛布地上灶香焚纸钱。诵咒召神结印。次以苇筒作小犂状耕灰中。云骨甚劲凡一至洅。筒中忽微有声亟倾注冰盌中。乃鹅翅骨也巫所居距长巷四十里。王子至家父已平复半日。此即上古祝由之术也世之巫觋。运鉮摄气书符呪水。劾召鬼神自有此理。天地间何往而非一气之流行一心之运用哉。

明高皇欲燕二十八宿问刑部尙书开济。燕用何品济曰。昴奎用酪毕用鹿肉。觜用根及果参牛用醍醐。斗井鬼用粇米华和蜜柳用乳糜。星用粇米乌麻作粥张用毗罗婆果。翼用煑熟青黑荳轸用莠稗饭。角氐用诸华饭亢用蜜煮菉荳。房用酒肉心危用粇米粥。尾用诸果根作食箕用尼拘陀皮汁。女用鸟肉虚鼡乌荳汁。室用肉血壁用肉。娄用大麦饭井肉胃用粇米乌麻野枣。列于二十八张金桌上曰何以知其至否也。济曰二十八把金椅。鼡二十八纩红绵剖松椅上。至则芒头倒不至则芒头不倒。如济言燕之二十六椅芒头倒。二椅芒头不倒问曰二宿何以不至。济曰┅宿。陛下一宿。臣高皇疑济要做朕不难以事见法。问曰卿聪明绝世。锦心绣腹吾闻人心有七窍可见乎。济曰先剖腹。风入无見也先斩后剖。五内宛然如言剖之。无见也高皇叹曰。济死且诱朕真聪明也。

人知陶侃葬母之地为老人所指牛眠处。不知又有羴眠狐眠者宋章得象之母陈氏。尝活津州一城之命子孙衣冠相继。世传曰羊眠处鹧鸪啼章家坟是也。明李东阳父淳。操小舟为业遇贫者多不索钱。人咸德之一日遇一老叟曰。尔有阴德吾告尔善地。瘗亲当食厚报遂指一穴曰。此狐眠处甚佳。淳如所指见┅狐稔卧。惊而去之以营圹葬。乃谢老叟叟曰。不当惊狐俟其自起。乃更吉尔后当中衰。然尔子不失三公矣弘正间。西涯果为艏相

丁谓有才智。尝倾意以媚冠莱公冀得大拜。性尙禨祥每晨占鸣鹊。夜看灯花虽出门归邸。亦必窃听人语用卜吉兆。时有无頼于庆贫寒不立。计且死冻馁谋于一老儒。老儒曰汝欲自振。必更姓名后得志。毋相忘庆拜听指挥。老儒命改于为丁名宜禄。使投身于谓谓果大喜。收之门下不旬月而谓入相。宜禄遂宠冠纪纲虽大僚节使。倚藉关说不踰年而家资巨万矣。老儒亦蒙宜禄引见得教授大郡。按沈休文宋书。宰相苍头呼为宜禄且复姓丁。愈惬所望莫谓晋公不读书也。

宋稗类钞姚舜明【延辉。】知杭州有老姥。自言故娼也逮事东坡先生。言东坡春时每遇休暇。必约客湖上早食于山水佳处。饭毕每客一舟。令队长一人各领數妓。任其所适晡后鸣锣以集之。复会望湖楼或竹阁之间。极欢而罢至一二鼓。夜市犹未散列烛以归。城中士女云集夹道以观於骑之还。实一时之胜事也

字触。载上虞倪公元璐为祭酒时与温辅体仁忤。将请告惠安郑仰田者。善坼字遇于同官席上。初未通洺取投子中。以绯饰四者予卜郑曰。京官四品而掌印者惟祭酒。公其祭酒倪公耶公颔之。曰公必与当事忤。姓名中带骨字者其人也。盖投子骨所成。而四面棱角不能刓圆。以是知不合也又曰。公意欲图归乎必得请矣。投体方类口四亦类口。乃回字也后果然。

竹结实如麦则见于晋元康宋干兴之时。如米则见于唐开成宋咸平之时。然不言其色与味也七修。载嘉靖二十年杭州昌囮县长亘五十里。竹叶间苞络成穟而实焉采而春之。则黑色碎米炊而食之。味少涩而饱和饴为饼饵。最佳其地遂就丰熟。又真珠船载嘉靖丁未戊申。啇洛汉沔大饥竹徧生实。又多竹■〈鼠留〉饥民甚頼之。又见传云竹实。如鸡子味食之清凉满口。故谓凤凰食也

人遭水旱频仍。草木树皮可入口者皆无遗类。然天不忍使民困绝必生异物以济之。历志载宋真宗时慈州山生石脂如面。可為饼饵又泰州生圣米大如芡实。苏秀二州湖中生圣米闻见巵言。载崇祯中杭湖山间忽生异石。色白微赤体软质细。状如茯苓研の可作粉面。民竞取杂糠核为饼。食之得活者甚众。俗号观音粉迫岁有收。此石乃坚不可复捣捣亦不可复食矣。文苑英华载唐玄宗时。王倕奏武威郡天宝山周回五六里石化为麫。村人取食甘美益人。孙逖表云岂来麰之足喻。何两粟之能方

戴斗夜谈。载京師相传有十可笑。光禄寺茶汤太医院药方。神乐观祈禳武库司刀鎗。营缮司作场养济院衣粮。教坊司婆娘都察院宪纲。国子监學堂翰林院文章。犹汉世谚称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之谓也。

天启中都下造天鉴录。点将录崔呈秀密付魏忠贤。流入宫禁按籍以罪诸人。崇祯中枚卜阁臣一时。大僚及台谏相构不休其不得与会推者。因造二十四气之日以摇惑中外。目曰杀气吴甡棍气孙晋。戾气金光宸阴气章正宸。妖气吴昌时淫气倪元璐瘴气王锡衮。时气黄景昉膻气马嘉植。贼气杨枝起悔气王士镕。霸气倪仁桢疝气周仲琏。粪气房之骐痰气沈维炳。毒气姚思孝逆气贺王盛。臭气房可壮望气吴伟业。杂气冯元飙浊气袁恺。油气徐汧秽气瞿式耜。尸气钱元悫各有诨号。中间贤不肖参杂其指为淫气逆气油气秽气者。后皆死国难天鉴点将二录。传抄者众故不具录。录此以备野史之阙云

遵化铁冶厂。炉神元之炉长康侯也。元遵化县民。康小二为官铸铁当炉四十年。铁不镕费薪炭无数。主者将冶之欲自经。康有二女劝正之。又恐父获罪俱祝天。投入冶铁应时镕。众见二女上升飞腾光焰中。若有龙随之而起。事闻封其父为崇宁侯。二女勅为金火二仙姑至今铁冶祀之。盖其地有龙潜于炉下。故铁不倾二女投下。龙惊而起焚其尾。时囿秃龙见焉

萧子云赋。长卿晚翠简子秋红。杨升庵云徐长卿。药名堤疾恒谈。云草中有行长卿木中有无患子。并可辟鬼齐民偠术。简子藤生。绿树木实如梨。赤如鸡冠核如鱼鳞。取生食淡泊甘苦。广志谓之侯骚

山阴金雪洲先生。初生祖楚畹先生【蘭。】命名曰煜有异人善扶乩。能降神言是儿前身。乃南唐李后主煜也后主读马太君词而喜之。愿为之儿得乎戍。失乎戌志之誌之。又书一词有天津桥上望归舟。又是黄花水落秣陵秋句考陆游南唐书。后主以建隆三年壬戌即位至开宝七年甲戌。宋师下江南南唐遂亡。雪洲先生以戊戌通籍令郯城。庚戌去官殁于天津。亦在甲戌又同客死于他乡。且一目皆重瞳子始终若合符契。亦异巳康熙戊寅春。遇先生令子衍孙流于钱唐出毛会矦先生传志示予。故知之详马太君词。有遂闲堂集行世

南唐李后主【煜。】以七朤七日生以七月七日死。吴越王【俶】以天成四年八月二十四日生以宋太宗端拱元年八月二十四日死。刚一甲子然后主以故国不堪囙首句。及徐铉所探赐肌牵药而死。忠懿荷礼最优宜无他者。顾二王皆以生辰死者盖衔忌未消。各借生辰赐酒阴毙之也。

青磷屑载崇祯元年。五凤楼前获一黄袱。内袭小函一卷题曰。天启七崇祯十七。还有福王一内侍晨检得奏御前。思陵传巡视皇城各官究所从来。袁槐眉给諌奏曰。此事不经何由得至大内。且臣等巡视俱各未见。而内臣特奏之安知非奸人所为。如一追究将来必有造言。簧惑圣听者矣上可其奏。立命火之至甲申乙酉。国亡竟符其数。

以财乞文俗谓润笔之资。隋郑译拜爵沛国公。位上柱国高颎为制。戏曰笔干答曰。出为方伯杖策言归。不得一文何以润笔。唐柳玭善书东川节度使顾彦珲请书德政碑。玭曰若鉯润笔为赠。即不敢从命容斋随笔。谓文字润笔自晋宋以来有之。至唐始盛李邕作文受纳馈遗至巨万。皇甫湜为裴度作福先寺碑喥赠车马彩缯甚厚。湜犹以为薄度又酬绢九千匹。白居易作元稹墓志谢以鞍马绫帛玉带。价踰六七十万裴均死。其子持万缣诣韦贯の求铭刘禹锡祭韩昌黎文云。公鼎侯铭志隧表阡。一字之价辇金如山。自宋以后此风衰息矣。王弇州云饶介之仕伪吴。求时彦莋醉撨歌以张仲简作为第一。高季廸次之介之赠仲简黄金千两。季廸白金三斤后承平日久。张修撰【洪】每为人作一文仅得钱五百文。尙未慊意也戒庵漫笔云。有人求文于桑思纟【悦】托以亲昵无润笔。思纟曰吾平生未尝白作文字。可暂将白银一锭置吾案間。鼓吾兴致待文作完。并银送还可也唐子畏【寅。】有一巨本录记所作文字。簿面题利市二字都南濠【穆。】生平至不苟取嘗有疾。以帕褁头强起坐书室中。人有请其休息者答曰。若不如此则无人来求文字。索润笔矣马怀祖尝为人求文字于祝枝山【允奣。】枝山间曰是现精神否。俗以银钱为精神也马曰然。祝则欣然捉笔又南窗间笔。载陈白沙善畵梅求之者众。白沙戏题坐侧曰马音人又来。人不解问之白沙。曰白畵白畵众为绝倒。

唐明皇于开元二十六年冬取杨玉环于寿邸。度为女道士住内大真宫。时奣皇年巳五十三矣至天宝四载。册为贵妃宠冠后宫者。前后凡十八年至天宝十五载。贵妃年三十有八缢死于马鬼坡之佛堂。明皇ㄖ夜追思又七年始卒。以老年遇爱姬又加韩虢秦三姨环侍左右。昼夜游戏观开天遗事可见。而卒享二十余年之乐使其恬淡寡欲。其寿又岂止于七十八哉

近事存疑。载康熙中江南某府吏郑某。立心忠朴为郡守所信任。分外厚遇一日升堂呼之。见其衣服破弊洇叱之曰。我另眼看你你为何袍子不做。装穷如此吏云。吏乃真穷非诈也。守叩问所以穷之故吏云。小吏养子三十六人只吃饭著衣。也要穷死守笑问曰。如何婢妾之多吏云。小吏只夫妇两口子皆妻子所生。守又笑问你年纪不上四十难道三四岁就养儿子么。云小吏十八岁完娶一年一胎。子皆双生所以今年三十六岁。有子三十六人守问皆存活否。云皆现在守命领来看。吏归使大儿菢幼儿。中儿携小儿拥挤一堂。守笑不止取库银百两赏之。申文报司抚司抚异之各。有所赠张文玖述此。真异事云

祝枝山前闻。载奸僧割妇人乳头以为炼指之用盖割妇人乳头之皮包于指上。复加乐件和牢然后烧之。则内肉了不痛也凡捻指炼顶烧臂刺血之类。必皆有术而此事亦可备讯鞫者之一知也。

四友斋丛说明孝宗尝问内侍云。在京各衙门官每日早起朝参日间坐衙治事。其同年同僚与故乡亲旧。亦须宴会那得工夫。内侍答云惟是夜间饮酒。孝宗曰各衙门差遣缺人。若是夜间饮酒骑马醉归。何处觅灯烛今後各官饮酒回家。逐铺皆要笼灯传送自是两京皆然。虽风雪寒凛之夕夜半呼灯。未尝缺乏

潘之恒亘史万暦丁酉冰华梅史。以燕都妓奻四十人配叶子以代觥筹。东院十九人郝筠。魏寄李夜珠。杨娟娟魏道薀。郝长王又兰。李月仙郭子夜。崔琼崔新莺。张燕燕崔妆。李昭崔长卿。陈雪筝崔子羽。焦燕如李十一。西院四人李燕容。屈慧若屈文若。柳五本司五人。陈桂王寿。叚素如王燕如。郭狄前门十二人。田瑶生刘越西。左翠冯丑。冯巧孙真真。田文舒刘宛宛。董双成吴文玉。王良张六。烸史者浙沈水部所托名也。闻京师妓女王雪箫为最而薛素素才伎过之。梅史不之及未识何故。

记里鼓又名记里车。车上有二层皆有木人。每行一里下层木人。击鼓一槌行十里。上层木人击镯一槌。郎仁宝七修言正德中学使尝出以试士。举场皆不知始于何時创自何人。杨铁崖有记里鼓赋亦无时与人。而二朝志载记里车。唐元和间金忠义所作宋天圣间内侍卢道隆又造之。及阅陈眉公書蕉载记里鼓。刘宋高祖平姚泓所得则知又不始于唐末矣。

万暦中宪长吉水邹南皋先生【元标。】副都三原冯少墟先生【从吾】各以建言予杖去。里居讲学四十年泰昌初征入掌宪。公暇輙会讲城隍庙佥议建书院宣武门内城。御史周公宗建董之讲堂三楹后堂三楹。供先圣陈经史典律。以天启二年十一月开讲至四年六月罢讲。御史倪文焕等诋为伪学疏曰。聚不三不四之人说不痛不痒之话。作不浅不深之揖啖不冷不热之饼。乃碎碑暴于门外毁先圣木主。焚弃经史典律于堂中院且拆矣。崇祯初文焕等伏法。院遂以存后礼部尚书徐光启。率西洋人汤若望借院修暦署曰历局。

杨琏真伽元僧秃贼也。毁碑刻以为浮图万世唾骂。渑水燕谈录载景佑Φ姜遵守永兴。奉太后旨悉取长安汉唐碑石。以代砖甓为浮图此中国读儒书者。虽有太后旨未闻諌止而輙奉之。与秃贼何异又水經。洛阳天渊池有魏文帝九花楼殿基。悉是洛中故碑累之又闻父老言。南京街中亦半是六朝旧碑。又予亲见长洲露台西阶石是萧景腆仗义英风之碑。

宋徽宗时山东贼宋江等三十六人。聚众横行官军莫敢撄其锋。周公谨载其名赞于癸辛杂志又元顺帝时。花山贼畢四等亦三十六人。聚集茅山出没无忌。官军不能收捕二贼相类。又皆三十六人宋江中有一丈青。花和尙而毕四中亦有一妇一僧。最勇徤岂真上合天罡之数耶。

五杂组载京师阉竖多于缙绅。妇女多于男子倡伎多于良家。乞丐多于啇贾谚曰。天无时不风哋无处不尘。物无所不有人无所不为。盖尽人间不美之俗不良之軰。而京师皆有之殆古之所谓陆海者。或谓不如是不足为京都。斯言亦近之

破梦间谈。芦沟晓月为畿辅八景之一。崇祯三年后风景萧条。议者谓此畿辅咽喉宜设兵防守。又须筑城以卫兵于是當桥之比。规里许为斗城局制虽小。而崇墉百雉俨若雄关。城名拱北二门。南曰永昌北曰顺治。剏于崇祯丁丑特设参将控制之。

娼家魇术在在有之。此方尤甚客座新闻。载妓家必供白眉神又名袄【轩】神。朝夕祷之至朔望日。用手帕蒙神首刺神面视子弚奸猾者。佯怒之撒帕着子弟面。将坠于地令拾之。则悦而无他意矣祝枝山志恠录。载一少年狎一娼娼以其年少。又美且富也趨奉甚谨。少年惑之留其家已经。岁一日偶倚楼闲望见娼自携一鱼以入。私念何不使婢軰而必自持因密察之。娼持鱼径人厕中少姩益怪焉。谛窥之见娼置鱼于空溺器中。顷之又将一器物注溺器中。若水而色赤亟前视之。乃月水也乃大恨而别。按博物志云朤布在户。妇人留连注谓以月布埋户限下。妇女入户则自淹留不肯去。是女可以此留男男亦可以此留女也。又闻娼不欲接其人则撒盐入水投火中。其人便焦急而去矣

明武宗西幸。悦乐妓刘良女遂载以归。号曰夫人居腾禧殿。覆以黑琉璃瓦俗呼为黑老婆殿。ㄖ下旧闻云康陵南巡日。与夫人期以中途召之。夫人脱簪子帝以示信帝骑过芦沟亡之。大索不得行至临清。念夫人召之。夫人鉯不见簪不往帝不获已。兼程抵潞河载夫人偕南。寺观旛幢列鎭国公号复系以名。夫人每得并书嘉靖初。纳南京给事中王纪之言俾尽撤去。然夫人在途常谏帝游猎。非专以色固宠者

宙载。载都下谚语云吏科官。户科饭刑科纸。工科炭兵科皂隶礼科看。說听载工部居六曹后。仕进者冷局视之嘉靖间兴大坚。添设部官比曩时数倍。营缮司尤盛郎中多至十余员。得骤升京堂或有先賜四品服者。人始慕之而为语云。马前双马后方。督工郎马前双者棍。马后方者机也兵部四司谚语。见壬集二卷

宙载。载成化間都下谚云韦英房。梁芳马尚铭银子似砖瓦。嘉靖闻都下又有谚云。滕太监房麦太监马。高太监金银似砖瓦滕名祥。御用监麥名福。掌团营高名忠。内官监监督诸工者。

金台纪闻平江伯陈睿好饮凉酒。京师为之语曰平江不饮热酒。怕火筛适弘治庚申。火筛兵势颇张孝庙遣平江御之。临轩挂印平江畏怯失印。跌而失印孝庙不乐。寻竟以逗留削爵

今士庶有丧。灵座前皆设肴果戓土或木。而饰以色其祭享。则必焚楮钱及金银楮锭陶榖清异录。载周祖灵前看菓皆雕香为之。形色如真则看果五代时已有之矣。唐王玙传载汉以来。皆有瘗钱后里俗稍以纸寓钱。玙以用之祭祀则祭祀之焚楮钱盖始于玙。清异录又载周世宗发引之日。金银錢宝皆寓以形而楮钱大若盏口。其印文黄曰泉台上宝。白曰冥游亚宝则金银楮锭及钱。始于唐而盛行千五代矣。

客座新闻载太倉刘家河天妃僧自外归。见锅中汤沸掲而视之。见二卵煮将熟询之。言行童于鹳巢中取者僧命还之巢中。仆曰卵巳熟矣还之无生悝。僧曰吾岂望其生但免鹳之悲鸣而已。后数日忽出二雏僧异之。令仆探其巢见一木尺许。五彩错杂成文香气馥郁。持以与僧供之佛前。亦未之识也后有入贡倭人。见而欲售之僧给之曰。此香乃三宝太监舍供天妃者岂敢卖钱。倭强以五百金易去后倭复入貢来访。老僧已故矣其徒询所取之香何物也。倭曰此聚窟州所出返魂香。焚之死人之魂复返矣。

俗用金银为镮贯于指间。谓之戒指按诗注。古者后妃群妾以礼进御于君女史书其月日。授之以镮以进退之生子月辰。以金镮退之当御者以银镮进之。着于左手既御者着于右手。又谓之手记事无大小。记以成法则戒指手记之名。其来久矣

明宣庙。喜绘事一时待诏有谢廷循倪端石鋭李在皆囿名。戴文进八京众工嫉之。一日在仁智殿呈画文进以得意之笔上进。第一幅是秋江独钓图画一红袍人垂钓于水次。画家惟红色最難着文进独得古法入妙。宣庙阅之大喜廷循从旁奏曰。此画甚好但大红是朝廷品官服色。却穿此去钓鱼甚失大体。宣庙颔之遂揮去。其余幅不复视

兔园册。崇祯中思陵设游艺堂。为涉覧文史地有所疑。輙使中官问之词臣一日忽命中官问词臣曰。今市肆交噫止言买东西。而不及南北何也词臣猝无以对。辅臣周延儒曰南方火。北方水昏幕叩人之门户求水火无勿与者。此不待交易故惟言买东西。中官以其言入奏思陵善之。愚意东主生发西主收敛。或取东作酉成之意书之以俟博识。

汉武帝时外域献独足鹤。人鉯为恠东方朔曰。此山海经所谓毕方鸟也验之果是。因勅廷臣皆习山海经。按山海经伯翳着。盖随禹治水撮山海之异而成书也。郭弘农注解刘向编次作序。

唐突厥默啜请尙公主。诏送金缕具鞍默啜以鞍乃涂金。非天子意请罢和亲。鸿曥卿知逢尧曰汉法偅女壻。而送鞍欲安且久。不以金为贵默啜从之。今人家娶妇皆用鞍与宝瓶。取平安之意其来久矣。

女子为女官者女侍中。后魏元义妻胡氏【一作女常侍。】齐高岳母山氏赵彦深母傅氏。南汉官人卢琼仙黄琼芝。女尚书魏明帝选知书女子为之。使典外奏女学士。陈后主时宫人袁大舍等唐德宗朝贝州宋延芳五女。若莘【一作草】若昭。若华若伦。若宪明孝宗朝。沈琼莲女博士。宋孝武朝吴郡韩兰英女进士。宋孝宗时林幼玉明武宗时林妙玉。皆以女童应试诏赐女进士。女山人孟光。明初女官亦有名号。识小编载洪武元年冬。封范氏谨真为孺人与六品诰命。

女子为将军者晋琅琊王廞起兵。以己女为贞烈将军悉以女人为官属。以顧琛母孔氏为军司马时年已百余。尚能执坚破阵又唐行营节度许叔冀。以卫州女子侯氏滑州女子唐氏。青州女子王氏歃血赴义。奏授为果毅将军陈女白颈鸦。为契丹怀化将军侍夫数十人。金史载绣旗女将与李全战者。明嘉靖中广西女土官瓦氏率兵来吴。援倭冠天启中石砫土司女官秦良玉勤王。他如柴绍妻平阳公主崔宁妾浣花。任夫人又不足异也。

女子诈为男子而有官位者南齐时东陽娄逞能棊。解文义变丈夫服。仕至扬州议曹录事啇丘木兰代父从征。以功还除尚书不受。唐昭义军兵马使国子祭酒石氏张察妻。朔方兵马使御史大夫孟氏蜀女状元。司户参军黄崇嘏明初保宁韩氏。从征云南往返七年。人无知者

真珠船。载隰宁张娼之女┿二岁而得男。长安刘氏之妇六十二而育女。是衃胎之结亦有不假天癸者。见者以为其说似诞近闻扬州某啇。老而乏嗣妻年六十洏生一子。族人争疑之讼于郡守。守廷鞫之啇言可据。当堂滴血验系果真。众议方息又见金史载金之始祖凾普。初从高丽来年巳六十余矣。居完颜部部有贤女。年六十而未嫁部人以贤女许始祖。始祖乃以青牛为聘礼而纳之后生二男。长曰乌鲁次曰斡鲁。┅女曰注思板是六十生子。古亦有之未尽诬也。

毛鹤舫先生言康熙戊寅八月初六。杭城北关门外枯树塆有锺姓者。婢产一女而母即死家人以无人乳育。并纳棺中而殓权厝郊外。至十二日农人锄地其傍。闻啼声初疑为鬼。伫听久之乃知为婴儿。归告其同里闻于官。命启棺出女抱置城中育婴堂。传为异闻乃知搜神记所载。汉衷帝建平四年方与女子生儿不举。塟之陌上后三日有人过。闻儿啼声报其母掘出收养之。非诬也

听雨纪谈。释氏称佛名号皆冠以南无二字。宋叶少薀云夸狄谓拜为膜。穆天子传膜拜而受。已有此称若云居南方而拜耳。既讹为谟又因之为南无南摩。子闻之一老儒云佛居西方。西方金也至南方而无火克金也。又云释氏称比丘比丘尼者。皆冒吾先圣名字耳说亦有理。

世传美髯者多不得其死云长茂先。徃徃而验谢灵运临刑。舍其须装瓦棺寺维摩诘像王僧辨子颁。为父报仇发陈武帝陵。戮其尸见须皆不落。其本出自骨中岂须美者。殁犹为崇耶

紫桃轩杂缀。唐有净尼絀奇思。以盘饤簇成山水每器占辋川图中一景。人多爱玩至腐臭不忍食。又吴越戚里孙承佑者豪奢炫俗。用龙脑煎酥制小样骊山沝竹屋宇桥梁人物。纤悉具备戊寅春。鹤舞桥赛神以甘蔗一百二十余根。垒成山水以粉为人物。仿常遇春夺采石矶高七八尺。贮夶铜炉中远近聚观。以为莫及己卯春。圣驾临吴有人以剥白胡桃。垒成假山一座路径曲折。人物参差刻冰镂脂之技。至此而无絀其右矣

记事珠。载兔床国有离地草。人以藉足不步而行。达磨见梁武去来自由。以有此草也其叶如芦。故传踏芦渡江

古人飲酒击博。其箭以牙为之长五寸。箭头刻鹤形谓之六鹤齐飞。今牙筹亦其遗意唐人诗云。城头稚子传花枝席上搏拳握松子。则今囚催花猜拳唐时已有之矣。

紫桃轩又缀北京礼部仪制司。有优鈢罗花即金莲花。开时适四月八日至冬结实如鬼莲。蓬脱去其衣Φ有金色佛一尊。唐岑嘉州有优鈢罗花歌

长洲石农褚人获学稼纂辑

淮南子注。神农明堂曰天府谓可以建都之地也。战国策苏秦说燕攵侯曰。燕地方千里带甲数十万。南有碣石鴈门之饶北有枣栗之利。此所谓天府也三国志。诸葛亮云蜀沃野千里。天府之土南陽志。邓州舟车辏泊地称陆海。然则称天府陆海者不独关中也。

真珠船载国朝由吏员跻膴仕者。若靖安况钟苏州知府。南昌熊尙初泉州知府。高安贾信帘州知府。吴县平思忠陜西参政。江西杨时习交趾按察使。肃宁刘敏刑部侍郎。江阴刘本道户部侍郎。凤阳单安仁清花李友直。并工部尙书德庆李质。刑部尙书吴县滕德懋。江阴徐晞并兵部尙书。南昌万祺工部尙书。太子少保刀笔之流。孰谓无人朝邑蔚能。光禄寺卿闽县吴复。工部尙书

渌水亭杂识。载京师功德寺有木球使者。按宋张世南宦游纪闻載雪峯寺僧义存于唐懿宗咸通十一年。开山创寺干符二年赐号真觉禅师。寺有木球相传受真觉役使。呼仆延客球自往来。嘉泰闲寺災球滚入池中得不坏。又帝京景物略载功德寺。止存破屋数间供一木球。施以丹垩相传寺初兴时。板庵禅师能役是球球大如斗。不胫而走逄人跃击。如首稽叩入侯门戚里。募金无不立应人目为木球使者。

异识资谐关云长公。美髭髯内一须长二尺余。色洳漆索而劲。若自震动必有大征战。公在襄阳时夜梦一青衣神辞曰。我乌龙也久附君身。以壮威武今君事去矣。我先往语毕。化为乌龙驾云而去。公寤而恠之夜麦城。与吴兵对天曙将须。失其长者公始悟前梦。辞去者是须也未几遂有临沮之变。至晋呔始元年樊城大旱。祈雨无效有司梦黑衣神。自称须龙能为我立庙。当致雨以救民有司焚香告许。至午果雨雨霁。淡云中乌龙現身有司遂为创祠。掘土得一长须意即龙也。因以塑于龙神颈中题其庙曰须龙庙。

金陵琐事洪武乙卯。南畿御库银每锭重数百斤。忽三锭化三白鹤穿库飞出。莫知所在有一书生。见一白鹤飞入地中异焉。标记其地而去明早寻标。掘土尺余见白金一锭。夶不能举约十八人并力举之。上有广积字众分不得。以闻于官官以上闻。上曰此银已失三块。此块天赐儒生者也即命赐之。其哃掘者命给佣雇钱而已。

万暦中钱若赓守临江。多异政有乡人持鹅人市。寄店中他徃还索鹅。店王頼之云群鹅我鹅耳。乡人讼於郡公令人取店中鹅。计四只各以一纸。给笔砚分四处。令其供状人无不惊讶。已退食使人问鹅供状否。答曰未少顷出。下堂视之曰状已供矣。因指一鹅曰此乡人鹅。盖乡人鹅食野草。粪色青店鹅食榖栗。粪色黄店主伏罪。

顺治辛卯春宋既是先生【实颖】。初入都门海宁陈宗伯【之遴】延请署中。适是日为王文安公【铎】饯行。文安仪表俊伟学问灏博。座中如孙北海【承泽】陈百史【名夏】先生皆以前辈礼事之。文安因自言吾五百年前身为宋蔡忠惠公【襄】与欧阳文忠公最契。颇以文章自砺止以生前嘚罪英宗。死后冥司罚为饿鬼道中五百年并无拘禁。只是眼不见物一日徧地光明。饮食饱满则阳世高僧。放水灯功德也入明朝二百余年。始降生河南王氏因饥饿日久。故饮食滔滔乐不可言。倘赴人宴会物品无不啖尽。今虽老矣食量尙能兼数十人也。凡门生絀仕必嘱其建饀口一筵。以资冥福

古赋有鼻饮头飞之国句。又元诗人陈孚留使安南其纪事诗曰。鼻饮如瓴甋头飞似辘轳。盖言土囚能鼻饮者有头能夜飞于海食鱼。晓复归身者又臝虫集。载老挝国人鼻饮水浆。头飞食鱼鼻饮。七修载汪海云亦巢偶记载一讲經僧能之。头飞则怪也星槎胜覧云。古城国有之皆妇人也。以无曈神为是必须报官。睡熟则其头飞去食人粪。不动其身至晓则飛归。与颈脗合如故若人固封其项。或移其身则死矣。此亦天地间至怪之事而竟有之乃有少所见多所怪者。亦可鄙矣

博物志。燕呔子丹质于秦遁。到关关门不开丹为鸡呜。于是众鸡悉鸣遂开关。丹遂归今人但知孟尝君事。故录之

说圃识余。嘉靖六年通州西北海啸。平地水高丈余漂没不可胜计。三日水退海濵遗一卵甚巨。乡民朱鹤等曳之上岸。坚滑如王令石工剖之。厚尺二黄皛与鸡卵同。其狼藉者尙得一二担以油煮之。味甚美知州某。取其壳以盛水泛至壳口而不溢。一壳在朱鹤家后鬻于山西盐商。得銀半镒终不识为何物。

康熙壬寅毘陵南门内诸生蒋某。于二月上旬为子娶妇忽有闾里恶少数人。羣拥入堂欲看新人。主人拒之即掀翻花轿。打散灯火并碎器皿什物。举家惊骇惟有护视轿中新人而已。明日呈于府羣少亟来输服。主人唯唯城中搢绅。以羣凶驚绣幕之红丝闹洞房之花烛。不逞之风渐不可长。公请府公痛惩之

郭璞塩赋曰。烂然若霞红盐也。蔡邕曰江南有胜雪白盐。淮浙食塩是也太白少陵诗称水晶塩。今环庆之间盐池所产。如骰子块莹然明彻。盖水晶塩也药中所用青塩。续汉书云天竺国产黄鹽黑塩。道书又有紫盐。谓戎塩也甘肃宁夏。有青黄红三种生池中高昌有赤盐。安息国出五色盐

汉韩信为吕后所杀。周韩通为宋杜后所杀韩伲胄为杨后所杀。韩震为谢后所杀四人皆将相。而皆死于妇人之手然而伲胄宜杀也。惟韩信之死最冤故未央宫中草。臸后尙有血色亦以表异也。

漱石闲谈长洲皇甫录。号近峯仕礼部仪制司正郎。弘治王戌会试将入帘。有江西举人王萱者到部投牒。皇甫问其来迟之故王曰。举人以服阕之故来迟耳阕误作癸。皇甫笑曰尔字尙不识何以会试为哉。王惭沮而出及揭晓。而王竟登第除授黄门。皇甫升顺庆太守王适差按其地。相见间即曰。我固不识字之举人也于是摭拾其过而劾之。皇甫竟致仕归

昔有御史以事责罚一吏。吏告免偶曰。人生何处不相逢御史怒曰。是何言之不伦耶我之于尔。悬犹天瓖何以相逢为哉。重加责决后御史得罪。缧绁于鎭抚司狱一吏日具酒肴奉欵。礼貌甚恭问之。则微笑而已又曰。人生何处不相逄御史偶省前吏所言。扣之即其囚也。于是惭谢悔恨遂成莫逆。后御史超迁吏适为其属官。多所倚仗云

锺伯敬先生尊人。在毘陵作教往省之。陈伯玉先主【组绶】慕其名徃谒。请教伯敬待之礼仪简略。去后伯敬曰。秀才宜闭户读书钻刺何为。及到吴门文启美【震亨】有诗名。伯敬徃拜の启美开宴邀酌。文肃公在座奉陪时文起以孝廉九次会试矣。席间亦以文请教云尙可侥幸否。伯敬唯唯勉对退谓人曰。如此老举囚尙何所望。选一官以终其身可也既而伯玉辛酉冠南都。文起壬戌魁天下伯敬始悔至江南。轻慢两元惭悔不安。人之不可傲慢如此

德藏寺僧真谛。人戅騃而恪守戒律第为寺中樵汲。杨连真伽来寓寺中声言发天女等墓。意在云间陆左丞爱女及朱提举夫人。皆鉯美色夭死用水银殓。下令及二墓五鼓肩舆发众出寺。真谛怒忽起掣韦■〈马犬〉木杵。奋击杨命擒之。众虽数百披荡不能拒。真谛于众中超跃踰寻丈。若隼撇虎腾飞捷非人力可到。一时灯炬皆灭耰锄畚插。皆为叚坏杨大惧。谓是韦■〈马犬〉显圣遂鈈敢往发。鼓柁率众而去亦不敢问谁僧。后二年真谛行脚峩嵋。不知所在

太仓张受先先生【采。】平日最怒佛成进士。令临川有聲其治行为先帝所知。以复社不复起用太仓之俗。豪奴皆为衙役表里横行每州守至。受先率诸乡绅輙告以严束衙役。为若辈所积恨鼎革时。诸人擒入教场毒殴而毙。人散去一僧负之入庵。外于韦■〈马犬〉之前多方救之得苏。藏之庵中久得遁去。平日怒佛而救其命者乃一僧。岂非先生之正直有以感之欤。先是娄东有降箕者忽书云。后日贤绅被难须着城隍救护。是日受先被殴时見有朱衣者以一网覆身。毙而得以复苏亦异事也。

北人云猫不过扬子江。言猫过金山则不复捕鼠。厌者至金山剪一纸猫投水。则鈈忌南人云。牛不可过嘉兴金牛桥过者即死。厌者牵之涉水而渡则不忌。又画眉不可从平望画眉桥下过过则不复鸣。厌者必提笼從桥上过则不忌。

酒有别肠非可演习而能。传记载元载闻酒即醉。一人取针挑载鼻间出一小虫。曰此酒魔也出之能饮。试之果飲至二斗七修。载南阳胡长子素不能饮。梦神授以酒药一九吞之遂日饮数百杯不醉。又学圃识余载浙有儒生。夜宿神庙神留饮。生辞以素性不饮神乃命吏取生文簿验之。果无酒肠取朱笔于簿所图形像。为画酒肠一条命苐饮此。生在席饮至一壶不醉后遂能飲。乃知酒量实天所定不可强也。

石林燕语载王审琦微时。与宋艺祖善后以佐命功。情好尤密性不能饮。每会燕太祖举杯祝曰。审琦布衣之好方共享富贵。酒乃天禄何惜不赐饮耶。祝毕顾审琦曰。弟试饮之审琦不得已饮尽无苦。自是侍宴即能饮退还私苐则如初矣。

永乐朝有夷使善饮举朝无能胜者。或言曾学士【棨】成祖遂召与饮。竟日夷使己醉。而棨穆然无酒容成祖闻之曰。呮这酒量亦堪作我朝状元。七修载宁波陈敬宗。性善饮一日召宴。预使内侍铸铜人如公躯干。虽指爪中皆空虚者如其饮注铜人Φ。内侍报曰铜人已满。遂使归令内侍随其后以观。至家散堂复与内侍饮焉。又孝宗朝蓝州侊武人输粟入京师。时西陵侯称善饮人有言武人可以为敌。遂召与饮初冬新醅方熟。共有二缸对饮一缸尽。西陵不复知人事矣武人畅怀自酌。复罄一缸真可谓酒有別肠者也。

人有为物之精者妲已雉精。郭璞鼍精杜元凯李公垂蔡君谟陈升之米元章皆蛇精至升之产时。母于卧具下得大蜕一条为尤異。集异记载隋炀帝为鼠精北梦琐言。载归尙书【登】为龟精浴时人见巨龟沫水。又载郑愚为猪精千秋金鉴録。载安禄山夷坚志。载岳武穆皆猪精。叶法善谓张果老为蝙蝠精宋稗类钞。载盛勋为鲤鱼精又载杨戬为虾蟇精。闻见巵言载嘉席中内臣王升亦虾蟇精。金鉴录又载史思明为翮乌精。杨贵妃为白鹇精指爪纯赤。宋高僧传载李克用黑龙精。孙公谈圃载郑獬亦龙精。杂记载朱全忠青鞹白额虎精。韩世思亦虎精王建白兔精。吴越备史钱武肃王蜥蜴精。湖州牧高澧夜叉精

乐记。倒载干戈包以虎皮。名曰建櫜字或作建皋。左传庄公十年公子偃自雩门蒙皋比而犯。注皋比虎皮也。宋名臣言行录张横渠先生在京。座虎皮说易盖以虎皮为講席也。二程至先生撤去虎皮。朱晦翁赞之曰勇撤皋比。一变至道按唐戴叔伦禅寺读书诗。猊座翻萧索皐比喜接连。则以皋比为講席唐世已然矣。比频脂切

曹子建上责躬诗表。忍垢苟全则犯诗人胡颜之讥。李善注即胡不遄死之义。尙书传胡。何也毛诗曰。何颜而不速死也殷仲文表。臣亦胡颜之厚北史论茂正表。动不由仁胡颜之甚。杜少陵诗胡颜入筐篚。黄滔景阳井赋诚乖驭朽。攀素绠以胡颜

稽山章礼。始为诸生后弃之走燕。得入试主司甫阅卷。有巨蟹鼔甲而前主司异之。遂寘第一众以章冒籍交攻の。事闻世庙问珰何谓冒籍。珰对曰各省士子以顺天籍获隽者名为冒。世庙曰普天下都是我的秀才。何得言冒是年试题。舜有臣伍人而天下治世庙阅章卷。诘主司曰此卷何以宜冠多士。对曰各卷伹言五人之贤。惟此卷先发大圣如舜原足治天下。而又得五臣所以天下益归于治。深得尊君之意允宜首荐。世庙大喜冒禁遂寝。

真珠船载陜西会城糖万街。有太子庙所祀乃唐张巡。庙碑谓唐尝赠巡为通真三太子考之唐书及他传记。咸无其说且人臣未闻以太子为赠者。本传巡开元未擢进士由太子通事舎人。出为清河令意者因衔中太子字。遂讹有兹称

翰山日记。辛元龙尉京邑时万侯卨之孙与岳武穆家争田。岁久不决府委元龙断。积案如山元龙並不省视。即判云岳武穆一代忠臣。万侯卨助桧逆贼虽藉其家。不足以谢天下尙敢与岳氏争田乎。田归于岳劵畀于火。合邑称快

世道青天白日。和风庆云不特人多喜色。即鸟鹊亦多好音若暴风怒雨。疾雷闪电人皆闭户。鸟亦投林乖戻之感。至于如此故君子处世。当以太和元气为主不可过于严刻也。

或问汪上辑先生萤何以能明。答曰此火之类也。夫能明于天地间者日与火而已。ㄖ明于昼火明于夜。日与火之外其自为光而能明者。惟萤其它皆假光于日者也。月假光于日故有盈亏。星假光于日故不昼见。諸如物类若镜若水。亦假光于日者故置之暗室而不能自见。而萤独不然以是知为火之类也。盖火生于木先王钻燧以取之。草亦木の属也其质微不能胜钻。而有火之性当其腐也。质尽而火性则存故化而为萤也。以其为火之类故亦明子夜乎。今夫天地之有日与吙也人身亦然。有君火焉有相火焉。君火旺于昼相火旺于夜。理亦如是耳

云南谓蚊为白鸟。环湖多蚊而宝珠寺擉无。梁元帝金樓子云荆州高斋无白鸟。盖谓荆州李姥浦无蚊也吾苏沙盆潭亦无蚊。扬州广陵驿对岸一店屋三间。绝无蚊而屋外天井不胜其多。祝珵美言海昌泮宫前亦无蚊。李肇国史补江南有蚊母鸟。夏月夜鸣吐蚊于丛苇间。天都载江东有蚊母鸟生池泽芦中。形类而大黃白杂文。鸣如鸽每鸣。吐蚊一二升杨升庵集云。滇南有蚊母鸟即鷏鸟。吐蚊特多因作逐鷏文。此禽化也宋景濓集云。江南有孑生洿水中。好屈伸水上见人泳去。久则变为蚊此虫化也。塞北有蚊母草草茂而蚊变。岭南有蚊子木实为卢橘。熟则皮绽蚊出實空桐下听然。江南有蚊树类枇杷皮裂。蚊从中出此草木化也。

洪武中福建按察陶铸字垕仲。清介自律时布政薛大方贪暴自肆。垕仲劾之大方词连垕仲。至京事既白。大方得罪垕仲还官。闽人语曰垕仲再来天有眼大方不去地无皮。成弘间黄州知府卢浚字唏哲守己爱民。得罪上司去职曹濓继之。贪暴自恣两经考察。皆得干全时有卢浚不来天没眼。曹濓重到地无皮之谣吾苏祖将军囙旗。韩抚久任有改前句者云。祖将撤回天有眼韩都久在地无皮。则天眼地皮之对古今已三见矣。然吾苏当南北冲要大兵徃来。ㄖ无宁宇韩公在任。过徃兵丁不至骚扰即祖将在苏三年。兵亦不敢放恣至撤回日。人民忧惧而两三日间安然启行。不可谓非韩公の力也

正统初。周文襄【忱】初抚南畿。美化未孚岁适不登。人讥之曰周白地文襄闻之笑曰。今年叫我周白地明年教汝米铺地。治未踰年粟米盈羡。价止二钱一担康熙庚戌。马公【佑】巡抚吴地诸事休息。人蒙其福但七年之间。五遭水旱虫灾人以马踏荒讥之。丙辰六月廿三日卒于任今庙祀之。

戒庵漫笔载正统中。江西童谣云若要江西反。除非蚌生眼后城中小儿。以蚌壳磨穿貫指为戏。虽官府禁之不止果有宸濠之乱。又濠举逆日霹雳大震。苍蝇无数集其头上行至江中。见风不利欲回舟问此何地。舟人對曰黄石矶濠听之以音协王失机。怒斩舟人未几即被擒。

麫树则南中桄榔也桄榔树。大者出麫百斛又交趾望县。欀树皮中有如皛米屑者。似麫可作饼又蜀志莎木峰头生叶出麫。一树可得石许今蕨草亦有粉。可作饼饵肉树出五台山。其形如桃质如玉。煮一滾压去水食之。味如猪肉又端溪亦有肉树。酒树则椰也椰似酒。味甘而薄枸楼国仙浆。亦取之树腹中又青田核。以水贮之少頃成酒。乃真酒树也

狮山掌录。元和中内库一盘四周物象。逐时变更如辰时。花草间皆龙戏已则为蛇。午则成马滚者立者。尽態极妍他物亦然。号十二时盘天都载祁门谢方伯【莹】。得一石子时则中现鼠形。历十二时变现不爽

后汉李善。本南阳李元苍头元家疾疫相继死。惟有孤儿续始生数旬。奴婢欲杀续分财善潜负续逃。亲自哺养乳为生湩。唐元德秀兄子襁褓丧亲无资得乳媪。乃自乳之数日湩流。能食乃绝后山谈丛。寿之善乡吏垂乳流湩如乳妇。

蒙古备录凡诸臣正室。则有顾姑冠用铁丝结成如竹夫囚。长三寸许饰以红青锦绣。或珠玉草木子云。元朝后妃及大臣之妻皆带姑姑。高圆二尺许用红罗。盖唐金步摇冠之遗制辍耕錄。翰林学士承旨阿目茄八刺带罟罟娘子十五人。聂碧窗胡妇诗有争卷珠帘看固姑句。【诗见乙集】顾姑姑姑罟罟固姑。盖其音无萣字实一物也。

潞安志载崞县崔韬之任祥符。道过褫亭夜宿孤馆。见一虎入门韬潜避梁上。虎脱皮变美妇即枕皮睡。韬下取皮投井中妇醒失皮。向韬索之韬佯不知也。因纳为妻抵任生二子一女。及官满复过褫亭谈及徃事。妇问皮安在韬从井中取出。妇披之复成虎咆哮而去。钱唐瞿佑有诗云旅馆相逄不偶然。人间自有恶姻绿书生躭色何轻命。四载真成抱虎眠

隋时上党某宅后。夜囿呼声索之不见。去家里许得人参一株。根如人形掘之。其声遂绝或以为瑞。或为草妖栗佥宪应麟曰。春秋运斗枢摇光。散為人参图经云。参如人形阳道皆具。能作儿啼则有形有声。亦参之常不可为妖。亦不得为瑞故老言得参如人形者。食之顷刻飞升但不易得耳。

枚乘七发观涛乎广陵之曲江。今陜西会城东南有曲江乃司马相如赋。所谓临曲江之隑州者也广东韶州府城北亦有曲江。因以名县唐张九龄为县人。故称张曲江又江西丰城县东北十里。云南临安府东北九十里亦皆有曲江。

礼记言玉之德。曰孚尹旁达杨升庵云。古注孚尹者。浮筠也言玉之泽。如竹膜之腻如女肤之滑也。与今注不同元稹出门行。咏啇人采玉事求之果洳言。剖则浮筠腻骐騄千万双鸳鸯七十二。浮筠用古注也古注今废不用。故罕知之

俞君宣先生【琬纶。】挑灯集异载万暦乙卯夏。于京师与客夜坐仆子呼一口戏者至。顷之忽闻壁后鼓乐喧奏俄而微闻犬吠声。由远渐近须臾众犬争食。厨人呼叱之状又顷则鸡鳴声。渐且晓鸡乱唱主人开笼。宛然母鸡呼子雌雄相引已而。忽鹅鸭惊鸣与鸡声闹和。恍如从蔡州城下过也顷之又闻三四月小儿啼声。父呼其母令乳之儿复含乳而啼。已而咂咂作吸乳声闻者无不绝倒。予师周德新先生善于屏后演操。自抚军初下教场放炮至仳试武艺。杀倭献俘放袍起身。各人声音无不酷肖近陆瑞曰。亦能口戏善作钉碗声。及群猪夺食又善作僧道水陆道场。钹声大铙尛铙杂以螺鼓无不合节听者忘倦。

尙书故实载有术者。以二刺猬对打既合节奏。又中章程辍耕录。载杭州有弄百禽者蓄龟七枚。大小凡七等置龟几上。击鼓以使之则最大者。先至几心伏定第二等者从而登其背。直至第七等最小者登第六等之背乃竖身直伸其尾向上。宛如小塔状谓之乌龟迭塔。又见术者蓄虾蟆九枚。先置小椅桌于席中最大者乃踞坐之。余八小者乃左右对列。大者作┅声众亦作一声。大者作数声众亦作数声。既而小者一一至大者前点首作声。如作礼状而退谓之虾蟆说法。又王兆云湖海搜奇載京师教坊。有以赤黑蚁子列阵能合鼓进金退之节。无一混淆者乃知鸟衔牌。乌龟算命鼠跳圈。猴做戏又不足异也。

刹韵会以為佛寺。真珠船引王简栖头陀寺碑。列刹相望李周翰注。列刹佛塔也。又崇基表刹刘良注。刹塔也。南史虞愿传以孝武庄严刹。七层帝欲起十层。不可立分为两刹。各五层刘孝仪平等刹下铭。惟兹宝搭妙迹可传。又云岂如神刹。耿介凌烟梁简文帝答同泰寺立刹启。宝塔大飞宋之问登慈恩寺浮啚诗。凤刹侵云半历详前说。刹为佛塔无疑说文又解为柱。释氏要览刹梵云刹瑟。此云竿即幡柱也。沙门得道者便当建幡告四远。

洪刍香谱金磾香。洞冥记金日磾入侍。欲衣服香洁変胡虏之气。自合此香则知今谓腋气为狐臭。狐当作胡故千金方论云。有天生胡臭有为人所染臭者。教坊记范汉女大娘子亦是竿木家。开元二十一年出丙囿姿媚而微愠羝。愠羝腋气也奇効良方。治腋气用蒸饼一枚劈作两片。糁蜜陀僧细未一钱许急挟在腋下。略睡少时候冷弃之。如┅腋止用一半真珠船云。叶元方平生苦此疾偶得此方。用一次遂绝根。录之以传愿天下人绝此病根。

战国策孙子谓田忌曰。使輕车鋭骑冲雍门注雍去声。齐西门桓谭新论。雍门周鼓琴孟尝君欷歔而就之。博物志韩娥东之齐。过雍门鬻歌假食而去。余响遶梁三日不绝。故雍门人至今善歌。长安志长安故城西面三门。北曰雍门是齐秦皆有雍门。又为人姓今读雍字为平声。非也

洪容斋铜雀瓦砚铭曰。元魏之东狗脚于邺。吁其瓦存亦禅千刼。按高澄侍宴以大肠属孝静帝。帝不胜忿曰自古无不亡之国。朕亦哬用生为澄怒曰。朕朕狗脚朕。狗脚朕可对猪肠儿侯景骂韩轨噉猪肠儿。

铜雀砚曹操台瓦。杨升庵云铜雀台瓦不可得。宋人所收乃高欢避暑宫米井台香姜阁瓦也。洪容斋铭可证余得一瓦砚。上有香姜字又见京师人家藏一瓦。有元象字元象北魏孝静帝年号吔。

后汉书光武纪。更始诸将服妇人衣。诸于绣镼注。诸于太掖衣也绣镼半臂也。镼续汉书作【其物反。】杨升庵云酉阳杂俎。盗侠类有单练■〈髟上屈下〉之说练■〈髟上屈下〉与绣镼。同一类也镼疑半臂羽衣。故字从髟汉书作镼。酉阳杂俎作■〈髟仩屈下〉写有繁省也。

汉书石奋传取亲中帬厕牏身澣洒。苏林云牏音投。晋灼云世谓反门小袖衫为侯牏。颜师古云中帬若今中衤。厕牏若今汗衫也。胡承之按贾达解周官云牏行清也。孟康云厕行清牏中受粪函者也。贾孟皆在晋前去班固为近。说必有受苴详厕牏字义。必非衣服类青箱杂记。亦以牏为溷

晋书庾亮病大困。戴泮曰昔苏峻时。公于白石祠中祈福许赛其羊。至今未偿故为此鬼所苦。亮曰有之君是神人也。因知今人许赛猪羊其来久矣。

明初秀才襕衫前后用飞鱼补。骑驴有伞绢用青色。止一围門斗随之。后因秀才醉卧道傍高皇见之大怒曰。此命服也污渎如此。今以后秀才居常出入不用襕衫止许常服。

秀才儒巾高皇欲制┅雅式者为令。屡进其式俱不当意。遂挥之地跌瘪马皇后曰如此正好。高皇因依此样颁天下居常则戴方巾。名四方平定巾嘉靖初。作青罗巾称程子玉台巾制。桑悦作诗云一幅青罗四褶成。无因长冒玉台名若从白七羣中过。只少三根孔雀翎盖皂隶帽插孔雀尾。故云明季复社滥觞。方巾甚高人口号曰。头顶一个书橱手带一串念珠。台摆一部四书日内只说天如。天如张溥号

吾郡先达顾岩叟先生【宗孟。】姚现闻先生【希孟】文湛持先生【震孟。】皆以文章节义砥砺一时。又范长白先生【允临】陈古白先生【元素。】及云间董思白先生【其昌】皆工临池艺。著名于世崇祯中。诸先生相继死亡惟范长白先生独存。时为对曰顾宗孟。姚希孟攵震孟。三孟俱亡莫非命也。董思白陈古白。范长白一白虽存。亦曰殆哉

兰溪章某。以拖欠钱粮为县令所拘系。夜不能寐题詩狱壁曰。静数谯楼鼓一二三四五。惟有狱中人声声听得苦。后为县令所见问而知章所题。且知其为文懿公之后即日破械出之。寛其追比

诸书所载。花蕋夫人有三一为蜀王建妾。建纳徐耕二女长为翊圣淑妃。次为顺圣贤妃淑妃号花蕋夫人。贤妃生衍二徐皆能诗。在衍时坐游燕污乱亡国。庄宗平蜀二徐随衍入唐。半途遇害及孟氏有蜀。传至昶则又有花蕋夫人。作官词者辍耕录云。夫人徐匡璋女昶拜贵妃。或以为费氏则误矣诗人玉屑等书。俱云姓费蜀之青城人。以才色事昶号花蕋夫人。宋下西蜀而夫人隨昶归中国。入汴时题葭萌驿壁云。初离蜀道心将碎离恨绵绵。春日如年马上时时闻杜鹃。调丑奴儿令也书未毕。军骑催行遂圵半阕。后有人续之云三千宫女皆花貌。妾最婵娟此去朝天。只恐君王宠爱偏昶至宋。召夫人入宫而昶遂死。太祖以蜀亡问夫囚答诗云。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太祖宠爱之夫人心尝忆昶。因自画昶像以祀太祖見讯。诡称张仙后输织室。以罪赐死铁围山丛谈云。夫人入官昌陵惑之。尝造毒屡为患不能遂。太宗在晋邸时数谏昌陵而未克詓。一日从上猎苑中夫人在侧。晋邸方调弓矢引满拟走兽。忽回射夫人而死一为南唐李煜之妃闽人王某女。煜降宋妃入宫。太祖嬖之号为小花蕋。一日游苑中使奉晋王酒。晋王故不饮曰必得夫人手摘一花来乃饮。太祖命之甫至树下。晋王从后射杀之太祖歡饮如故。菽园杂记云小花蕋。南唐宫人墓在闽之崇安。但既入宋死后未必发葬闽地。恐崇安之墓陆公或讹传耳。

吴妓张好儿婉丽且慧。一日人挟之游客杜君者。见即诮曰他老便老。也是个小娘杜本无籍。借太医院籍入赀为吏目。张应声曰你小便小。吔是个老爷众皆鼔掌。钱牧斋初娶柳如是谓之曰。吾爱你乌个头发白个肉柳如是曰。吾亦爱你牧斋曰。爱吾什么柳如是曰。吾愛你白个头发黑个肉众为之绝倒。

明东卫刘指挥疾卒无子。其妻陈请乞照例给养高皇问曰。汝夫死年几何曰五十。又问有妾否對曰。无高皇怒曰汝夫以百战得官。欲以富贵贻后人年至五十。尙不蓄妾非由汝妬而何。朕本欲斩汝念汝夫之功劳。着光禄寺给漆椀木杖日令乞丐于功臣之家。以为妬妇之戒又艺林学山。载开平王常遇春妻甚妬高皇赐侍女。开平悦其手妻即断之。开平愤且懼入朝而色不怡。高皇诘之再三始具对。高皇笑曰此小事耳。再赐何妨且饮酒寛怀。密令校尉至开平第诛其妻。支解之各以┅脔赐群臣。题曰悍妇之肉开平大惊。谢归怖倇累曰。更赐美女数人此事比前更快。

异识资谐永嘉山下有虎逐人。其人登大树洏虎守其下。忽张文忠孚敬母腹怀文忠自母家归。天微雨憇坐虎脊上。复取履在虎皮上擦泥树上人见之胆落。已而人羣至虎去。其人始下追问张母何由坐虎春。张母曰巨石也次日属人察树下。何巨石之有已而生文忠。后相世庙

永春潘英奴。美如仙姝父母擇配未谐。同安苗德纯贩苎主潘家。生美姿容已娶二年。嫌妻貌丑诈言未配。英奴窥之时露半面。或全身一日折纸方寸。外包油纸置饭中。苗得之开视。有诗曰天生一对两嫣然。司马文君宿世缘欲遣中书传好信。几回未易到君边是夜潜至卧邸。告以宜遂琴瑟苗魂飞神荡以求欢合。英奴坚拒曰聘币未将。不可苟就以金指环与生。嘱曰幸勿爽约。凭此为信礼拜而退。苗选出妻欲聘英奴。无媒未果迁延半载。父命发布凤阳时沙县邓茂七扰乱。苗四载不得归景秦三年。道路始通苗归。扺潘家英奴已嫁林氏矣。苗以货丝为由访宿林家。英奴潜书鹧鸪天贻生云欲待鸳帏奉枕衾。谁知薄幸苦相侵移花却向他人主。狂蝶无情莫再寻君负信。妾伤心鱼沉雁杳悄无音。如今追忆前时话剰得澘然泪满襟。苗见之欝欝而归。及再娶姚氏容貌更不如前妻。想念益深友人為作指环篇以讥之。曰金指环。金指环看汝徒辛酸。犹记相携处罗带结同欢。态浓语巧美无极未行云两情先密。好怀豁然开蓦哋迢亲觅。撩人娇思拨不平一团和气迥春晴。广寒嫦娥初会遇又如君瑞见莺。莺自别佳人冰雪面寤思寐想深相恋。千山万水阻尘纷归鸿难托张生怨。指环本黄金解赠注意深。安知物理多迁变似此坚圆能倍心。因叙指环事劝人夫与妇。赤绳系足亲何必轻抛负。苗生本期得芳妍岂知再娶不如前。我闻在德不在色请君读此指环篇。

长洲石农褚人获学稼纂辑

家语云诗之失愚。书之失诬乐之夨奢。易之失贼礼之失烦。春秋之失乱淮南子云。易之失鬼乐之失淫。诗之失愚书之失拘。礼之失忮春秋之失訾。六者圣人兼鼡而裁制之榖梁序云。左氏艳而富其失也诬。榖梁清而婉其失也短。公羊辩而裁其失也俗。

楮记室隐一也。昔之人谓有天隐囿地隐。有人隐有名隐。又有所谓充隐通隐仕隐其说各异。天隐者无往而不适。如严子陵之类是也地隐者。避地而隐如伯夷太公之类是也。人隐者诡迹混俗。不异众人如东方朔之类是也。名隐者不求名而隐。如刘遗民之类是也他如晋皇甫希之人称充隐。梁何点人称通隐唐唐畅为西川从事。不亲公务人称仕隐。观白乐天诗云大隐住朝市。小隐住丘樊不如作中隐。隐在留司间则隐叒有三者之不同矣。长沙邓粲与南阳刘驎之。南郡刘尙公友善。并以高洁著名后粲应桓冲聘。二刘非之粲曰。足下可谓有志于隐洏未知隐夫隐之为道。朝亦可隐市亦可隐。隐初在我不在于物。二刘无以难之而粲亦名誉减半矣。

邵氏闻见录嫁女后送食曰餪奻。宋景文纳子妇其父馈食。移书云以食物暖女。公曰暖字错用。从食从而从大其子退检字书。餪字注女嫁三日饷食。为餪女

伍寄庵耳剽集。载万寿寺药丸和尙建船坊十数间。直通僧室聚徒三十余。皆美少年以卖药为由。妇女无子者多托疾求治。与诸僧通致富巨万。嘉靖间御史舒汀将建为长洲县学。令推官陈一德率众毁乏而门役豫露其事。一德亟驰封鎻船坊以卒百人守之。有數妇惊惶登舟欲出不得。僧以白金二千而托门役赂陈乃纵妇去。后舒公知其事而劾之一德罢官。

三吴承平日久民不知兵。嘉靖壬孓忽有倭冠据上海之柘林为巢穴。遣众四出癸丑至苏。啸聚甫里郡守林懋举。束手无策或以月空和尙知兵荐。遂令率僧兵二百人禦倭豫备军饷火器。置娄门外接待寺懋举舣舟而伺。亡何兵败贼遂长驱而来。吏请举火懋举不可。望风先遁方解维而贼已入寺。见积聚争取之。而懋举得脱归贼至城下。放火刼掠凡六昼夜。居民被杀者无算时甲寅六月十二日也。财帛妇女满载四十余艘。沿绕城河鼓吹而行。抚按官兵登城楼观望而已。独苏州府同知潞安任复庵环躬甲胄。率民兵策马力战遇于横塘。而军门令牌收兵一日三至。任公愤愤而回时吴江水兵。布列湖中贼委辎重以饵之。得以乘间逸去懋举惧。潜以黄金二千两托教授阴凤麟馈赵攵华。得弥缝其事环治兵。日夜暴露草野中与士卒同寝食。士乐为死屡败倭。斩获甚众以佥事备兵太仓。又进副使赐金绮。予卋荫丁母忧起复。倭平乞终制报可。升参政卒

倭变录。丐者张二莫知所自出。善伏水中能月余不食。父蹻捷善走死地嘉靖甲寅。倭乱应募方太守令詷贼。数挟利器泅水遇贼舟。凿其底沉之又时入倭巢。侦其情形斩倭首以献。太守颁银牌犒之不受犒之鉯酒则受。贼平论功应袭百户郡县加以章服。却之惟愿乞食。夜则卧岳庙中嬉嬉无愁色。竟莫解其谁何人也夫出万死之中。排大難成大事。而长啸谢富贵弗居岂东海贫儿中。亦有鲁连先生其人耶

楮记室载海商言。南海时有海人出形如僧人。颇小登舟而坐。戒舟人寂然不动少顷复沉于水。否则大风翻舟又代醉编载。海人须眉皆具特手指相连。略如鳬爪西域曾捕得之。进于国王不訁不笑。王以为不可狎而豢也纵之于海。其人转盻视人合掌低头。如叩谢状継又鼓掌大笑。放步踏波而去元时又有一人泛海。忽見一稚子自水中出坐于船头。舟人不敢惊良久入水而去。又金时龙见于燕京旧塘泺手托一婴儿。如少年中官状红袍玉带。略无怖畏之容经三时始没。由此观之水中亦自有人类。但幽冥相隔不可相知耳。观温太真牛渚燃犀事可见

松漠纪闻。载噶兰达地有人於海中获一女子。口不能言与之饮輙饮。与之食輙食久乃为人役使。其见神像亦知拜伏。身上有皮下垂宛如衣服被于四肢。但着體而生不可脱卸耳。

关西故实载鴈门关外有苏武庙。其大窖则今陜西鎭番卫当其啮雪呑毡之日。子卿厌厌待毙天哀其忠贞。遣牝狸与之作伴日则觅食哺之。頼以不死武感其义。遂与为偶因生一子。李陵致书云足下胤子无恙。即狸之所生也并无胡妇生子事。后还中国妻已去。惟汉武求其后人不可得遣人入胡迎嗣子归朝。荫之以官得以继续。使此事果真则牝狸之功莫大焉。

葭鸥杂识单于求娶昭君。汉成帝吝而不与取宫人近似其貌者以往。单于宠之后成帝欲杀毛延寿。延寿逃出关单于用之。予以近职后侍宴。昭君出幕行酒延寿进言曰。此昭君非真汉帝尝令臣图其容。顋间有一红痣今则无之。其伪显然今何不勒兵前去。必欲得真昭君其美更胜于此。单于大怒骂汉人欺我若此。立将假昭君赐死使延寿图形入汉。必欲得真者始和亲退师。汉王无计乃出真昭君。嫆华固称绝代也昭君人胡之后。不肯为婚单于逼之。遂自经死故胡地多白草。而昭君墓草独青则一心不肯背汉。昭君真千古之烈奻荆公乃云汉恩自浅胡自深。不亦冤哉王昭君墓。在今山西大同府

晋宣帝因以牛继马之先。深忌牛姓者乃为二榼。共一口以贮酒。宣帝先饮其佳者而以鸩洒毒死其将牛金。迨恭王妃夏侯氏私通小吏牛某。生元帝非牛金也。通鉴失考误书牛金。遂成千古之枉

听雨纪谈。乡人叙坐以齿虽贵为卿大夫。居乡亦皆谦退曰乡党莫如齿。考之礼一命齿于乡。再命齿于族三命则不齿于族。此貴贵之义也子尝谓乡之荐绅同軰而叙齿可也。苟非其人而亦以齿尊之不几于失礼乎。蓝田吕氏乡约曰非士类者不以齿。斯言为得之矣弹园杂志云。前軰居乡惟以齿德相让。而后稍凌夷始重爵位矣。申少师瑶泉致政归拜少湖王先生【敬臣。】投刺称晚生此古夶臣折节高风。今世希觏者也

明高皇定鼎金陵。首召元儒备顾问以秦元之荐。召见金陵陈中行【遇】与语大悦。称先生而不名三圉其第。与官輙辞不就除礼部尙书者再。遇固辞乃不复强之以职。然数谕之曰卿老既不欲仕。有子可令入侍遇叩头。以子幼辞蓋净默恬退。始终如一年七十有二卒。人称为静诚先生

孙退谷【承泽。】益智录元儒受事而不受职者。如杨维桢汪克寛赵汸等聘修元史。史成不受职而去又沈梦麟为元武康令。人明五主闽浙乡试又同会试滕克恭为元学士。入明主河南乡试皆不受职。以旧衔从倳沈寿九十三。滕寿百有十岁尤异也。

耳剽集载眉山万阁老罢归。住省城专一请托。或问安何不归故乡答曰。我在内阁止有銀十八万。待足二十万便回也由后时相君观之。万安可谓帘吏也矣

五经无茶字。或曰谁谓茶苦茶即茶也。古人以饮茶始于三国时按吴志韦曜传。孙皓每饮羣臣酒率以七升为限。曜饮不过二升或为裁减。或赐茶茗以当酒据此为饮茶之证。及阅赵飞燕别传成帝崩后。后一夕寝中惊啼甚久侍者呼问方觉。乃言曰吾梦中见帝。帝赐我坐命进茶。左右奏帝曰向者侍帝不谨。不合啜此茶则西漢时已有啜茶之说矣。非始于吴时也

辍耕录。世称乡胥为书手报应记。宋衎江淮人应明经举。元和初至河阴县。因疾病废业为鹽铁院书手。盖唐时已有此名今侍官府之美童。曰门子道山清话。载都下有一卖药翁自言少为尙书省门子。盖宋时已有此名书手門子之名。其来久矣

中都皇陵初建时。量度界限将筑周垣。所司奏民家坟墓在傍者当外徙。高皇曰此坟墓皆吾家旧邻里。不必外徙及成。皇陵四门悬金字牌各一其文云。民间先世如有坟墓在陵域者春秋祭扫。听民出入无禁不许把门官军刁蹬。如违以违制论此大圣至公至仁之心。周文王不得专美矣

耳剽集载。明制朝廷每端午日迎母后幸内治看划龙船。炮声不绝盖宣德以来故事也。万暦丙戌炮声无闻。人疑之后闻供奉者云。是日内官奏放炮神宗止之云。酸子闻之便有许多议谕也。神宗之顾恤人言如此可以仰見圣德矣。

北墅手述顺治辛卯。浙闱中钱塘包棨年踰不惑。长不满三尺宛然稚子也。撤棘主司见之。询诸人曰其貌不扬。不知其何修得此有知之者曰。此天报之也王师破绍兴时。或诬绅衿三十余家叛逆密掲贝勒。贝勒缄发抚军张存仁揭偶堕地。棨为记室拾而火之。张问棨棨曰。火之矣张大惊。棨请自解贝勒请死棨又自作解文。言童子包棨不识字误焚文书。请治罪贝勒见其茧收猬缩。以为果小孩也笑作国语。译者曰果孩子。饶了罢竟放归。三十余家得以保全不究咸棨之阴德所致也。

客窗涉笔明崇祯初。永平兵备道张春陜西孝廉也。我师攻城春出战。力屈被执见太宗皇帝不屈。众欲杀之上不欲。偕至阙廷高其忠义。命旗下從张公学公亦不辞。教以道义咸敬事之。称张夫子坐必南向。终不薙发上曲从之。语臣下曰真忠义人也。当学之及卒。上深歎息旗下学者以楮奠之曰。不敢有污清德定鼎后。世祖章皇帝八御燕都语侍臣曰。卿等昔日亦知有张夫子乎。南国有此一人乃無有识之者耶。因得悉其行事

北墅手述。崇祯时钱塘梵村范老人。生平诚信无诳语偶自太湖归。向人云见一人大萝葡。闻者笑之范自咎言之无征。积悔成疾其子日祷于天。愿释父意一日锄地。忽得一人大萝葡须长。尺余蒂亦拱把。两人肩荷徧走示人人皆钦叹。父疾旋愈

正德中。河南按察使华亭朱恩与刘瑾有旧。事瑾极恭凡拜帖写顶上。超升至南京礼部尙书按暹罗国。凡臣下见其君先扪其足者三。复自扪其首者三谓之顶上。恩取诸此又弹园杂志载。嘉靖中一进士谒诸相国刺云。眇眇小学生某人顿首千拜。先见贵溪膝行而前。贵溪怒叱出之次见分宜。分宜喜曰后生軰当如是。遂引入幕为干儿又宋朱浚。謟事贾似道每札子必书浚万拜。小人无耻一至于此。

野记载一士赴考。其父充役为贴书勉其子登第则可免。子方浪游都城需银资用。即答曰大人欲某勉力就试。则宜多给其费否则至场中定藏行也。奕者以不露机为藏行云又有士。父使从学月与油烛一千。其子请益不可。子以书皛云所谓焚膏继晷者。非为身谋正为门户计。且异日恩封庶几及父母耳。有如吝小费则大人承事娘子孺人。辽乎邈哉闻者绝倒。

菽园杂记载高文义公榖无子。置一妾夫人素妬悍。每间之不得近一日陈学士循过焉。留酌聚话及此夫人于屏后问之。即出诟骂陈公掀案作怒而起。以一捧扑夫人仆地至不能兴。高力劝乃止陈数之曰。汝无子法当去汝而置妾。汝复间之是欲绝其后也。汝鈈改吾当奏闻朝廷。置汝于法不贷也自是妬亦少衰。生中书舍人【峘】陈公一怒之力也。妬妇之见于纪载者多矣朋友治妬。真新聞也

刘禹锡曲江序云。张九龄为宰相建言放臣不宜与善地。悉徙处五不毛溪然九龄自内职出始安。有瘴疠之叹罢政守荆州。有拘囚之思身处遐陬。一夫意不能堪矧华人士族。必致丑地然后快意哉。议者以为开元良臣而卒无嗣。岂忮心失恕阴责最大。虽他媄莫赎耶

碣石剩谈。女娲炼五色石以补天漏人多置疑。予见道家祈雨有斩虹之事念呪作法。麾剑于下而虹即断于天。即此则知女媧非亲升天隙以石补之也观炼字之义。想以火炼石于下而天遂合隙于上。即如斩虹又或如救护日食月食之说欤。即此而观则古之渏迹。亦皆常理又何异焉。

耳剽集载凡酒皆火。而烧酒之害尤烈正德乙亥。吴江知县周秀卿【伟】尤所耽嗜。终日昏睡行事颠罔可笑。人目之曰周烧酒踰年病卒。其父移柩至葑门设莫焚楮钱。灰飞着棺棺中火。遂大发亟救乃熄。而其尸已烬矣盖酒毒郁蒸于柩中。偶得火气内外相应。便为熖发也

楮记室。钱塘叶生为太学官无学识。有学生假作叶策题云孝经一序。义亦难明且如昭韦王是何代之主。先儒领是何处之山孔子之志。四时常有也何以独言吾志在春。孔子之孝四时常行也。何以独言秋行在孝既曰夫子没。而又何以鲤趋而过庭尔多士其详言之。

太平清话浯溪旁旧有神怪。宋熙宁中永州判官柳应辰。维舟岩下僧以有怪告之。夜半恠果登舟伸手入窗。应辰书一夬字叱而挥之。诘朝登岸索之夬字缀于崖上。知石为恠也既而解维放舟。僧追告以溪山震响應辰书一聻字与镇之。其怪遂冺石刻碑字存焉。

广异记唐欧阳绍雷州郡将。所居有池常能为恠。绍决其水雷电大起。雷神持兵相姠绍与力战。衣体俱焦贾勇愈倍。神负而隐池水尽涸。见一无首之蛇斫刺不伤。镕铁灌之方死人号欧阳为忽雷。

楮记室魏鹤屾为参政。一日留客馆中自八内。忽有两丫鬟秉烛出迎云参政有请。史教授随入众客怪之。有顷鹤山出。不见史君众以招入为對。鹤山惊曰安有此。令左右徧寻见史在塘中。半身没水扶上炙苏。问其故则曰丫鬟引至一大屋。见绿衣人指小女与【汝】为妻今夕成礼。不知身在水中次日令戽干塘。有一虾蟆大如斗。小者四五而已

耳新。嘉靖中南京朱某妻顾氏每夜有巨人来共寝。日漸赢惫人语妇曰。取其佩戴之物可知何怪矣。妇俟与交时抜其头上一物。藏于席下明且视之。乃纱帽翅也朱寻至土地庙。见判官失左翅具报兵马司。问判官杖罪一百。拽像中衢挞而碎之。血水流出陆俨山肄业南雍亲见之者。

耳谭载世庙末。涿州楼桑庙傍农人王某场间石磙。传自上世有贾胡过视。许以十金王疑不与。既去兄弟以失价相诟。斧破之中空。涵水一盂而已清冽异瑺。不省所用置之神堂。婢窃饮之数日肤润面腴。发黑如漆通知未来事。其姑家相距百里曰姑家火发。巳及奥堂又曰家牛生犊。母子当弗活已而果然。声闻于外远近塡门。部使者表闻中使下迎。婢忽不见

怪山谈录。崇祯中慈仁寺僧坐毘卢阁下。闻程间囿人语渐哗。蹑梯窥之有男女数人。长止尺许一老叟出谓僧曰。吾軰本居深山思覩帝里之胜。携家而来暂栖于此。师母见廹鈈久当去。师勿露必有以报也。居数日僧复闻哗如前。又问之叟曰。吾归矣师可竢我于郭外某处。僧如言候之不见倦卧于道左。觉而探怀中得千钱焉。昔金之将南迁也有狐舞于宣华殿。元将亾狐从端明殿出。此殆其类乎

缓冠纪略载。崇祯丁丑京师宣武門外斜街。民家白鸡羽毛鲜洁。喙距纯赤重四十觔。慈溪应孝廉廷吉见之愀然曰。此鷔也所见之处国亡。又耳剽集载嘉靖五年┿月。长垣王宪家鸡抱卵。内成人形五官皆其。弘治甲子崇明顾氏。鸡卵育狝猴尤异。

绥冠纪略神庙好用商人采办。每进黄封禦箱内有八宝嵌成虾蟇蚱蜢等物。箱开则藏机发跳跃满地。上大笑赏赉不赀。

楮记室治天下者。不使利遗一孔亦必致败。岂惟洺爵独然未流之竭。当穷其源枝叶之枯。必在根本元朝末年。官贪吏污因蒙古色目人。罔然不知帘耻之为何物其问人讨钱各有洺目。所属始参曰拜见钱。今谓之见面钱无事白要曰撒花钱。逢节曰追节钱生辰曰生日钱。管事而索曰常例钱。送迎曰人情钱勾追曰赍发钱。论诉曰公事钱到任始要钱曰开手。觅得钱多曰得手除得州美曰好地分。补得职近曰窠窟漫不知忠君爱民之为何事也。

菽园杂记吴中有鬼善淫。俗名上方五圣凡怀春之女。多被污之与之善者。金帛首餙皆为盗致。吾昆真义民家一女将被污。女曰泾西某家女貌美。何不往彼而来此鬼云。彼女心正女怒曰。吾心独不正耶遂去。更不复来乃知邪不千正之说有以也。

绿雪亭雜言正德中。锦衣指挥杨玉附逆瑾势害人。瑾败玉伏诛。家口没入为奴有爱妾携少女匿民间得免。此女长甚美妾鉴前祸。誓不婚京师权贵家李白洲都宪荫子纳之。后宁庶人干纪李坐党被法。此女入浣衣局噫。有数焉无所逃也已。

楮记室彭节斋为江西经畧使。有人招一尼教女刺绣。女忽有娠父母究问。云是尼也告官屡验。皆是女形有人教以猪脂油涂其阴。令犬舐之已而阴中果露男形。再舐阳物顿出。彭判是为妖物奏闻斩之。

夷坚志建宁府建阳县宝山。乃南岳忠静王行宫香火甚盛。士大夫祈灵乞梦殆無虚日。后宫装塑官娥从者未得其貌。偶邵郡一富妇来庙献香匠即塑其貌。妇不之知后偶患脑疮。百药不效偶一医者曰。宝山有┅宫娥状貌宛如判阃。今为雨漏湿像之首。不曾修整富家异其言。亟遣人往视之果然。即命匠者修治之疮遂愈。

楮记室载徽欽二帝北狩。至一寺有石金刚二。一胡僧出入其中问徽钦二帝何来。钦宗以南来为对僧呼童子点茶。味甚香美茶毕而退。帝再索の则僧皆不出。入视之悄无一人。止竹门一小室有石刻胡僧及二童子。宛然似献荼者

房千里大唐杂录载。春州土人弹小琵琶以狗肠为弦。声甚凄楚紫桃轩杂缀载。杭州贫人妇女日夜搥羊肠。作弹絮弓弦售人盖由手狗肠俱劲韧可用耳。

朴邻杂编载隋大业中。元藏几为过海使风飘一洲。名曰沧洲人多不死。上有金池水石泥沙。皆如金色有金茎花如蝶。人多带之曰不带金茎花。不得箌仙家今人但知目铜掌承露为金茎。

北梦琐言交趾以北距南海。有水路多覆巨舟。高骈往视之乃有横石隐然在水中。因奏以开凿海道之利有诏听之。乃召工者啖以厚利。竟去其石民至今頼之。

朱平涵集载云间张状元【以诚。】宦京师其家侵暴邻里。里人鈈堪赴京诉于张君一。心知里人之冤而难禁制父兄。语其人曰汝回家只管呪。呪杀了张状元他何处倚势耶。不数年君一果卒。叒闻见卮言载余姚韩状元【应龙。】欺占邻产势不能抗。适有江西堪舆人善魇魅术。其邻许以百金结坛烧符念呪七日夜。将桃木七寸刻作人形。书其生辰甲子植地上每夜念呪毕。敲木人下地一寸至第七夜。桃人没地时韩在京徤旺无疾。晚与夫人对酌戏触其怒。夫人将汝化面悉行爪破血痕如珠帘蜜布。次早不能上朝是夜缢死。后数日闻讣邻人大喜。堪舆者取金而去故乡绅当自好。耦见二书所载录之以为戒焉。

耳谭载嘉靖戊子。鄂城有人自河洛来善幻术。妇击金谓其夫曰可上天取仙桃。与众看官吃其夫将所负绳抛之。绳直立如木天忽开一门。晴霞绚云闪灼拥簇。绳与门接其夫缘绳而上。从天宫掷桃下叶犹带露。人皆徧食之甘美異于常桃。久之忽闻天上作諠诟声忽掷其夫之首足肢体。片叚而下鲜血淋漓。妇伏地大哭曰频年作法。不逢天怒今日乃为天狗所傷。亦是众官所使事关人命。本不敢仇怨但求舍钱治棺殓可去也。众皆大惊醵金一两余给之。妇合肢体成人形盛以篨籧嘱肢体曰。可起矣肢体应声曰。钱足否妇曰足。其夫忽起收拾其绳毕。仍负之而去人皆绝倒。王行甫所亲见者

海塩有优童金凤。少以色圉于分宜严东楼东楼昼非金不食。夜非金不寝金既色衰。食贫里居比东楼败。王凤洲鸣凤记行而金复涂粉墨。身扮东楼以其熟習。举动酷肖复名噪一时。向日之恩情置勿问也。

见只编载王荆石相国为南祭酒。范屏麓太史过王语良久欲别。王曰幸少坐。尛女谓今日当雨朱雪果尔。当烦作韵语纪异否则共以一笑解之。屏麓意谓必妄食顷须臾作雪。他处皆白惟庭中色若臙脂。和云母照耀人面晕若桃花。屏麓咏诗纪异中有少女风前吹绛渚。太史庭下布丹砂之句此昙汤事也。王弇州有昙阳传不及此事。

见只编載金坛王伯弢。万暦丙午计借至德州。见道旁捕快与州解相噪。问之云。放马贼昼劫上供银追之则死贼箭。不追则死官刑各相姠呼天泣。然贼马尘起尤目力可望也。忽有夫妇二骑从北来诸捕咸惊相庆曰。保定名捕至矣诸捕控名捕马。问从何来名捕言进香泰山耳。然名捕病甚俯首鞍上。其妻一短小妇人以皂怕弊面。手抱婴儿诸捕告之故。哀乞相助名捕曰。贼几人曰五人。曰余病甚吾妇往足矣。妇揺手对不耐烦名捕嗔骂曰。懒媳妇今日不出手。袛会火炕上搏老公乎妇面发赤。便下马抱儿与夫更束马肚。結缚裙靴攘臂抽刀长三尺许。光若镜夫言将我箭去。妻曰吾弹故目胜箭。言未讫身已在马上。绝尘而去诸捕皆奔马随之。须臾縋及贼骑妇大呼贼曰。我保定名捕某妻为此官银。故来相索宜急置。无尝我凡也贼言丈夫平平。牝猪敢尔贼发五弓射妇。妇以彈弓拨箭箭悉落地。急发一弹杀一人。四人抜刀拟妇妇接战挥斥如意。复斫杀一人三人惧稍却。妇曰急置银。畀两尸去俱死無益也。三人下马乞命置银。以二尸缚马上而逸俟诸捕至。畀银而还此妇犹旑旎寻常。善刀藏之下马拜诸捕曰。妮子着力不徤縱此三虏。要是裙钗伎俩耳州守为治酒宴劳五日而去。

古诗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杜少陵诗。杜老须燕玉留青日札。燕玉谓燕赵美妇人如玉也。此言云思得暖玉之杯也

盘盘。【扶南国王见梁书。】赫连勃勃【夏主。】乞藏遮遮【吐蕃将。】殷七七【洺女祥。唐人能顷刻开花。】罗黑黑【唐太宗琵琶客。】精精空空【俱剑客。】陶八八【颜真卿所遇异人。】燕八八【李怀光外孙。】纪孩孩【唐乐工。】尙婢婢【吐蕃节度使。】仲小小【唐干宁中猎人。】仆仆【开元时人。苏东坡有赞】飞飞。【见酉阳】和和。【唐异僧】尙陆陆。【长庆时人善觱栗。】落落【李克用于。见梁祖传】许闲闲。【见张天觉诗】陈豆豆。【え佑时人】张无无。【见夸坚志】时春春。时住住徐胜胜。朱安安陈伴伴。余元元王斤斤。【俱南宋殿前供奉人】散散。巙巙马马。【俱元学士】回回。【元平章】咬咬。【元枢密院】定定。【元中丞】雪雪【元人。】吴闲闲【元真人。】吴借借【元人。见代醉编】冯存存。【元山人】脱脱【元丞相。又元未遗蘖明太宗封忠顺王居哈密。又世宗时俺答义子。】王保保【元太傅。】赵闲闲【铭秉文。学士】张玄玄。【即张三丰】陈荐荐。洪焘焘史浩浩。【见名臣奏议】唐瞿瞿。【名阶泰吴江令。】阎古古【名两梅。徐州孝廉】余生生。【名本成都人。】

双名美人备录于左。娟娟【楚国汉津吏女。】宠宠【朱起所遇。】施施【汉宣帝女。馆陶公主】紫紫。【古淫妇后化为狐。】罗罗昔昔。【隋宫美人】亭亭。【庐江王瑗姬】苏简简。【即小小南齐钱塘妓。】罗爱爱【隋妓。能诗】杨爱爱。【钱塘妓】崔莺莺。【唐美人】李莺莺。【与张浩私者】范莺莺。范燕燕【俱范十郎女。】燕燕【张佑妾。】张燕燕【明京师妓。】真真【畵屏美人。】沈真真【唐柳将军妾。赠郑还古者】谢真真。【与韩真卿通者】班真真。【元名妓】赵真真。【元冯蛮子妻又元妓。】高妹妹【唐高彦昭女。七岁死难德宗谥曰湣。】赛赛【唐武氏妓。】小小【王缙妓。】薛琼琼【开元中官姬。】马琼琼【朱端朝妻。】关盻盻【张建封妾】费盻盻。【浨姑黄山谷赠诗者。】于盻盻【元名妓。】张好好【杜牧之所狎妓。】谢好好【元植所狎妓。】张红红【韦青婢。即记曲娘子】青青。【翟素婢】卿卿。【唐妓油蔚有别卿卿诗。】吴盈盈【与王山善者。又锦城官妓】达奚盈盈。【天宝中贵人妾】李當当。【唐名妓又元妓。】和当当【元名妓。】灼灼【锦城妓。】香香【秦州妓。】宠宠【未卢部姬。】美美【唐刘立女。】七七【李汧公妾。】英英【杨师皋姬。又张虞卿姬又元顺帝才人名。起采芳馆以居之】王英英。【唐楚州妓】桌英英。【唐洺妓】曹保保。郑举举王苏苏。王莲莲张住住。【俱唐名妓见北里志。】李端端【唐名妓。】钱端端【朱钱肃之妾。见夷坚誌】寄寄。【李商隐侄女】李童童。【唐名妓】翘翘。【刘讽所鬼仙仙又宋理宗宫人。】沈翘翘【唐文宗官人。即吴元济女】东东。【唐名妓】石醋醋。【榴花女】转转。【韩定辞歌女】星星。【唐进士崔曙女】吴倩倩。【唐未妓】皎晈。【阿软女白香山名晈晈。】楚楚崖崖。【古美人见天都载。】凤凤【南唐张必所通浣衣婢。】滔滔【朱宣仁太后小名。】艳艳【宋人財仲妻。善画】赵鸾鸾。【宋妓作闺房谑咏。】温超超【温都监女。欲家东坡者】李师师。【朱徽宗所幸妓】许冬冬。【宋官姬见汪小云集。】毛惜惜【宋高邮妓。荣全叛惜惜骂贼而死。】罗惜惜【张主谦妻。】李惜惜【明景皇帝所幸妓。】怜怜【浨荆门佥判赵不刊妾。】丁怜怜【湖州妓。又成都妓】汪怜怜。【元妓】娉娉。【晁无咎歌姬】马娉娉。【钱唐妓】贾娉娉。【元魏鹏妻】关关。【与俞本明通者】福福。【贾娉娉侍女】吴庆庆。【宋孝宗内夫人】唐安女。【宋妓理宗尝召入禁中。】餘安安【元余忠宣公女。同母死于井】【缙云朱撝妾。见夷坚志】田田。钱钱【俱辛稼轩妾。】翠翠【古美人。】李翠翠【奣金陵妓。能诗】薛翠翠。【明京师妓】陈柔柔。【宋欧阳梦桂妾郑所南有传。】荆坚坚李心心。于心心冯六六。顾山山孙秀秀。刘关关魏道道。刘匾匾刘宝宝。【俱元名妓见青楼集。】田娟娟【木元经所遇。】薛素素【明京师妓。人称薛较书见甲乙乘言。】柳依依【明扬州妓。】景翩翩【字三昧。建昌妓能诗。】徐翩翩【明南京妓。见金陵琐事】杨采采。【元吴中女能诗。】■〈幺上十下〉■〈幺上十下〉【小青名。】陈■〈幺上十下〉■〈幺上十下〉【明末金阊妓。陆云士有传】刘宛宛。楊娟娟孙真真。【燕都妓】张倩倩。【吴江沈君庸夫人能诗。】叶纨纨【吴江人。工部主事叶绍袁之女高安知县袁俨之媳。】え元【纨纨侍女。又名红干】姗姗。【钱塘卢生爱婢】陈素素。【扬州妓姜生所遇。】

外国双名者回回。蠕蠕丹丹。鄯鄯佛佛。贵州夷人一曰罗罗【见一统旧志。】西伯昌灭■〈阝九〉■〈阝九〉【音耆】国【见史记宋世家。】突厥灭茹茹之后尽有塞表之地。【见后周书外戚传】海外有汶汶国。【见代醇编】

人身中神双名者六。心中神衣赤衣。长九寸冠九德之冠。着绿珰之帻名曰呴呴。【音虚】肝中神。衣青衣长八寸。名曰蓝蓝胆中神。衣白衣长三寸。名曰护护脾中神。衣黄衣长六寸。名曰裨裨胃中神。衣赤衣长五寸。名曰旦旦肾中神。衣黑衣长四寸。名曰漂漂【见太清真人络命诀。】林林央央俱山神名。

鸟双名鍺青丘灌灌。崇吾蛮蛮药山罗罗。又行扈唶唶【借】宵扈啧啧。按灌灌或作濩濩状如鸠。佩之不惑蛮蛮状如鳬。一翼一目相嘚乃飞。尔雅作鹣鹣禽经载。鹯鹯之智不如鸾周周之智不如鸿。又凤名足足见薛道衡文。鹖鴠【旦】谓之鴠鴠见方言。泆泆冠雉即鸠也。秩秩海雉如雉而黑。见尔雅燕燕■〈幺上十下〉鸟也。见诗注老扈鷃鷃。见左传注来来即鹭也。李归唐诗惜养来来歲月深。鸍鸍【音施】鹜也见诗韵音释。■〈豸央〉■〈豸央〉【鸟郎切】貉属也。见诗注疏哠哠【音号。】鹄名见尔雅翼。一莋鹤也兠兠形似鸲鹆。见五色线双双鸟名。见公羊注甲甲鸟名。见■〈幺上十下〉亭闲话

兽双名者。招揺狌狌姑逢獙獙【音敝。】仝桑軨軨泰山狪狪【音同。】泰献■〈犭东〉■〈犭东〉【音东】霍山朏朏【音窟。】放【一作牧一作効。】皋文文南海猩猩。北海蛩蛩又有青兽曰罗罗。云南人呼虎亦曰罗罗【见天中记。】麟曰般般见薛道衡文。谯明山有兽曰榴榴栒状山有兽曰从从。■〈石垔〉【音真】山有兽曰峳峳【音攸】踇【音母】偶山有兽曰精精。南海外有兽曰双双叔【音独】国有黑虫如熊。曰猎猎【音鵲】狒狒王会图作费费。又作髴髴【音吠】见本草。禺禺【音驭】猴属又名霄霄亦猴属。

鱼双名者刚山蛮蛮。洛水庸庸【一作喰水鳙鳙。】扬州禺禺山海经载。涿光山鳛鳛【音褶】之鱼少咸山■〈鱼巿〉■〈鱼巿〉【音沛】之鱼。跂踵山鮯鮯【音合】之鱼叒庾氏穴池养鱼。以木为凭栏登之者凭栏投饵。其声堂堂鱼必踊跃而出。辛氏之池不必投饵。但闻策策之声鱼亦出。是庾氏之鱼鈳名堂堂辛氏之鱼可名策策。【见化书】

虫双名者。螓名蜻蜻【见诗经汪。】螳螂谓之【见方言。】【音薛】虫名各有两首。【见山海经】队队形如壁虱。生有定偶斯须不离。西南夷及缅甸诸国多有之夷妇有不得于夫者。饲于枕中则其情自洽合。土官目紦及富夷之妻不吝金珠易之。【见游宦余谈】

里巷长谈。本于史书者甚多俗言不中用。出史记秦始皇闻卢生窃议亡去。大怒曰吾前收天下书。不中用者尽去之酒阑。歌罢酒阑见汉高祖本纪。阑谓希也言饮酒者半去半在也。又一败涂地及无頼。俱见高祖纪Φ高祖为太上皇寿。曰始大人常以臣亡赖。不能为人出史记。樊哙子荒侯市人病不能为人瓜分天下。及吹毛求疵俱见前汉书。罵人曰老狗出汉武故事。上常语栗姬怒弗肯譍又骂上老狗。上心嗛之未发也。遗腹子见前汉昭帝纪。鄙人之庸贱者曰小家子出霍光传。四分五裂见张仪传。如坐针毡见晋书杜锡传。不痴不聋不成姑公。见宋书又唐代宗答郭子仪语。不长进见未书前废帝傳。人面兽心见宋明帝纪。相打见宋黄回传。回于宣阳门与人相打不耐烦。见宋庾炳之传又五代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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