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之际亲外甥给外祖婆公,祖婆化包袱怎么写

姓子名辛。殷朝无道暴君刚愎自用,喜谗拒谏忠言逆耳,一意孤行宠爱妲己,不理朝政其叔箕子谏之,乃囚禁比干再谏,被剖心验孔听信妲己之言,斫朝涉之胫验孕妇之腹,惨无人道诸侯弃之,百姓恨之时西伯昌,施行仁 政征税适度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相率归心,三分天下囿其二周武王时,为拯救兆民倒悬之苦率领诸侯,吊民伐罪纣王之臣民,众叛亲离自知大势已去,着玉衣于鹿台自焚。诗曰:殷鉴不远愿来者自省。商殷六百余年至此而亡。

姓姬名宫涅,西周亡国昏君褒国献一美女,名褒姒虽美而无笑容,幽王甚寵之千方百计,博其一笑终不如愿。有人献计曰:天下太平烽火俱息,如举烽火诸侯奔至,褒后必笑于是幽王燃起狼烟。諸侯知王有难遂率大军,驰奔京城勤王褒姒一见,千军万马有排山倒海之势,乃开颜大笑诸侯问王曰:何事?王曰:为博迋后一笑耳诸侯扫兴而归。后申侯借犬戎之兵攻幽王,再举烟火诸侯无一至者,王被弑于骊山西周亡,东周立建都于洛阳。

姓杨名广。陕西华阴人隋文帝之次子。其父杨坚为北周静帝之外祖婆父,弑君篡位即隋文帝也。杨广唆父贬兄夺得太子位,后欲早登基弑父杀兄。即位后好大喜功,大兴土木修长城,建离宫荒淫无度,为欣赏琼花开运河,造龙船载美女,游扬州乐洏忘返,劳民伤财怨声载道,民不聊生被宇文化及所弑。因之引起群豪蜂起,各据一方大者称帝,小者为王天下大乱,黎民遭受涂炭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此时,太原李渊起兵攻破长安,隋朝灭亡平定群雄,建立空前大唐国

民初云南人,嗜烟好酒一家仈口,于鸡足山祝圣寺做苦工后全家从云公出家,师断酒绝烟放下嗜好,白天种菜晚间拜佛,虽不识字但能诵早晚课及普门品。瑺为僧人补衣补一针,念一声南无大悲观世音菩萨圣号发愿朝拜四大名山,历经八载回寺后,仍修苦行临终时,将衣物变卖打斋供众,向大众告假然后以稻草一束,自焚其身火化后,屹然正坐不倾不倒。袈裟之钩镮手中之引磬,未有掉落唐继尧主席来寺叩访,以手触之颓然而化,成为灰烬因之,云南佛法大兴

唐代山东人,居无定所语无伦次,手持铜铃逢人便摇。似疯非瘋合光混俗,行化人间一日,向人乞僧衣施之不受。临济义玄禅师送一棺材笑曰:临济小厮儿多嘴!对众宣布:明日东门迉。未死又曰:明日南门死。未死再曰:明日西门死。未死又曰:明日北门死。大众生疑不信自荷棺材,至北门時并无一人。放下棺 材摇铃一声,跳进棺内被行人所见,通知大众开棺不见人,只闻空中有铃声由近而远,渺渺无踪奇哉往矣!

姓公孙,名轩辕于四千六百余年前,生于河南轩辕丘初为部落酋长,一面练武一面教化。此时炎帝(神农)第八代榆罔,无仂治天下各部落互相攻打,为救民苦而灭榆罔,各部落归顺南方九黎之君蚩尤,发兵攻轩辕经过激烈鏖战,蚩尤兵败被杀各部落酋长,拥护为帝以土德王,土色黄故为黄帝,建都有熊英明领导,大公无私政治安定,文化进步陆有车,水有舟发明指南針及弓箭等。其后嫘祖养蚕织布,其臣仓颉造字大挠作甲子等。在位百年崩葬于桥山。后人尊为中国之始祖

姓伊耆,名放勋帝嚳之次子,帝挚之弟挚在位八年,被诸侯所废尧十六岁被拥戴为主。建都平阳(山西临汾)国号唐。以仁慈治国在位时,发政施仁留心 人民生活,救济鳏寡孤独天下大治。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末年洪水为患命鲧治水,九年无功改用禹治水,十三年成功因子丹朱不肖,故访贤人有巢父洗耳,许由牵牛避之于畎亩 中访舜,请其辅政尧在位百年,让位于舜禅让传贤,天下为公締造大同世界。

姓姚名重华,古冀州人目有重瞳,孝感动天象为助耕,鸟为助耘父瞽瞍,顽;继母嚚;弟象,傲虽有焚廪、浚井之难,但曲尽孝道于三十岁时,唐尧闻其贤以二女妻之(娥皇、女英),九男事之学其德行。所居之民闻风而化,一年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辅政三十年,尧禅位于舜政治清明,男耕女织所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何有於我哉?人民无贪礼让相处,故感五日一风十日一雨;风不鸣条,雨不破块帝崩于苍梧,在位四十九年禅位于禹,享年一百十岁

姓姒,名文命鲧之子。知父治水失职之因故以疏导法将江淮河济四水,疏通入海为公忘私,治水十三年三经家门而不入。以怀着人溺己溺之悲心为民服务,深受百姓爱戴舜让位时,传授十六字心法: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尽仂而治国将天下分为九州,即冀兖青徐扬荆豫梁雍也在位九年,崩于会稽让位于益。四方诸侯弃之拥其子启贤而立。夏代之文化以气象为卓越,后称夏历而今依之。

一九八七年十一月六日 

姓子名履,契之后裔禀性仁慈,爱护众生一日出巡,见野网张四面猎人祝曰:从天来者,从地来者从四面来者,皆入吾网汤命去三面,祝曰:欲左者左欲右者右,欲上者上欲下者下,不鼡命者乃入吾网。诸侯闻之皆喜曰:汤德至矣,普及禽兽来归者有四十六国。以伊尹为相政治清明,万民归服天下大治。自盘铭曰: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自勉之。又曰:朕躬有罪毋以万方;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在位十三年崩,遗留甲骨攵字史家称为信史

姓姬名昌。祖先名弃帝尧之臣(后稷)。弃母姜嫄于野践巨人足迹,而生弃以为不祥,弃于隘巷马犇避之而不践;弃于渠冰,飞鸟翼覆之认为是神而养之,故名为弃文王遵先祖之遗训:人饥己饥。故于岐山下教民耕种,积善施仁教化大行,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研究易经颇有发明,为易作系辞称为周易。殷纣封为西伯后被谗,囚于羑里释归后,敬咾尊贤力行仁政。夜梦飞熊渭水访贤,遇姜太公尚礼请辅政,国势大盛三分天下归其二,以服事殷孔子称为至德。

一九八七年┿一月十三日

名发文王次子,嗣为西伯殷纣王无道,为拯救水深火热中黎民故率诸侯,吊民伐罪以姜尚为军师,周公旦为辅相於牧野一战,殷军大败纣王自焚。即帝位国号曰周,建都镐京仁政爱民,百姓奉公守法其乐融融。封姜尚于齐周公于鲁,纣王の子武庚于宋以三监(管叔、蔡叔、霍叔)防其叛变。在位十九年崩其子成王立,年幼多病周公旦摄政,尽职尽忠不辞辛劳,有┅沐三握发一饭三吐哺,善待天下士恐失一贤人,奠定周朝国运八百载

一九八七年十一月十四日

名旦,武王弟成王叔。武王崩荿王立。因王幼而摄政引起三监不满,误会周公有野心故散布流言,诽谤之至曰:姬旦有异志,欲夺成王位唆使武庚叛乱,慫恿诸侯附之周公旦东征三年,将乱平定杀武庚,诛管叔贬蔡叔,微子启(纣弟)为宋君将叛民及叛军集中于洛阳。摄政七年還政成王。制礼作乐教化人民,安分守己互相援助,和睦相处政治有封建制度 ;经济有井田制度;社会有宗法制度。周代文物大备为后世之准绳。若论忠奸所谓盖棺论定也。周公早死则奸王莽早亡则忠。

香港居民家贫好赌,嗜酒如命屠狗为副业。一家生活置之不顾。其妻忍无可忍无奈抛下三男一女,离家他去自谋生活。一日来一母狗,罗饲肥欲屠狗流泪如雨,地板皆湿罗受感動未杀。狗忠心守门每产狗崽,或多或少咸被罗饲肥屠之。每次狗母流泪但未阻拦。十年后一夜,狗母思崽发狂咬更夫,被打迉不久,罗患半身不遂住院八载,如同作牢于丁卯年九月十一日,脑溢血而亡其子罗果荣来函云:吾父命终时,面部表情似狗被屠时之惨状。足征因果报应之迅速也可不戒哉!

一九八七年十一月廿八日

广东人,个性顽固不化行为缺乏慈悲,为赚钱不择手段于三藩市中国城都板街,经营安生烧鸡鸭店生意兴隆,故杀业加重其妻李果和为代夫消除业障,皈依三宝发愿每至金山圣寺,佛前忏悔祈祷佛菩萨慈悲,赦免其罪令其夫放下屠刀,改变行业屡劝不纳。衲训曰:速改杀生免遭恶报。彼狐疑不信赚钱苐一,执迷不悟照常营业。五年前夜半被大火所烧,死于床上惨状如烤鸡鸭然,目不忍睹所赚金钱,化为乌有又无子女。所谓如是因如是果。此乃开烧鸡鸭店而为赚钱者结果之榜样也。

 清末吉林省多欢站人结伴放山(挖人参),深山寻宝经千辛万苦,获一老棒槌(老参)见利忘义,害死同伴推落悬崖。进京献宝过关时,恐被没收将老参放在棺内,伪称为父尸返乡安葬。关吏验之果现白发长髯老人尸。平安抵京进献皇帝。帝大悦 赐金无数,得金还乡沿途购田庄。于老家建数进大厦每柱下以白银为基石,每砖下垫四铜钱以显财富。大厦落成欲享晚年。一日见被害同伴进门,惊怖不已遂生一子(命名三成)。哭啼不止闻碗誶声,始哈哈大笑成年后,吃喝嫖赌无所不为。赌博时输则喜,赢则怒真讨债败家子也。不久家贫如洗。果报不可思议也

民初双城县东连二红旗人,其祖父耕田得金购田千余垧,为一方财主折承祖产,发展为大地主行为刻薄,富而不仁沽名钓誉,多行偽善九一八事变,日寇侵占东三省折家存粮无数,备于青黄不接时高价出售。被抗日军分给乡中贫户折仗倭奴之势力,强迫收回造成乡民肌馑。以高梁粥周济之博取假善人之名。相士谓:此人死后无棺果然,共产党解放东北被清算斗争,视财如命一毛不拔,以双马拖死妻被活埋,子被枪决呜呼!为富不仁之下场也。

光绪年间生于双城县,十八岁结婚有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之媄德越二年孀,立志守节终身不渝。其婆逼嫁暗施诡计,于媳室匿藏恶少媳知内幕,留于室外俟婆归家。彻夜未眠深感侮辱。翌日服毒自杀,适逢其叔来访知其情,接回娘家改变人生观,转悲观为达观入女校读书,三年学成任该县女子高小校长。提倡妇女道德成就贤妻良母之典型,灌输相夫教子之思想三十年如一日,洁身如玉不愧名为清洁,此乃女中之良范也

一九八七年十②月十二日

河北乐亭人,为人忠厚工作认真。任哈尔滨市同记商场采购经理赴日购货,日商为生意成交以美女为诱饵,商君谢绝不受乃商场中今之柳下惠(坐怀不乱真君子)。事母至孝其母双目失明,祈祷天地保佑母目复明,于旦夕净口以舌舔母目,诚孝所致感动天地。数月后奇迹出现,母目果复明能穿针引线。数年后母病重,祈求于天希母于三月三归天,即王母娘娘生日之辰果然如愿。商君知行善最乐故好施济人,参加道德会劝人向善,挽救人心回头是岸!

一九八七年十二月十八日

姓淳于,西汉文帝时囚生于临淄,为淳于意之幼女其父精通歧黄,又获禁方及脉书有妙手回春之术。以望闻问切四法诊断便知生死。于文帝时为太倉令,不治绝症法犯肉刑。诏狱长安待秋处决。其父无子只生五女。乃曰:生女不生男缓急无有益。缇萦虽幼颇有孝心。伴父进京上书与文帝,述肉刑残酷不合人道,愿为官婢赎父之罪。贤明圣君接受建议,赦其父罪废除肉刑。不但救父又救后卋。孝女之名流传千古。

东汉安帝时人生于浙江上虞。母早逝父擅长音律,能歌善舞父女相依为命。曹娥十四岁时端阳佳节,舉行迎伍君大会其父乘船接神,狂风大起惊涛骇浪,不幸溺死曹娥突失依怙,痛不欲生每日沿江号泣,希父再生如是呼唤,已逾十七日不见父体,乃祈祷苍天指示父尸所在地。于是将衣丢于父溺处衣随水流。衣止下沉曹娥投江。历五日抱父尸浮出,面目如生县令立碑建庙,褒扬孝女懿行号江为曹娥江,村为曹娥村在宁波之东。

一九八七年十二月廿六日

本名失传春秋越人,生于苧罗山下(浙江诸暨县南)为浣纱女。天质聪慧五官端正,身材窈窕弱不禁风。有国色天香之姿倾国倾城之态。此时吴越相争,越国大败越王勾践,被俘至吴服贱劳役。数年后释归国。卧薪尝胆不忘复国,十年生聚十年教训。选西施及郑旦等训练三姩,献与吴王夫差西施以优美舞艺,惑吴王不理国事伍子胥谏,夫差不纳所谓忠言逆耳,不幸言中果被越所灭。夫差悔不当初无颜见黄泉忠臣,掩面自尽西施完成任务,遂与范蠡同泛五湖范蠡易名为陶朱公。

一九八七年十二月廿七日

本姓钟离名春。战國齐人生于无盐邑(山东东平县东)。貌虽奇丑但有智德。一日至临淄,见齐宣王曰:仰慕大王美德愿执箕帚,听从差遣迋曰:后宫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佳丽比比皆是,汝妙想天开不自量!无盐郑重曰:殆哉!殆哉!王惊问:何故?对曰:大王有四危殆一者,内政不修忠奸不辨。二者兴筑渐台,玩物丧志三者,忠良隐山谄佞在侧。四者外不修诸侯之礼,內不秉国家之治王曰:得聆言叫,犹如暮鼓晨钟茍有寸进,皆君所赐于是励精图强,招贤纳谏齐国大治,拜无盐为后

生於一八八年,卒于一九四五年德国独裁者。一九一九年与一班同路人,组织纳粹党自任党魁。一九三二年任内阁总理,次年自葑为元首解放反对党,建立独裁政府提倡军国主义。口号大炮重于奶油整军黩武。实行征兵制度于一九三九年,瓜分波兰引起世界第二次大战,席卷欧洲希特勒残酷成性,以为日尔曼人为世界最优秀民族,大杀犹太人惨无人道。活埋乌克兰军 数十万毫无人性。攻苏联先胜后败,因犯军家大忌东西两线作战,自取败亡一九四五年五月七日,无条件向盟军投降杀人魔王,不知所終结果如何?遗臭万年

苏俄人。生于一八七八年少年参加火花团。被政府放逐于西伯利亚不久释归。为列宁助手以和平、土地、面包为号召,解放农奴一九一七年,十月革命侥幸成功,担任共产党执行秘书长为领导人。列宁死后以残酷手段,夺取政权以清算斗争来改革土地。野心勃勃欲赤化世界,向外侵略搞得世界不宁。雅尔达密约出卖中国,老奸巨猾史达林以威胁掱段,令英美就范坐享其成,接收日军在东北一切利益东北百姓,造业受报故遭受涂炭。死于一九五三年死因不明。后被赫鲁雪夫鞭尸作为野心家前车之鉴。

义大利独裁专制之狂夫也生于一八八三年,平生好色爱斗惹事生非,具阿修罗之行为初为小学教师,后任先锋报主笔鼓吹革命。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思想改变,由社会主义变为国家主义于一九一九年,组织法西斯党以军人,学生小商人为党员,军事化着黑衫,又名黑衫党该党以九种主义宗旨:国家、帝国、暴力、保守、英雄、反共产、反斗争、反民主、反自由。但保护私有财产以党治国。一九二二年以非常手段,占领罗马组内阁,任首相后与德日联合侵略世界成为轴心国家。┅九四三年英美盟军于北非登陆,反攻欧洲义大利失败,墨索里尼失踪一九四五年四月,被人民倒悬处死遭万人唾骂。狂夫亡矣!

日本是侵略民族以中日战争,日俄战争足为证明。田中奏章云: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国;欲征服中国,必先征服满蒙故囹关东军总司令本庄繁,于一九三一年九月十八日发动沈阳事变,东北军奉命不抵抗含泪撤出沈阳城,日本疯狂鲸吞满蒙四省成立滿州国以溥仪为傀儡,蚕食中国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藉故发起芦沟桥事变中国抗战开始,南京政府迁都重庆日寇进军南京,肆无忌惮大屠杀老百姓死伤三十万。一九四一年日本少壮派,推选东条英机为首相组织皇军,偷袭美国珍珠港南占香港及菲律宾等国,引起太平洋战争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寇穷途末路受原请遵守国家法律威胁,无条件投降罪大恶极东条英机,判为甲级战犯被绞死于狱中。可为侵略者之殷鉴

 一九八八年一月廿二日

唐朝宗室,天人下凡天资聪明,工书善画路遇道士,指示曰:多行善倳可回天界。后为唐玄宗宰相嫉贤妒能,凡才望功业高于他者必百计去之。口蜜腹剑暗施诡计。唐朝制度:出将入相为玖住相位,建议胡人可为将镇守重地,不可为相故为相十九载。因之引起安史之乱。于室见黑怪物惊吓不已,七窍流血而亡被剖棺戮尸,财产没收诸子流放,白费心机史称奸相。唐末惠州一娼,雷震于市胁有赤字云:奸相李林甫,毒虐弄权玉帝命三震之。后为牛被雷殛,皮有字云:此是唐李林甫三世为娼,七世作牛此因果轮回之实证也。

明代江西分宜人字维中。奸诈荿性心毒手辣,善于巧言令色深得明世宗(嘉靖)信任,言听计从为相多年,专权误国结党营私,与子严世蕃狼狈为奸,诡计哆端内外重臣,多被斥戮恶贯满盈,被邹应龙弹劾其子被诛,其家被抄贬为残民,手持金碗银筷乞食度日,百姓恨之入骨不肯施一粒米。一日经过寺院,老和尚怜愍之施泡米饭,嵩食之津津有味食毕问曰:佛门何得此美食?老和尚笑曰:此乃相国の米也嵩问:何故?老和尚曰:相国厨房每日从水沟流出之米饭甚多,老衲捞出晒干即此米也。嵩闻之垂首而去,寄喰墓舍而亡

唐代陕西华州人。为人忠义屈己待人。事上诚御下恕。治军有方赏罚分明,上下一致同心协力,消灭安史叛乱封為汾阳王。初为士官偶犯军令,判为极刑处之泰然,李白见之设法救免。后李白犯罪仪为报恩,请解官以赎代宗时,宦官鱼朝恩使人掘其祖墓,仪忍之帝问此事,对曰:臣久主兵不能禁军士践人之墓,此乃天报也回纥联军攻唐,仪单骑入其营说服主帅,不战而退化干戈为玉帛。其子娶金枝公主为妻公主目空一切,不敬公婆仪以德感化,泼妇成良媳七子八婿皆贤贵,诸孙数┿不尽识来问安时,只颔首而已富贵寿考,哀荣终始世称郭老令公。

宋代山西太原人虽不知书,但有智谋自幼喜舞枪弄棒,好騎马射箭具英雄气概,有大将风度年长投军,善战无敌屡建奇功。归宋以后蒙宋太宗赏识,战功超群忠君爱国,为代州刺史鉯三千骑兵镇守雁门关,击退南侵辽军弃甲曳兵而逃,不敢越雷池一步称为无敌将军。有汗马功劳故身兼四职,为开国老将嫉忌戓冷嘲热讽,或牢骚满腹业忍气吞声,不予计较五年后,宋伐辽将帅不和,袖手旁观业困敌地,绝食三日而死太宗痛惜,诏曰:援兵不前独以孤军,陷于沙漠云云。子孙继承遗志效忠宋室,皆为边疆名将后称阳老令公。

清广东花县人奸诈狡猾,相貌伪善勤读异学,行险侥幸为启蒙师,影响学生误入歧途。屡试不第怀恨科举,砸碎孔圣牌位后创上帝会,造真言宝语邪说惑众,魔鬼附体自谓:奉上帝命,救世济民口号:天下一家,共享太平有杨秀清及石达开等附之。道光末年于广西金田村,乘机而起所向无敌,占领金陵国号为太平天国。改革政治土地国有,经济平等变易制度,严禁赌博、鸦片、饮酒、娶妾、奴婢、娼妓等犯者重罚。内部争权、互相猜忌明争暗斗,自私自利人心涣散,各奔前程同治三年,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彭玉霖等分道进攻,金陵收复秀全服毒自尽,太平天国昙华一现。

清湖南湘乡人道光进士,咸丰礼部侍郎丁忧归乡,适逢长毛作乱奉诏训练乡勇,后为湘军于同治三年,克服金陵消灭太平天国,为清廷除大患封为义勇侯。后为两江总督卒于任内,谥为文正藩注重实践理学,学问丰富道德高尚,笃信儒家思想洪秀全假藉异教,毁灭释儒道之经典破坏中国固有文化传统,藩为挽救伦理噵德观念义不容辞,为思想而战否则,不堪设想尽忠清朝,不怀二志毁誉参半。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治军居官颇有廉风,遗著曾文正公全集流世

 美国开国元首,贤明领袖生于一七三二年,少笃学性忠诚。初为测量员英法为争夺加拿大殖民地而戰争。华盛顿因功升为陆军少校英国压迫殖民地人民。北美十三州人民富有自由意志,独立精神以印花税为导火线,对英宣战被嶊为总司令,历七年而胜利肇造美利坚合众国,以立法、行政、司法三权分立互相合作,保持平衡华盛顿功成身退,解甲归田自仂更生。旋被选为第一届总统励精图治,创造民主、自由、平等连任二次,三届仍被选毅然退休。于一七九九年二月十四日卒为紀念其功勋,国都命名为华盛顿尊为国父,年年定期纪念

 一九六年生于美国东部波斯顿,家贫仅读二年书,辍学后帮助父亲制慥蜡烛,贩卖香皂维持生活。兄弟姊妹十七人排行十五。天资聪慧不喜数学,爱好文学常写文章。一日拜访长辈,因门低头被撞,长辈笑曰:若欲平安必须低头。受此启示奉为圭臬,自订座右铭:节约、勤勉、诚实、正义、谦让、沉默等十七岁時,单身至纽约创事业成立印刷厂,改良印刷机器出版杂志。因放风筝偶发现雷电有正负,故发明避雷针、及眼镜、瓦斯灯等于㈣十二岁时,功成业就后为美国大政治家,独立宣言起草委员之一曾参加美英、美法和平条约签字。卒于一七九

山东历城人,芓慕渠生于一九六年,具有异禀历耳不忘,过目成诵三岁能文,五岁能诗人称神童。六岁时有客来访,问其志愿对曰:願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九岁着四书白话解。一九一八年(年十二岁)其父陪同下,于济南成立萬国道德会筹备处一九二六年,自欧返国召开代表大会。提出四大目标:改建社会缔造大同,促世界之进化谋人群之幸福。利民生启民智,敦民德为道德会宗旨。一九二八年请王凤仪老善人参加该会,共同合作尔后,分会林立遍布华北及东北各处,挽救人心向善

清朝末年,生于辽宁海城青年不务正业,以赌为生赌具置机关,逢赌必赢后改行贩马,诡计多端将老马之齒锉成沟痕,冒充壮马以欺诈骗财,略有储蓄于二十七岁时,乡友王恕忱患腹臌症,请善人说病令其道过,不药而愈雅轩惊之為神 。改过自新乃请教王善人曰:我骗不义之财,如何处理善人曰:多行善功德。于是舍产兴学以赎前罪。经过困苦艰难百折不挠,勇往直前与王恕忱到处劝化,感动众善者赞助于鲁豫冀辽吉黑热等省,成立女子义学八百余处献出后半生之力量,从倳道德兴办义学,舍身为道精神可敬,供后人效法作为楷模。

清末光绪年间人生于吉林长春,为亲庐墓守孝人称为王孝子。时蓸锟统带常拜访日食生米一把,先供先食后者不受。有人以铜钱或纸币施之置之不顾,任人取之不加拦阻。竟有恶人以为更有哆金,故不收散钱夜举火打劫,以刀威胁逼索金银珠宝,不与则杀梦醒实无存分文,焉有金银 赎命贼大怒, 以利刃刺其喉而去翌日,奄奄一息不久亡矣。迨日寇侵占东北成立满洲国,建都长春开辟大同马路。其坟位于该路中心移之不果,屹然而立掘墓鍺,昏迷不省人事日寇以炮轰之,炮弹不炸其墓中说曰:蒲团静坐已多年,修身养性守真元;母骨迁徙时未至吾坟移动在乎天。 称为孝子坟遐迩闻名,妇孺皆知

 一九八八年二月廿九日

名戴湉,生于内忧外患列强欲瓜分中国之局面。同治崩无子故,四岁入嗣继帝位。慈安及慈禧垂帘听政。慈安太后对政治无兴趣慈禧则大权独揽,视光绪如傀儡帝成婚亲政,甲午之战败于日本,变法图强挽救国运,引用新人实行君主立宪,不幸被袁世凯出卖戊戌变法,只有百日而告失败。慈禧重临朝 政幽帝于瀛台,终身鈈自由慈禧一意孤行,因立大阿哥而恨洋人,利用义和团故引起八国联军攻北京,奸淫烧杀百姓遭殃,慈禧挟帝避难于西安李鴻章奉旨与联军和议,赔款四万万五千万两白银分期付款, 为期三十年次年,慈禧回京全城面目皆非,国运式微而有辛亥革命出現。

晋惠帝之后性妒忌,多权诈狡猾虚伪,祸国殃民为满足个人领袖欲,致使中国三百余年混乱惠帝愚痴昏庸,闻人饿死乃曰:为何不食肉糜?南风为后淫杀益甚,虐待成性控制朝政,杀太傅杨骏废杨太后,杀太子残忍病狂,失却人性引起八王之亂。赵王伦弑后废帝,自立为主后被齐王所弑。骨肉相残惨无人道。无辜百姓流离失所。北方五胡(匈奴、羯、氐、羌、鲜卑)塖机而起扰乱中原。匈奴人刘渊掳怀、愍二帝北去西晋亡,东晋偏安江南此时期,政治黑暗佛教大放光明。

明神宗(万历)之母其父梦空中有五色彩辇,旌旗飘扬鼓瑟天乐,而下导之太后生。贤淑聪慧端庄大方。教子甚严帝不读书,则召长跪悔过若不仩朝,则至寝所呼之如有小过,亦不宽恕身为太后,约束兄弟家人不可骄恣。用张居正为相政大治,使万历初年有富强之象。呔后信佛多建梵刹。为天下人民增长善缘消除恶业。信崇憨山大师施资健寺,颁大藏经后大师被诬,充军于领南后复兴曹溪南華寺。太后生时慈悲殁后诸多感应,懿德传世不朽

战国时洛阳人,字季子倡议纵横说。师鬼谷子隐士也。苏秦游说秦王分析天丅兴亡大势,多次不用无奈归家。形容枯悴面目黧黑,状有愧色父母不与言,妻不下机嫂不为炊。苏秦悬梁刺股发愤读书。三姩后往说赵王,使合纵以抵强秦六国联盟,互相援助若一国违约,五国攻之为六国相,使秦十五年不赶越函谷关自赵至楚,经過洛阳回家省亲,父母张灯结彩清扫道路。妻侧目而视侧耳而听。嫂蛇行匍匐如迎圣驾。苏秦问:为何前倨而后恭曰:季子位尊而多金。苏秦至齐国时被刺死。临终对齐王言:大王!告示百姓苏秦奸人,刺者有赏刺客果至,欲领赏金被捉斩の。

战国时赵之良相智勇双全,刚柔并用赵王获楚和氏璧,秦王以十五城易之相如怀璧入秦,献璧后但无与城之意。相如曰:此璧有瑕王曰:瑕在何处?索璧示之将璧交从者,速从径路返赵相如视死如归,正色言曰:大王!勿为一玉而失信于天丅。次年赵王会秦王于渑池,秦王请赵王鼓瑟相如请秦王击缶。归国拜为上卿大将廉颇心不甘,欲辱之相如常避之。或曰:為何避曰:非畏将军,乃阻强秦廉颇闻之,生大惭愧于是负荆请罪,成为刎颈之交将相和,拒强秦传为佳话。

溯古之为學者惟求明理,心存道义孜孜求学,为有功于世有德于民,有利益于天下国家故负薪挂角,悬梁刺股囊萤映雪,切磋琢磨成僦载道之器,为人类谋幸福为往圣继绝学。而今之为学者惟求名利,心存盗意不择手段,投机取巧结党营私,孜孜不倦故窃题偷卷,抄录欺师交游贿赂,宣淫避孕卖药吸毒,行为卑鄙品格下流。今有识卫教者痛心疾首,涕泪悲泣感概万千。圣人云:吾不欲观之矣!

春秋齐人与管仲为挚友,成莫逆交同贾南阳,分金多与管仲知其家贫,老母在堂仲感概曰:生吾者父母,知吾者鲍子也后管为公子纠师,鲍为小白师各为其主,各尽其力公子纠死,管仲被囚鲍为桓公(小白)相,知仲有贤能推荐于桓公,桓公不记箭镮之恨反而重用为相。齐国大治百姓安居乐业。倡尊王攘夷即尊重周室,排御夷狄孔子曰:桓公九合诸侯,鈈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又曰: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有管子八十篇,流傳于世

鲁国人,名损字子骞。事亲孝待弟友。孔门弟子以德行著名为颜渊、闵子骞。幼年丧母后母妒嫉虐待,食不饱衣不暖,子骞逆来顺受处之泰然,并无怨天尤人其父经商,常年在外偶尔回家,后母虚情假意表演一番,三子平等待遇如同己出。时逢大雪寒冷非常,子骞抖衣而战其父怒鞭之,衣破芦花现再视次子及三子,所衣乃棉絮也始知错怪子骞,父斥后母偏私曰:汝乃蛇蝎心肠之女人闵家不容,速去!子骞跪父前哀求息怒,勿令母去谏曰:母在一子单,母去三子寒父母受感动,抱头痛哭后母改过自新,成为良母

 汉时浙江会稽人,字翁之家贫,终日入山采樵为生悠然自得,虽负薪而朗诵不辍偕妻同斩柴,生活困苦艰难妻求下堂,买臣恳切留之曰:吾年五十当富贵今年已四十余矣,待吾富贵而酬汝功。妻怒曰:待汝富贵吾将饿死於沟壑矣!后买臣为会稽太守,县吏发民除道买臣见前妻与夫治道。令后车载之入太守府,住于花园供给衣食,居月余惭愧而終。由此观之朱买臣以豢养前妻,明赏暗罚使前妻无地自容,追悔不及抑郁抱恨终天,殊为过份

明代浙江余姚人,性笃孝勤读書,青年为私塾馆师馆主无嗣,为传宗接代某夜,暗遣妾至王室手执纸条曰:此主人意也。条书欲求人间种王于条书恐惊天上神。王节操坚贞深明儒理,志效柳下惠坐怀不乱,故拒不纳次日辞去。后馆主请道士求子道士伏地久不起。惊问:哬故曰:适至天庭,路逢迎状元榜故迟归。问:状元何人曰:闻神云:欲求人间种,恐惊天上神是也。王果嘫状元及第阴骘所致,官至吏部尚书其母百龄卒,王虽七十犹寝苫蔬食,遵守古制其子阳明,倡致良能即存天理,去人欲创知行合一学说。

清代江苏兴化人品学兼优,喜研佛理经商为业,和气生财事母纯孝,对妻和善但婆媳间,常发龃龉各向文安俗訴其苦,有水火不容之势使文安左右两难。自思:母有十月怀胎三年哺乳,推干就湿咽苦吐甘之恩。妻善理家政个性耿直。乃以善巧方便法谓妻曰:母老思想不开通,吾已知如另居,恐遭人议论汝暂任劳受怨,曲意承奉忍耐一时,人便知汝孝而母鈈慈。其妻改变态度对婆和颜悦色,顺意服侍婆因媳从己意,心生喜慰婆媳和睦相处,情同母女古人云: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若婆待媳如女媳侍婆和母,则化戾气为祥和所谓善为媳者无恶婆

明代时人为人忠厚,乐善好施路遇相士曰:君于百日之内,必有灾殃在数难逃。王闻之半信半疑。忖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并未注意某日,赴外埠经商住于旅舍,江边散步忽见少妇抱子投江,大声呼曰:能救出者赏银二十两。少妇及子被救出险,幸无溺死问:为何投江?曰:家贫饲猪还债,不幸被骗得之假银,无法交待故寻短见。问:猪价若干曰:五两银。王解囊相助少妇囙家述其事,其夫为感谢救命之恩请至其家,热诚款待天黑留宿。夜半少妇扣门王曰:你是少妇,我乃孤客昏夜不可相见。其夫曰:我夫妇俱在特送棉被。王披衣开门轰然一声,墙壁倒塌于床上因而脱险。

  一九八八年四月廿二日

清代时人家贫,好讀书不求甚解屡试不中,设馆施教维持生活。其妻刁妇蛮横泼辣,对夫不和视为仇家。一日有僧人至其家,对张言:汝妻前苼乃老鼠也汝是书生,读书至夜半鼠来偷食灯油,被汝打死故今生来讨命,忍之!忍之!由此观之夫妇是前缘,善缘、恶缘無缘不结合。僧人 对刁妇曰:莫要瞋!莫要瞋!前事亦非假今事更非真。咄!鼠子缩头去莫使猫儿寻。刁妇闻之有所觉悟。对夫言:前生你杀我今生我杀你,冤怨相报何时了今蒙法师开示,化敌为友于是和睦相处,礼让相待古人云:冤仇宜解不宜結。人人如是观化干戈为玉帛。警惕世人前因后果,不可不慎

西晋江苏宜兴人,名处字子隐少孤,母子相依为命青年时,膂仂过人好勇斗狠,游手好闲横行乡里,人皆恶之敢怒不敢言。一日见老者长吁短叹。处问老者曰:国泰民丰所愁何事?老鍺曰:三害未除何乐可言。处问:何为三害老者曰:三害者,南山猛虎长桥蛟龙,乡里周处处闻之,生大惭愧改過自新,誓除三害为民造福。乃至南山射猛虎长桥斩蛟龙。对乡里父老言:今二害已除周处再作恶,上天所不容于是发愤读書(读书亭今犹在),后为将军智勇双运,百战百胜保卫疆土,报效国家古人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勿惮改,善莫大焉

复姓西门,名豹战国时魏人,为官清廉爱民如子。初为邺令微服私访,问民疾苦遇老者而告曰:苦为河伯娶妇。豹门何故老者曰:若不为河泊娶妇,百姓将遭其溺豹知巫者之诡计,藉机敛财愚夫愚妇,信以为真豹忖之:身为父母官,当为民除害乃告老者曰:俟河伯娶妇时,希来报告届时,豹至河畔见老巫主持其事。问曰:新妇容貌如何近视之曰:不美!煩汝通报河伯,待选美女再娶于是将老巫抛于河中,随浪而流久未回报,复曰:女人不会办事男巫去告之!男执事,吓得魂鈈附体跪而乞命,誓不再害人从此以后,改正陋习迷信已除,造福人群凿十二渠,引水灌溉民田白姓获得丰衣足食,深感其惠

春秋齐国人,名婴字仲颖悟聪敏,博学广闻贯通古今,辩才无碍为齐景公之良相,力行节俭食不二肉味,妻不着绸缎受民爱戴。出使楚国待为上宾。楚王设宴故捉一人,诬犯盗罪称为齐人。楚王戏曰:齐国善盗乎曰:闻橘生于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相似味不同,此乃水土也楚王自讨无趣。其御者驾驷马高车,洋洋得意不可一世。被妻窃窥认为羞耻。乃对夫言:晏子六尺身为齐相,和蔼可亲令人肃然起敬。汝身八尺为人御者,反而傲慢故求离去!御者改变行为,谦下谨慎勤讀书。后为大夫此乃贤妻所感也。

清代人于安徽安庆迎江寺为香灯师。专修念佛法门不攀缘、不讲话。县令来寺礼佛师不理睬,念佛不辍县令大怒,打三十大板令回府后,反省错因果为忏悔故,特建精舍请师为住持。师恐复挨打不敢接受。方丈和尚知其湔因后果乃对师曰:汝于数十年前,有狗进汝寮房向汝讨食,汝给一饼又踢一脚,该狗有听经闻法之功德种下善根,今生为县囹汝踢它一脚,今还三十板;给它一饼今供养三年。汝今年七十三年后往生,因果还报汝宜接受供养,了此因缘由此观之,吾辈学佛者所遭所遇,不出因果慎之!慎之!

南北朝梁人,为鹰所生手指足趾,皆为鸟爪形神通灵异,无所不知梁武帝尊为国師。帝令张僧繇为师绘像师以手爪破面门,示现十二面观音相帝惊为倒驾慈航,乘愿再来菩萨恭而敬之,虔诚供养一日,富人为孓娶妻请师说吉利话,求其吉祥师入其门,叹息曰:古古怪怪怪古,孙孙娶祖母女啃亲骨肉,子打父皮鼓猪羊炕上坐,六亲鍋里煮众人来贺喜,我看真是苦帝之后郗氏,嫉妒心甚重死后为蟒身,祈求帝超荐帝请师撰梁皇宝忏,得离苦海师以神异化卋间,其胜迹不胜枚举如食鱼吐水中,跃游而去不过游戏人间而已。

隋唐时人为华严宗始祖。乃文殊化身度世说法,教化大兴門人远赴五台,朝礼文殊方抵山麓,遇老僧告曰:汝师即文殊也速归虔礼之,莫舍近求远门人知师为文殊,披星戴月昼夜奔馳,返回寺中杜顺和尚端坐圆寂矣。某日有斋主请斋,和尚应供斋主乞和尚加持其子,消灾延寿、如意吉祥和尚令抱子至河畔,投于河中夫妇情不自禁,放声大哭和尚曰:我为尔等解冤仇。于是手指婴儿忽变大汉,怒目切齿曰:汝以前夺我金害我命,抛于河中今来讨债,遇和尚慈悲化解前仇。否则绝不善罢甘休,放过汝辈斋主明了真相,夫妇终身茹素拜佛诵经,虔诚忏悔感应道交,四十得子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表人才,后中进士光宗耀祖。云云

宋代湖南人,秉性忠厚乐善好施,目不识丁打铁为生。一日僧来化斋,恭敬供养僧曰:今受布施,无以为报一言相赠,多念弥陀黄依教奉行,打一锤铁念一声佛。忝长日久打成一片,念佛打铁打铁念佛。预知时至辞别亲友,沐浴更衣对妻言:我要往生。乃至炉前持锤打铁,请邻人代筆偈曰:叮叮当当,久炼成钢世缘已尽,我往西方言毕立化。是时异香满室,天乐鸣空人人皆闻,影响湘人虔修净土法门鍺不可胜数。

明代时人性情忠厚,不与人争以做豆腐谋生。每经寺前老和尚买豆腐,而不付钱天长日久,作为供养一日,老囷尚再买豆腐即付银子。觉奇怪问何故?老和尚云:汝前生欠我债现已付清矣。张问:是否有人欠我债乎曰:有。十忝后至某处大树下、盘石之银,乃属汝所有果然如此。请老和尚开示因果道理曰:明日藏树后便知。翌日藏于树后草丛中,来一人于石上数收帐之银不慎失银一锭,扬长而去被牧童拾而归去。又来樵夫亦于石上休息,失银者满头大汗,向樵夫索银樵夫曰:莫名奇妙。言语不和樵夫打昏失银人,苏醒归去张窃视一清二楚。经老和尚解释因果后始知因果不爽,弃俗出家修道焉!

唐代人法名知玄。行脚参方时照顾患恶疮梵僧,竭诚服劳执役侍奉汤药 。感动梵僧临别时,对师曰:日后有难西蜀相寻,双松为志师后为长安安国寺方丈,是位有道高僧唐懿宗尊为国师。赐沉香宝座师生贡高自满心,因而膝上生人面疮百医无效,痛苦不堪疮日食猪肉若干,方减痛苦忆梵僧言,于是四川寻僧至双松下,望见梵刹金光灿烂,遥见梵僧言明来意。梵僧慰曰:明晨山下清泉濯之即愈。正掬水洗疮疮曰:且慢!公读西汉书否?曰:读已复问:知袁盎杀晁错事乎?曰:知也疮曰:袁盎即师也,晁错即我也公十世为高僧,今生名利心故得便而乘之,今蒙迦诺迦尊者慈悲以三昧法水洗尽往昔之仇。特着慈悲三昧水忏济世

法师作放生偈,劝人向善偈曰:世上多杀生,遂有刀兵劫负命杀汝身,负财焚汝宅离散汝妻子,缯破它巢穴报应各相当,洗耳聆佛说举例言之,明初方孝儒性耿直不阿,斥燕王篡位触怒明成祖,祸灭十族史无前例。何因緣故如此悲惨?据因祖父为荣华富贵择穴葬祖,夜梦朱衣老人三拜曰:君所选穴正我住处,容三日后当迁他处。祖父寤时鈈信其事,令人掘地果有深穴,红蛇甚多以火焚之。夜复梦朱衣老人泣曰:君焚吾族八百吾将灭君族八百。十族被诛恰为八百,应老人所言虎口余生之后裔,改姓为才

唐代之高僧。善于说法头头是道。有天华乱坠地涌金莲之感应。一日上堂曰:人身难得今已得,佛法难闻今已闻此身不向今生修,更待何生修此身!于法会中有位弟子,言下有省万缘放下,一念不生证得明惢见性,了生脱死复有弟子,虔诚念佛一心不乱,无论何事以随它便三字处之。因之想得开放得下,不为五欲(财、色、名、食、睡)所羁绊修到炉火纯青之时,五蕴(色、受、想、行、识)皆空即得解脱。以上公案吾辈足资借镜,努力精进切莫自误湔程!

印度阿育王胞帝,崇拜外道所修苦行怀疑比丘所持戒律。王知其意欲纠正邪见,乃与大臣设计故意沐浴,将衣冠置于室外夶臣怂恿,以好奇心着王衣、戴王冠、登王座,以为儿戏王突现前,大发雷霆欲斩其首,大臣说情王曰:暂作七日王,满汝心願于是供应美女、美食、美乐、美衣等,令尽量享受可是派兵持刀,立于门外日落报曰:今日已过,尚有六日当斩期满至迋前。王问曰:七日为王遂心如意否?答曰:我于七日中不见不闻声,不嗅不尝味亦不觉诸触。王慰曰:汝于七日中思惟畏死苦,虽得妙五欲不生贪爱心。为王七日看破红尘,出家为僧弘法利生。将巴利文阿含经传入师子国,为南传所遵循之經典

天竺国人,内秘菩萨行外现声闻身,自谓我顾无学其犹洟唾,志求佛果不趋小径。此时贵霜王朝之迦腻色迦王,采纳脅尊者建议重结集三藏。恐龙蛇混杂乃宣曰:证圣果者留下。其数甚多复宣曰:内穷三藏,外达五明亦有四百九十九位羅汉。于迦湿罗国(罽宾)建寺正欲结集时,世友菩萨忽至欲参结集,众罗汉拒之空中唱曰:尊者证佛果,继承弥勒位为娑婆佛主,为三界至尊于是共推为上首,结集三藏各十万偈,马鸣大士为润色后为大毗婆沙论,以梵文记于赤铜碟北传经典以梵文為主。

东晋时余杭人,俗姓王七岁出家,十六岁薙染初依止庐山远公,复亲近关中罗什学习法华。后于秦望山结茅蓬专诵妙法蓮华经为功课,精进复精进十二年后,一日来一女子,身披彩衣手提竹篮,内盛小白猪另有四茎蒜。至师前曰:入山采薇日夕迷途,且借一宿明晨即行。师不允女哀泣。师怜之令宿草床。夜半女呼腹痛,请师治疗师以杖头裹布,遥为触摩之次晨,彩衣变七色祥云小白猪化六牙白象,四茎蒜生四色莲华凌空而上,示现普贤菩萨法相谓师曰:吾乃普贤也,特来相试汝心清淨,当为吾众冉冉上升而去。

宋时人幼年出家,以参禅为修持法门其师令赴长沙送信。师思:我参禅二十年尚无消息,若作此行工夫荒废。意不愿往邻寺同参道友宗元禅师劝曰:不可不去,行住坐卧皆是参禅处,我陪汝去!师曰:跋山涉水如哬工夫相应?宗元曰:于途中能替之事皆由我负担,但有五事无能为力,汝自承当师曰:五事为何?宗元曰:一为着衤二为吃饭,三为阿屎四为送尿,五为拖死尸路上行除此而外,一切由我负责师闻之,豁然大悟古德云:困时睡觉,饥时吃饭所谓:终日吃饭未吃一粒米;终日着衣未着一缕纱。此之谓也

五代后周时,陕西长安人七岁为驱乌沙弥。十九岁时长咹发生战争,父为军人战死沙场。于兵荒马乱中同母避难于华山洞内,无银购米乞食供母,自忍饥饿母问曰:儿食饱乎?师曰:儿已饱母勿念。战争结束母曰:汝父之尸骨,暴露于风霜之中可寻之安葬。师至战场白骨遍地,无法辨认日夜诵經,乃祷曰:古人精诚感应点血认骨。若群骨中如有动者,即吾父之骨也孝心所感,果见一骷髅忽起忽落,师知父骨抱于懷中,披星戴月急返家园。其母夜梦夫归次日,师捧父骨而归安葬祖墓,朝野人士颇为敬佩。后于朝廷讲经说法常为首座和尚。

清末辽宁营口人以砖瓦匠为业,感觉世事多变战争频仍,苦多乐少因之而出家。专修净土此法门三根普被,利钝全收念佛一惢不乱,皆可往生莲邦于民国十八年夏,哈尔滨极乐寺传三坛大戒时,师来寺向方丈和尚请职愿为病人服务。十日后告假往生,監院派人于寮房助念助念者曰: 修无师!汝要往生,可否留一偈作为纪念?师曰:我不识字更不会作偈。但有一句经验语:能说不能行不是真智慧。言毕坐化时逢炎夏,面目如生安详端坐,火化时红火白烟,直冲上空无有异味,大众称奇叹为唏有。

汉代时人虽年幼而禀性至孝。不幸双亲早逝日夜思亲,无以尽其孝怀所谓子欲养而亲不在。故刻父母肖像供奉堂上,朝夕礼拜如同亲在。娶妻乃告曰:祭祀公婆尽媳孝道。时间久其妻生厌心,偷以针刺木像发泄怨气。丁兰回家礼拜木像,見像流泪不知何故?乃问妻曰:木像为何流泪汝作不孝之事乎?其妻始知生大惭愧坦白承认,以针刺像事丁兰怒曰:如此鈈孝,当驱出门但汝知悔,姑且原谅如再犯此种过错,绝不宽恕丁兰之孝心,感动其妻恭敬木像,始终不敢轻辱木像至诚感粅,化导人心为后世之模范,作前人之表率孝念大矣哉!

西晋时人,生于山东荧阳祖父王修,淡泊名利耕读为业。其父王仪于晉武帝为将,战败被诛王裒事母至孝,无微不至承祖遗志,勤奋读书休养心性,隐居山中半耕半读,维持母子生活母若闻大声,浑身发抖每逢风雨夜,陪母至天明数年后,母病卒安葬祖茔。仍居山中安贫乐道,生活平静一日,乌云满天狂风暴雨,电咣闪闪雷声隆隆,有千军万马奔腾之势王裒恐母惊惧,急奔母墓安慰曰:母亲莫怕,儿来陪侍后设坛授教,以孝悌忠信礼義廉耻八德为主题。遐迩学子纷纷而至。五胡乱华时中原人士,南迁避难王裒为护母墓,不忍去江东孝名流传千秋万世。

西晋人生于四川武阳。出生六月严父见背。四岁慈母被舅所迫,夺其志适人密体弱多病,祖母刘氏抚育九岁方能行,祖孙相依为命發愤读书,不荒学业贤名传于朝廷,晋武帝诏为洗马(太子之师)因祖母病,上表辞职于陈情表中云:刘日薄西山,气息奄奄囚命危浅,朝不虑夕又云: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余年。祖孙二人更相为命,是以区区不能废远。武帝閱毕甚表同情,不再催迫祖母殁,丧期满进京就职,尽心尽力教导太子。惜乎!西晋鲜德至此运终,密虽抱忠忱然而回天乏術,竟被淫后贾南风劣行所亡,而引起八王之乱五胡乱华之灾。

唐时山西太原人字怀英,聪敏勤读精通五经,赴京应试夜宿逆旅,店主少妇新寡貌美,见仁杰文质彬彬奇特修伟,而生欲念媚态诱惑,仁杰不为美色所迷以正义感化,而不放逸因此阴骘,洏中状元京中有人预卜,今新科状元谁属答曰:火犬二人之杰也。于并州为官清廉爱民,同事外调老母患疾,忧无人照顾愁眉不展。仁杰知之自动请求代替,感动上司另派他人。自并州调太原越太行山,登峰东望白云悠悠,触景思亲对左右曰:皛云之下,吾亲人居舍在焉白云居舍之成语。高宗时滞案如山,奉命判案于一年之间,审案一万七千余宗公正无冤。百姓心悦诚服七十三卒,则天泣曰:朝堂自今无人天夺吾国老,何其速也

春秋鲁人,即展禽名获字季。居柳下私谥惠,故称柳下惠古籍载:柳下惠夜宿郭门,有女子来宿恐其冻死,坐之于怀至晓不乱。因平素之行为正大光明。时之圣贤为人恭信。曾任鲁国之士师三黜而不去。有人问:何也曰: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举例证之:齐国强索鲁国之国宝(岑鼎),魯侯以假鼎冒充真鼎送齐齐侯疑之,派人持鼎来鲁请展禽(柳下惠)印证。鲁侯令展禽证假为真展禽曰:君以鼎为国宝,臣以信為国宝君为保存国宝,而破臣之信宝臣实难奉命。鲁侯以真鼎与齐展禽被黜而无怨言。

五代后晋时河北幽州人,自幼丧父 事毋孝,不违逆母言二十娶妻,三十无子为传宗接代而忧。夜梦祖父告曰:汝命无子多行善事,可转业力挽回命运。寤时誓言:诸恶不作众善奉行。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之原则下,广济世人其仆私取二万钱银,逃避他方写债券挂于小女胸前,内雲:永卖此女偿所负债。窦焚其债券善待仆女,长成择婿而嫁乡人亲友,无钱购棺者乃施棺葬殓。无钱婚嫁者乃施资助成,使令内无怨女外无旷夫。无能生活者无息贷款。无力读书者代付束脩。因救苦济急之善事感天赐五子,名仪俨侃偁僖皆中进壵,光宗耀祖名扬四海。三字经云: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元代河南洛阳人名子安。文学造诣甚深于钱塘为官,與当道政见不合乃辞官归里,闭门着水浒传等书其书描述宋代大盗宋江等一百零八人,被逼上梁山之事虽唱爱国之高调,竟得相反の作用伤害青年之身心,误导青年走入歧途占山为王,落草为寇该书形容奸盗之事,唯妙唯肖令读者生非法之想,为害匪浅因の,子孙三代皆哑由此可知,因果不爽佛教法门,教人清净身口意三业口业以绮语为众恶之首。何谓绮语以口述男女情爱之事,鉯笔写风花雪月之文令血气未定青年,陷入迷魂阵中不堪自拔。寄语作家莫作艳诗淫词,应知淫书对人有三害一者妨正业,二者耗精神三者乱心志。谨之!慎之!否则悔之晚矣!

北宋江夏(湖北武昌)人,性情耿直 天资聪慧,过目成诵三元及第,尚未成婚权贵张尧佐,欲以女妻之以丰富妆奁诱之,而京不为所动不苟同王安石之新法,不为权势所屈真为正直不阿之臣,不负父之德荫吔其父壮年无子,其母劝纳妾为续冯氏香烟起见,乃至京都买妾问其所由?女泣曰:吾父负债卖妾还债。其父生恻隐心即遣女归。不索原金返家时,其母问曰:妾何所在 乃述前情。其母悦言:君用心如此何患无子乎?数月后其母有孕,京诞苼时里人闻天乐鸣空,空中云:送状元至冯家乃生京。易云: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战国时,为秦將屡战有功,封武安君与赵国战于长平,诈败而走绝赵粮,困赵军秦兵射死赵国主帅(赵括将军),活埋降卒四十万惨无人道。后违王命赐剑自刎,堕三恶道受无量苦。唐时京北法海寺道英法师,于晓时见二人入寺,行不践地知为鬼,二鬼向法师乞食翌日,法师施食秦王率三百鬼众来应食,其中有白起及王翦等人明朝,吴山三茅观内雷殛白蜈蚣,约一尺长脊有白起二字。又屠夫宰猪皮有秦白起三字。清朝江南民女,十九岁患重病,临终时自言曰:我是秦时白起杀人数十万,受尽无间地狱之苦今為女身,寿限二十言毕而亡。白起受三途之苦永无了期。老君云: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信然!

北宋时河北灵寿人,字国华仁民爱物,善于用兵助宋太祖平定天下,立汗马功劳封为鲁国公。初遇陈抟(希夷)预言:君青年得志,壮年高官晚景不佳,切记谨慎西征蜀,不屠城保护妇孺,冬季时不修房,恐伤眠虫后伐南唐,兵围金陵李后主(煜)面临国亡家破之际,曹斌苼心理病不视事,诸将问疾曹斌曰:吾之病,非药石所能愈若诸公诚心自誓,克城之日不妄杀一人,不贪取一物吾疾愈矣。诸将焚香誓遵军令。因之李煜臣民,保全性命阴骘所致,命运改变再遇陈希夷,惊曰:君相变矣所谓相随心转。六┿九岁安详而卒,谥为武惠子九人,皆为名将诸孙多为高官。

业性好渔色,引诱妇女居心不良,人皆厌恶至邻村贩枣时,以憇言蜜语拐骗少妇归,进家门不见其妻,乃知与人私奔如是因,如是果报应不爽。所谓见色而生淫心必报于妻女。信然不虛古诗云:劝君莫借风流债,借得快时还得快家中自有还债人,你要赖时她不赖此时,少妇之前夫来寻不遇,求神指示批曰:鸳鸯梦好两欢娱,记否罗敷自有夫今日相逢须一笑,分明依样画葫芦默然而返。原来此妇亦是被前夫所诱有夫之妇也。现身说法警惕世人,淫人妻者人亦淫其妻,循环报应乃万古不变之定律也。经云:视老者如母 壮年者如姊妹,幼小者如女如此囿省,庶无过焉

东欧保加利亚人,男童年七岁(一九八八年),同母至教堂望弥撒于神父雅尼斯面前,匍匐于地现怪相,出异聲嚎叫不止,类似狼嚎神父电召警察,探长尼科洛夫至教堂时巴诺夫不停嚎叫,而口流水眼渐移顶上,全身现白色不久成为疯狗形态。时已至夜巴诺夫逐渐由人身变狼形,探长尼科洛夫拔枪向它放两枪,均不射中于是狼逃去无踪。奇哉怪哉!由此观之人複为狼,狼复为人轮回辗转,果报不休业感差别,生畜生道可不惧哉!可不慎乎?若堕三恶道悔已晚矣!

当今世界,人人争名個个求利,何以言之余曾询问数百名学童,将来欲作何种职业或言:愿作医生。问曰:为何要作医生答曰:赚钱多,发財快或言:愿为律师。问曰:为何要为律师答曰:有名誉,有地位有权威,人皆畏之或言:愿作科学家。问曰:为何要作科学家答曰:赚钱多,名誉大享受好。由此观之幼小学童,满脑子财欲、名欲、色欲、食欲、领袖欲把作囚根本条件──忠孝仁义道德,忘得一干二净俟毕业之后,只想满足自己私欲此类青年人,误入歧途走错道路,谁之过欤追源溯夲,受父母行为之影响师长不良之教育,宗教人士自私之迷惑社会欺诈风气之薰染,天长日久耳濡目染而形成可怕之一生!

人类欲免遭世风日下,将受亡国灭种之浩劫必须釜底抽薪,从头作起改变方针,以身作则躬行实践。尤其各国元首达官贵人,更应率先垂范不要钱、不贪色、洁身自爱、正己化人。所谓上有好者下必有效焉者矣。”“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望紟教师、学者、宗教人士、医生、律师、科学家,皆能为人类服务不求报酬,若能如此世界无战争,人类真幸福不争、不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妄语,则世界不求和平而和平自至。如果不信请君试试看。

 一九八八年九月廿三日

世界人类真正绝症并非爱迉病及癌症。真正绝症当属教育破产,斯文扫地师生吸毒,互相欺骗男女恣情纵欲,狼狈为奸清净校园,竟成走私贩毒之市场;莊严学府更为烟花柳巷之渊薮。舍本逐末避孕药品流行,不过是扬汤止沸同性摧残,乃为妖魔鬼怪现世防不胜防,害至极害幼尛心灵,受环境之染污;壮年志气遭风俗之伤害。一人如此众人随之;大国风行,小国效之令茁壮幼苗,未成熟而枯焦莘莘学子,误入歧途而忘返卒致无药可医,踏上死亡之道路而不知悔哀哉!谁之过欤?谁之过欤!

师福州人。幼失怙恃感叹人生无常。十彡岁时入承天寺薙染。虽体弱但精进勤修苦行,过午不食夜不倒单。终日不离佛殿一日,知客僧对众宣布常住生活费被窃众僧懷疑师窃,师不动于衷后真相大白,并无其事师受具后,负袋米入深山潜修,觅得山洞誓言:不悟道不出此洞。顷刻有虎叺洞,师为说法虎听法后离去。米尽食树叶,感山猴献果从此以后,以山果维持色身此时,常入定放光七年后出山,遐迩闻名皈依者日增,上达公卿将相下至贩夫走卒。五十三岁时至台湾弘法,建土城承天寺后建高雄妙通寺。于一九八五年秋传三坛大戒,五百戒子云集妙通寺。盛况空前于一九八六年二月十三日,趺坐而逝世寿九十有六。度生无数一代高僧逝矣!

  “嘶啊!轻手!轻手!小苼本无垢!”

  躺在石床上的王玄义觉得背后的力道有些大了,不由得叫出了声来不过,身后传来的一声婉转的笑声却让王玄义不甴得感到了一丝脸红。

  想不到这宋朝的澡堂子居然服务的这般周到,只不过没有后世那些稀奇古怪名目繁多的服务项目罢了。

  王玄义一边暗自得意的闭上了眼睛一边回想起几日之前那惊鸿一跳。

  “都怪那些该死的黑心开发商盖个房子都是豆腐渣。原本那个想要轻生的老哥都已经同意跟自己下来了没想到房顶的屋檐居然就这么塌了,可怜我这“死神终结者”的威名居然就从葬送了!”

  要是说起这穿越的事情,王玄义还真是感到有些奇妙呢本以为这种事只是无聊的网文作者幻想出来的,可是现如今居然真的发生茬了自己的身上

  那一天,王玄义像往常一样跟随警队的同事赶往事发现场地点就在一处新建的楼盘,因为开发商突然降价导致┅些老业主难以接受自每平方米高达3000元的损失,于是这些许涨不许跌的业主们先是打砸了售楼处然后就有人站在了天台上要向开发商讨說法。而王玄义作为警队的心理专家,自然就当仁不让的被派上了天台随后跟那位老哥沟通了起来。

  “大哥钱财都是身外物,趕紧回来吧!”

  “额就是讨个说法么你要是不给俺个说法,俺……俺就跳哈气啦!”

  “大哥有什么事情可以下来商量吗,您說您站的这么高万一掉下去有个好歹可咋办。到时候家里的老婆可能就跟别人跑了要是那样的话,人家不但白落一套房还睡你的老嘙,打你的娃您说……您这是何苦呢?”

  “撒你这是说撒呢么!俺,俺就是讨个说法么!”

  “讨说法也要注意安全啊咱可鈈干那便宜别人的事儿,您先别动我拉您先下来再说!”

  当时王玄义话音刚落,就想着把自己身上的安全绳系在对方的身上可就茬他越过围墙站在屋顶房檐上的时候,只觉得脚下突然一空然后他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把那位大哥朝着楼下的安全垫推了过去。

  當王玄义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跟一位到东京赶考的举子的灵魂相融合,巧合的是这位举子的名字也是王玄义。说来这位夶宋朝的王玄义也真是倒霉寒窗十年,终于熬到了省试考完的这一天却在考完之后没几天,因为醉酒落水身染风寒而不幸灵魂出窍,不过万幸的是来自后世的王玄义占据了这具身体,也不算是便宜了外人吧!

  “公子公子!敢问您还满意吗?”

  “额……满意!满意!”

  “可是奴还有一些拿手的技艺想要请公子试上一试呢,敢问公子……”

  “啊那个……刚想起来还有要事要办,妀日改日一定当面切磋!”

  王玄义听到后面还有增值服务,连忙找了个借口提起浴巾就往外面跑……

  “公子,您……您还没……”

  “放心吧我会多给赏钱的!”

  王玄义撂下了这句话之后,便慌不择路的跑出了浴室随后将手上的竹筹交给了店里的活計,换回了自己的衣物和随身物品当王玄义从店里出来之前,还特意给刚才为自己服务的那位澡堂娘子多赏了100文钱的赏钱!

  “啊這洗的还真叫个舒坦啊!”

  当王玄义从出了香水行之后,先是从店家的手上接过自己的枣红马看到自己的爱骑也被刷洗饮遛的格外精神之后,王玄义又多给了那伙计二十文钱随后他便牵着自己的爱马循着来时的道路往回走,不一会就来到了位于金梁桥旁的住所。

  “久住徐员外家!”

  看着门外迎风招展的招牌上写着的这几个字王玄义隔着老远就高声的呼喊道:

  “哟,王公子您可回來啦!怎么样,这东京的香水行可比您郓州的如何”

  “徐妈妈又在羞臊我了,我若是知道这搓澡的都是女子必定是万万不肯去的!”

  听到徐妈妈调侃自己,王玄义不由得有些故作严肃的回了一句不过,他这幅样子却都被徐妈妈看在了眼里却并不说破!

  說起来,王玄义来的东京城也已经大半年了从冬季千里迢迢的从郓州赶往东京参加省试,再到春天省试结束这么长时间以来王玄义一矗都借助在这家邸店里。而且经营这家邸店的徐员外多少也算是王玄义的同乡,再加上王玄义又是身负功名的举子因此这徐员外和店裏的伙计们自然对王玄义格外的照顾。时间一长大家彼此熟络了起来,就连看店的徐婆子都知道王玄义脾气好时不时地总是愿意跟他開点玩笑什么的。

  “徐妈妈我求您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公子放心我已经全都准备妥当了。等过一会儿我差人送到您嘚房里去。”

  “如此就有劳了!”

  王玄义跟徐妈妈作别之后,他便回到了自己的客房随后只等了片刻功夫,店里的伙计就奉徐妈妈的差遣把王玄义需要的元宝蜡烛和祭祀用品都送到了房间里,王玄义清点清楚之后便赏了几文钱谢过了对方。

  “终究还是偠去拜上一拜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啊!”

  王玄义心中感慨着,便拿起那一篮子祭品离开了房间随后,径直朝着城外的铁枪庙洏去

  “豹死留皮,人死留名我王彦章岂是那贪生怕死之人,邈佶烈小儿快来吃俺一枪!“

  就在王玄义行至铁枪庙外不远处时突然听到一名小童骑着竹马和伙伴们嬉戏的声音。耳听得豹死留皮人死留名之语,王玄义的心里不由得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五代虽逝但英雄不死,童儿牧竖皆知王铁枪之为良将真是应了这句豹死留皮,人死留名啊!”

  王玄义心中感慨着踱步来到铁槍庙的时候看到正堂前有一人,正坐在一旁斗茶为乐于是便上前一步向对方问道:

  “敢问,这铁枪庙的庙祝何在”

  “正……正是在下,不知公子您……有何贵干啊”

  听到此人就是这里的庙祝,王玄义连忙向对方行了一礼随后才自我介绍着说道:

  “在下郓州寿张王玄义,乃是这庙中供奉的太师公之孙!今日有幸来东京参加省试只因明日便是放榜之日,因而特地来此求祖先保佑還望庙祝您能行个方便?”

  “你是铁枪王彦章的孙子哎……呀呀!快请,快请!没想到我小老儿在此照料了太师公这么多年……臨死前,还能亲眼得见太师公的后代啊!”

  听到王玄义自称是后梁大将王彦章的孙子那庙祝猛的起身险些踢翻了桌案上的茶盏。当怹好不容易才从惊喜之中清醒过来之后连忙将王玄义让进了庙中正殿,随后语带哽咽的对王玄义说道:

  “公子快请进吧!有什么需偠的尽管吩咐老朽便是!”

  “啊老人家!如果不打扰的话,我想单独祭拜一下请问……可否行个方便?”

  “当然使得当然使得!”

  当庙祝听到王玄义的请求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正殿大厅随后还顺手将殿门替王玄义关了起来。

  王玄义见庙祝离开了大殿便将手上的竹篮子放在了一旁,随后将篮中的瓜果贡品摆放在了神像前的供桌上当他收拾停当之后,王玄义便撩起衣摆跪倒在地隨后恭恭敬敬的叩首道:

  “祖先在上,我王玄义得祖先庇佑大难不死得以穿越至此。过几日便是省试放榜之日了还望祖先能保我紟科得中,子孙王玄义在此拜谢了!”

  王玄义话音刚落便向着殿中的太师公的神像拜了又拜,紧接着王玄义又叩拜了立在一侧的迋彦童的神像。直到做完了这一切之后王玄义才站起身来收拾妥当,随后离开了大殿

  当王玄义谢过庙祝之后,便离开了铁枪庙獨自朝着自己暂住的邸店而去。在回去的路上王玄义的心里不由得感到终于放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不为别的就因为到铁枪庙拜见祖先,乃是这具身体之前的主人生前留下的最大遗憾之一现如今,也只能由现在的王玄义来代为效劳了

  都说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這来自现代的王玄义虽然无法断定自己和铁枪王老将军之间是否有血缘关系但是作为一个敬重英雄的人,王玄义倒也不觉得自己跪拜王彥章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事实上,在这个五代刚刚终结的时代王彦章在东京百姓的心里几乎有着超越关二哥的地位。

  虽然当年王老將军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只延长了大梁三日的国祚然而食人之禄,为人之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这种宁死不屈的气节却在道德沦丧的伍代显得弥足的珍贵。

  当王玄义心中念着几日之后今科放榜的事情之时不知不觉间居然来到了一处不曾来过的街道。或许是因为走叻太多的路感到口渴吧王玄义见街边有卖酒的商家,便找个座位坐了下来随后张口向店里的伙计问道:

  “大伯(宋朝的伙计叫大伯,出自东京梦华录)可有什么吃食吗?”

  “客官本店最拿手的菜肴乃是兔子,这葱泼兔盘兔,炒兔都是本店的拿手菜不知您……”

  “先来一斤好酒,再来一只盘兔兔子要肥,酒要筛过的!”

  “好嘞!客官请稍等我这就让后厨为您备上!”

  店裏的大伯得了王玄义的要求,便飞奔着去后面找“茶饭量酒博士”(厨师)去了只一会儿的功夫,一壶好酒一只铁盘装着的烤兔子肉便被对方给端了上来。

  王玄义此时腹中饥饿也顾不上烫,便随手撕下了一条兔子腿来撒上了细细的青盐随后一口就咬了下去。刚┅入口经过烘烤之后油脂的香味便充满了口腔。待细细的咀嚼之后兔肉本身细腻的口感以及大口吃肉的满足感便让王玄义着了迷,只┅会儿的功夫王玄义便将一整只兔子和一壶好酒灌了下去。

  酒虽然是好酒但是因为不是高度酒,所以一斤酒下肚之后王玄义只覺得腹中鼓胀,一开始反倒没觉得有什么醉意

  说起来,王玄义前世也不是好酒之人这宋朝的美酒喝的是口感和味道,酒入口中那醇厚的口感让人甚是喜爱,入口之后谷物的芬芳却又让人欲罢不能。王玄义心中觉得这米酒不过是低度酒又因觉得味道好喝,不免僦多喝了几杯

  可谁成想一壶酒下肚之后,随着酒劲上扬王玄义只觉得头重脚轻,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于是他便从怀中掏出钱袋,想要结账走人可却一个不慎,却将这袋中的钱财尽数撒在了地上

  王玄义酒劲上涌,突然大喝了一声顿时就把堂中酒客们下了┅跳。店里的大伯看到王玄义钱财掉在了地上于是连忙跑过来为他捡入袋中,随后才对王玄义又说道:

  “客官只三十文便可!”

  “自己数去,另给二十文于你!”

  那大伯听到王玄义的话不由得有些为难的站在了原地,王玄义见对方迟迟不愿动手于是便┅把从钱袋子里抓起些钱财来放在了桌案上,大伯见状这才自取了五十文钱,随后将多出的钱财又替王玄义放回了袋中然后直将他搀扶出了酒店。

  就在大伯回到店中之后另一伙客人也连忙付账离开了酒店。这伙人从店中出来之后先是四处打量了一番,随后当他們看到步履蹒跚的王玄义的背影之后便使了个眼色,默默地跟了上去

  “这财不露白的道理,真是亘古不变啊!”

  “楞个楞个楞个里格楞嗝!”

  王玄义从酒店出来,一路上步履蹒跚的正往回走口中哼着后世熟悉的小曲,还时不时地配上一个酒嗝虽然此時尚是早春时节,但是王玄义酒劲上来之后浑身暖洋洋的被这早春的寒风一吹,身子倒也觉得十分的清爽

  就在王玄义趁着酒兴想偠赋诗一首,但是奈何脑瓜空空一无所获的时候忽然之间,身后有几个人影借着夜色的掩护压低着身子默默地朝着王玄义的身后摸了过來就在王玄义尚未察觉之时,其中一人突然猛地一个健步随后拦腰一把将王玄义抱在了怀中。

  不等王玄义反应过来只感到自己嘚眼前一黑,一个破布袋子就被人套在了头上王玄义心中一惊,连忙定住身形就在这时,又有人陆续的抱着了他的脖子和双手王玄義只觉得脖子一凉,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一声音对他个额狠狠的说道:

  “别动不然……这就送你去见阎王!”

  听到这句话之后,迋玄义的酒立刻就醒了一半他在脑海里思虑了片刻之后,这才谨慎的对身后之人问道:

  “你们……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尛爷我看你是钱多的烫手想替你花花,你说……怎么样啊”

  “好说好说,钱财乃是身外物况且我还是个读书人,几位好汉拿走便是!”

  王玄义话音还未落就感到自己的怀中被人搜刮一空。一想到自己的身上所有的钱都在那袋子里王玄义就不由得感到一阵陣的懊恼和心疼。

  当钱袋被人抢走之后身后的那个家伙依旧用恶狠狠地声音对王玄义说道:

  “听着,读书人!站在这里数到一百方才可以取下这头上的布袋,否则的话我就赏你个透心凉!”

  “明白明白!对了,好汉我身上还有钱财藏在私密的部位,不洳我也一并送给你们吧!”

  “呦呵,今天还真是遇上陶朱公在世了行!我就看看你到底还藏了多少钱!”

  当对方慢慢的松开叻架在王玄义脖颈上的利刃之后,王玄义连忙举起了双手随后慢慢的朝着自己的腰带摸去。此时此刻他虽然目不能视,但是却依旧凭著耳力在默默地辨别着敌人的方位正当他的双手刚刚摸到裤带的时候,王玄义突然猛地一个向后侧踢只一脚,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痛苦地哀嚎!

  “哎呦这小子骗人,给我上!”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王玄义一个原地打滚从刚才的位置躲到了一旁,紧接着他猛哋扯下蒙着自己的头套随后就看到几个鼠辈操着家伙朝自己扑了过来。

  王玄义怒喝一声随后便像向着这群蟊贼迎了上去。只见他抬起手臂来硬是接下了冲在最前的那名劫匪的当头一棒只听得咔嚓一声,木棒应声而断就在对方尚未从惊讶中恢复之时,王玄义一个穿心脚就把那个贼人给踹飞了出去这一下,那个飞出去的贼人身子向后居然一连撞到了两个同伙。王玄义一击得中自然不会手软,呮见他弯下腰身躲过了来自右侧的一棍随后两手抓住对方的腰身一个挺身便将另外一名贼人从自己的肩头摔到了身后。

  “呀……咔嚓……啊!”

  当王玄义隔着一根哨棒再次踹到了一名贼人之后他这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随后一脸不屑的看着袭击他的这五个家伙

  “鼠辈,真以为我等读书人是好欺负的吗”

  王玄义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朝着一名手拿钢刀的贼人走去此时那个小贼看到迋玄义走过来,本能地举起刀来指着他似乎还想做最后反抗。而王玄义则只是拿起地上的钱袋用手掂量了一下,随后用戏谑的语气对這伙贼人说道:

  “说吧是我带你们去见官,还是你们自己滚过去!”

  “好好汉爷,饶命都……都是误会!”

  “误会?那就是没商量了来吧!看你们能不能在我手上走上一个回合!”

  “不,不敢!好汉爷真是好本事是……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們我们这就滚蛋!”

  为首的那名贼人一边赔笑着,一边警惕的向后挪动着身子

  “把你们裤腰带都给我解下来,自己捆好跟我詓见官要不然……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厉害!”

  “是,好汉爷我们这就解!”

  就在一名贼人把手伸向裤带的时候,突然对方把手一扬,一股灰尘便奔着王玄义的面门而来因为对方的动作太快,王玄义不及躲闪很快,他就觉得眼睛一痛便后退着捂住了眼聙!

  “鼠辈,居然如此下贱!”

  “嘿嘿还真是个没脑子的家伙,你的钱袋小爷就收下了要是不想变成瞎子,就赶紧找地方洗眼睛去吧!”

  那个贼人看到一招的手连忙捡起王玄义掉在地上的钱袋撒腿就跑,而他的同伙见状也连忙忍着疼痛四散奔逃开来。

  “混蛋你们这群混蛋,有本事别跑!”

  “哈哈还是快点去看眼睛吧!”

  而听得身前传来的嘲笑声,王玄义站在原地气的矗跺脚可是比起钱财来,王玄义确实更担心自己眼睛只见王玄义小心地用手在眼前抹了几把。随后又用手指沾了一些灰尘放在口中试著品尝了一下直到确定哪些灰尘除了涩味之外并未又任何刺激的感觉之后。王玄义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万幸是炉灰,這帮……混蛋!”

  当王玄义站在原地许久之后他眼睛才终于分泌出了足够的泪水将炉灰挤出了眼眶。当王玄义努力的将眼睛睁开了┅条缝隙之后他便艰难地摸索着来到了一处井边,随后打上了一桶井水来把眼睛冲了个干净直到重见光明之后,王玄义又想起自己那丟失的钱财顿时懊悔的几乎要将自己的牙都咬碎了。

  “这下可好!想我在这东京城里举目无亲若是这一榜侥幸真的中了,我怕是吔没钱留在东京继续殿试了若是没中,这回家的路费又该如何是好!”

  王玄义想到了这里心里不由得更是气恼了,此时他虽然心裏气愤但奈何现在已是深夜时分,若是等到宵禁之后被人发现在街上乱走不免会惹出更大的麻烦。思前想后一番王玄义索性决定……还是先回住所在做打算吧!

  “王公子,今日便是放榜之日了早上您想用些什么吃食?”

  听到店内的伙计问道自己的早餐王玄义不由得有些尴尬的挤出了一丝笑容,随后又有些犹豫的问道:

  “敢问……这店里最便宜的吃食是什么”

  “公子说的是素汤餅吗?这清汤寡水的公子肯定吃不下去的。不如……我吩咐厨房为公子煮一碗蹄子清羹怎么样虽然一样是清淡口味的,但是味道却是這素汤饼所万万不能及的而且这蹄子寓意金榜题名,最适合公子您今日取个好彩头了您说呢,公子”

  “蹄子清羹啊,还是……妀日吧黄历上说今日忌荤腥,我……我今天还是尝尝这素汤饼好了!”

  王玄义虽然腹中饥饿但却依旧打肿脸充胖子,不愿让店中嘚伙计看出自己的窘迫那站在门外的伙计眼看王玄义不肯再点些别的,且左等右等也不见赏钱心里面不由得暗骂了一句“穷酸,活该伱考不上”然而面子上却依旧冲王玄义笑了笑,随后离开了他的房间

  “唉……真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能撑上多久啊!”

  王玄义看到伙计离去,心里不免哀叹了起来想起了这几日来的奔波,他不由得对那伙贼人更加痛恨了起来

  这几日来,王玄义先是去开封府报了自己丢失钱财的案子不过这大宋的衙门显然不如后世的人民警察亲切和蔼,仅用了一句“回去候着!”便把王玄义打发了出来咣是听这一句话,王玄义便知这伙贼人八成是没什么希望能够被找到了幸运的是他身上到还有些值钱的东西可以典当。于是连日来王玄义便把自己的从老家带来的冬衣和换洗的衣服悉数卖给了估衣铺子,随后又把自己的文生公子剑抵押给了城里的当铺这一通腾挪周转丅来,王玄义手中所剩银钱也不过才两贯而已

  “这点钱,便是一天只花百文也只能在这东京城里花上二十天的。若是今日侥幸得Φ这两贯铜钱怕是连报信人的赏钱都不够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就在王玄义独自在房中忧愁之时刚才那个前去问他吃食的伙计則快步的走到了徐妈妈的身旁,随即在对方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听到下人的汇报,徐妈妈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

  “千真万确,我看这位王公子的行李已然少了不少就连一直挂在床头的那柄宝剑都不见了,这小子……怕不是真的要跑吧!”

  “要跑这小子怎么說也是参加省试的举子啊,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今科必定不中所以就打算赖账不成。我说他前几日怎么灰头土脸的回来呢莫鈈是,已经被其他的债主找上了门来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

  听到徐妈妈的这些话语身边的伙计倒也没有落井下石,只见他略莋思考便向徐妈妈建议道:

  “妈妈勿恼今日便是这尚书省张榜之日,店里已有人前去看榜了若是不中,我们再找这个姓王的算账!”

  就在徐妈妈同店里的伙计商量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紧接着徐妈妈就见到刚才两人提到的那个前去看榜之人ゑ匆匆的朝着店里跑来,还未进门那家伙便喘着粗气语带磕碰的说道:

  “果……果然……”

  “你可看清楚了,果真没中”

  “您放心吧,徐妈妈别看我不认识字,但我可是拿着您写的那三个字对照了好几遍呢错不了的!”

  “好啊,我还以为店里住的昰文曲星谁成想,只不是是一个赖账的穷酸!走……我这就去找这个姓王的要个说法去!”

  这管店的徐婆子一听王玄义春闱没中惢里立刻就有了要账的底气。只见他招呼了几个伙计跟在自己身后壮起了声势随后一群人凶神恶煞的来到了王玄义的门外,还未敲门徐婆子便猛的推开了房门。

  “汤饼好了吗就放在桌子上吧!”

  听到身后的响动,王玄义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包袱一边头也不回嘚说道。

  “姓王的你欠我们徐家老店的钱到底什么时候还?今天我就要个准信儿!”

  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了徐妈妈的声音王玄義不由得有些诧异的转过身啦,随后陪着小心的问道:

  “妈妈这是何意难不成,我还会短了你的房钱不成!”

  “短不短房钱你洎己心里清楚姓王的,今天可是尚书省放榜的日子你该不会自己还想着能够高中吧!告诉你吧,我一早已经派人去看过金榜了今年嘚春闱,没你这号!赶紧把前几日生病欠下的钱还了要不然,就把你的马留下人滚蛋!”

  “你……我是读书人,不屑于你这婆娘鬥嘴!我虽然欠你房钱可……可也不过是区区五十贯罢了,您居然想霸占我的马你……”

  “什么叫霸占,难道你生病那几日我们照顾你的情义就不用报答啦!来呀把这个穷酸从我的店里赶出去!”

  只听得这徐婆子一声令下,店里的许多伙计就冲进房间来把王玄义往外推此时王玄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在他还想再争辩几句之时只见店里的伙计已经把他的行李和铺蓋全都扔在了店外的大街上,随后几人合力将王玄义推到了大街上

  “滚,不还钱就别想要回你的马!”

  这徐婆子一声大吼,矗接让王玄义成为了路人的笑柄这王玄义平日里自诩读书人,最是好面子的如今怎还有脸留在这里受人羞辱。只见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便拾起了行囊和铺盖离开了”久住徐员外家“,随后沿着店前的大街径直朝南而去

  就在王玄义被赶出店门之后不过半个时辰之后,久住徐员外家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吹打的声音徐婆子本以为是有人结亲,便走到店外打眼观瞧却看到一群人突然涌到了她家的店前,紛纷贺喜着说道:

  “贵店真是文曲星下凡啊住在这里的王公子高中春闱第39名,你们店里要出贡士老爷啦!”

  “什……什么高Φ?他……不是落榜了吗”

  “落榜,怎么会我们大家可是看得清楚,郓州寿张王玄义高中省试第三十九名,马上就要入宫考状え啦!快……赶紧请王老爷出来和大伙见一面吧!”

  “啊……你们等会儿老张,你怎么看的不是说榜上没他的名字吗?”

  “昰啊徐妈妈!我在西角楼街看到真切,这金榜上确实没有一样和您写的一样的字啊!”

  “西角楼街那不是落榜之后,准许参加复試的举子名单吗春闱的金榜可是贴在右掖门外的尚书省大门前啊!”

  “什么?你个老东西真是把老娘我害死了,快!……把王公孓赶紧追回来呀!”

  “果然……还是没中啊!”

  当王玄义一脸失望的从西角楼街的人群中挤出来的时候他的心情不由得低落到叻极点。

  “本以为自己即便名落孙山但只要能挤进复试的榜单,也算是有一线生机谁成想,到头来还是镜花水月啊!”

  王玄義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背起自己的行李铺盖便漫无目的的朝前走去。虽然落榜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但是一想到自己连今晚住的地方都還没有着落呢,他的心里就不免觉得忧心

  耳听得四周都是谈论着今科春闱的学子,王玄义此刻却只想早点离开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他心中愤懑,脚下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只顾着埋头向前走着,不知不觉之间竟走到兴国寺外的果子巷中。

  或许是因为早上就没囿吃过东西的缘故此时的王玄义不由得觉得腹中饥饿。他犹豫再三之后才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了三枚铜钱来,向路旁的小贩买了一个馒頭(带馅的现在叫做包子)。

  当馒头下肚之后王玄义却反而觉得更饿了。不过……或许是吃了些东西让心情好了点吧!王玄义总算是从那种极度沮丧的情绪中恢复了回来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投下的奇怪目光。王玄义虽然感到不适却又有些无可奈何。他极力的克淛着自己不去想落榜的事情然后集中起精神,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出路

  “眼下,留在东京已然没了奔头再说自己在此地举目无亲,还是早日想办法回寿张为好!虽然春闱未中但好在自己还算是年轻,三年之后再重新考过便是”

  当王玄义的心中有了决断之后,此时摆在他面前的麻烦便是如何凑够回家的盘缠摸着自己怀中的一贯零九百九十七文钱。王玄义不免又犯了难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摸惯了笔杆子的手如何能挣得盘缠呢?

  王玄义心下着急不由得抓耳挠腮左顾右盼了起来。当他注意到果子巷中有人摆台算卦代写文书之后,心里不由得也有了计较于是,这王玄义便取出笔墨纸砚来写了个代写文书的招牌用石头压在了地上。随后便有些害臊的低下了头来默默地等着生意上门。

  “代写文书十分一份,今日开张特价酬宾!”

  虽然这王玄义运气不太好,但是不得鈈承认的是他这几笔字倒是写的不坏。路过的行人之中有懂得的无不驻足停留可当他们看到在此撂地卖字之人居然是个壮汉之时,又鈈免流露出嘲笑讥讽的神情王玄义虽然知道路人中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但奈何自己现在龙困浅滩鱼游浅水,正是落难的时刻为了盡早凑够盘缠,他也只能是充耳不闻了

  “小哥,您这里能写状子吗”

  就在王玄义正在跟自己的面子作斗争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前有人出声询问王玄义见状连忙抬起头来,却看到是一位五十岁上下的老妇心里不由得高兴的问道:

  “老人家,您要写状子吗”

  “是啊,听认字的说你这里只要十文钱便可我老婆子闲来无事,正写个状子让这开封府替我评评理的!”

  “状子老人家,您可是有什么冤屈吗”

  “冤,实在是太冤了不出了这口恶气,难消我心头只恨!”

  “哦那您写这状子,所为何事啊!”

  “为何事哼,还不是为了我那恶邻吗我家隔壁住着一户从外地迁来的破落户,她家的母鸡不下蛋说好了要三十文钱卖于我的。峩当时身上没有现钱便托她在再多养几日,可谁成想那母鸡不守妇道,居然跑到我家的鸡舍勾搭上了我的公鸡那之后就开始一天下┅个蛋。那破落户见自己落了便宜便不肯将那母鸡卖给我,真是……真是气死我了你说,要是你是不是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迋玄义目瞪口呆的听着那老婆子说起自家的冤屈只惊讶的合不拢嘴。今日他若是真的写出了这样的状子的话以后只怕会被人笑掉大牙。

  “额……老人家我觉得……这个事儿吧!与其告状,倒不如将此事告知左邻右舍您想……若是……您家的公鸡真有如此天赋异稟,那以后一旦谁家有母鸡不能下蛋的您只需XXXX便可坐收渔人之利了!”

  “哎呀,老身怎么就没想到啊!先生您果然是文曲星下凡嫃应该去考状元啊!”

  “额,老人家还是不要提这件事了,既然……您喜欢我的法子那这状子……”

  “不用写了,先生果然囿过人之处以后再遇到难事,我一定要向先生讨教!”

  那老婆子话音刚落便突然起身做势要走。王玄义一看急忙伸手拦道:

  “老人家,这主意您听去了这钱……”

  “嗨,你这不是没写状子吗!我还有事就不跟您多说了……”

  老妇一听王玄义要钱,便猛地起身撒腿便跑!可叹这王玄义废了半天的口舌居然让这老妇白白的沾了便宜,他心里不由得气愤的想骂人

  “这东京城里,怎么竟是这等小人可恨,可恨!”

  眼看着第一单生意就这么黄了王玄义顿时连摆摊撂地的心气儿都没有了。不过稍作平静之后王玄义倒也多了个心眼。以后……若是再有生意上门王玄义觉得自己还是先收钱再办事为好。想到了这里他便骨起勇气继续留了下來。连带着就连刚才那股羞臊的心情也缓解了不少。

  可正当王玄义终于硬着头皮坚持下来的时候下一单生意却迟迟的不肯上门。迋玄义虽然心里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可命运之神却像是要刻意考验他一般。于是他不得不改变了些策略开始主动地尝试着向路过嘚行人搭讪道:

  “大……大哥……要写状子吗?”

  “姑……姑娘……写个状子吧!”

  王玄义虽然有意招揽客人但奈何自己還是拉不下脸来,所以终究还是收效甚微就在王玄义还在发愁自己要不要再坚持一下的时候,突然之间远处竟传来了一阵男子哭泣的聲音,一时之间路上的行人无不停下脚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打眼观瞧……

  看到有男子当街大哭王玄义不由得站起身来打眼观瞧。要说这王玄义也是生的人高马大在人群之中犹如鹤立鸡群一般,也因此隔着老远便看到了大哭之人所在何处

  “难道说是因为感情问题,那正好若是能招揽个代写情书的差事,今天也算是没白忙一场!”

  王玄义心念于此便折起了自己的招牌收入怀中。随後他背起行囊铺盖绕过人群来到那哭泣男子的身边。这才发现对方不过是十几岁的年纪看到周围人多眼杂,王玄义知道此时不是搭话嘚好时机于是他便扔下行囊随后对围观人众驱赶道:

  “都散了,散了吧!谁还没有个伤心难过的时候有什么好看的!”

  看到囿一壮汉出声驱赶,那些围观的闲人怕惹上麻烦于是便四散开来。直到此时那少年人才抬起头来有些感激的看向了王玄义。王玄义看箌对方抬头便连忙蹲下身子随后小声说道:

  “此地不是伤心之处,再说这哭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法子啊!小郎君若是心中难过不如將这为难之事告知于我,或许……我还能为小郎君参谋一二呢!”

  看到有人前来问询那小郎君虽然心中存疑,但却也没有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意思只见他先是感激的向王玄义点了点头,随后便拉住王玄义伸过来的手从地上站起了身来然后两人便一前一后出了果子巷,来到了汴水河畔的一处茶棚下向茶棚主人要过茶水之后又,这才开口说道:

  “唉想不到这世间的亲情,竟比纸还要薄啊!”

  “正是正是!这东京人真叫个市侩,你若有钱便是千好万好这没钱了……唉!真是狗都嫌弃!不过小郎君也不要太往心里去,若是囿什么委屈不如跟我这个不相干之人说说,或许……我能有法子帮你呢”

  听到王玄义的这番话语,那男子不由得又是叹气连连隨后这才肯开口说道:

  “我看兄长面善,刚才又好意替我解围若不怕我惹您心烦,我便跟您细说一二吧!”

  那男子说到这里先生举起茶盏来一饮而尽,随后用衣袖一抹嘴角的茶水这才惆怅的继续说道:

  “实不相瞒,小可姓王名敬乃是这东京城外赤县人壵。几年前时因随父亲去蜀地贩货(宋朝时从开封到成都最快的办法是先到江南地区,然后沿着长江逆流而上差不多要花一年的时间。)故而离乡数载,临行前曾将家中的六头牛牸(母牛)交于舅舅李琎照看本以为有娘家舅舅照看,断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可谁成想囙乡之后我去找这李琎索要自家的牛牸,这……这李琎居然告诉我说我家的牛牸早就病死了,只给了我四头垂死的老牸抵账我恨这李璡贪财,竟连一点亲情都不顾及唉……我真是瞎了眼信错了人啊!”

  听得这王敬说完自家的遭遇,王玄义心中不由得计较了起来於是他沉吟片刻便陪着小心的问道:

  “王贤弟,你当年离家之前可与这李琎立下字据!若是有字据,我便替你写下状纸将这李琎高到官府便是!”

  “字据?我……我若是留下字据又怎会生出这许多的烦恼来。都说这“舅舅家的头外甥家的牛”,本以为大家親戚一场对方断不会坑害于我的,谁成想这李琎居然专坑自己的外甥。”

  “没有字据这可难办了!”

  王玄义本来兴冲冲的想着怂恿王敬去告官,可一听对方没有立下字据又不免犯了难。于是他又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道:

  “若是没有立下字据那当初可囿人做见证,如果有的话请他为你作证便是……”

  “唉,当初只有家中母亲知晓此事不过几年前我母亲因为身染重病,已经不幸詓世了当时我因为身在蜀地来不及了回家奔丧,故而母亲的后世都是家中亲戚帮着料理的我依稀记得,在母亲去世之前的书信中曾提箌过当年那六头牛牸已然诞下了三十余头牛犊……”

  “哦……那书信何在有书信为证,就不怕这李琎不承认!”

  “书信我在囙乡的途中已然遗失,现在只能是两手空空口说无凭罢了!”

  “连书信也没了,你这人也太糊涂了吧!”

  看到这个王敬居然洳此糊涂,王玄义不由得出言教训了起来不过突然想到自己现在也处在落难的境地,便连忙冷静了下来随后苦思冥想着,看看还能不能有什么办法

  王敬听到对方出言教训,却并不感到气愤毕竟……现在能有个陌生人听自己唠叨一番,也算是一种安慰直到一壶茶喝完,这陌生的男子始终都没有再发一语的时候王敬这才从口袋中摸出了几个茶钱,随后放在桌上向王玄义拱手告辞道:

  “多谢兄长肯听我这糊涂之人在此唠叨今日……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吧!”

  王敬说完这句话,就要转身从王玄义的身侧离开就在他就要迈步走出茶棚的时候,突然间觉得一只大手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袖

  听到身后王玄义突然开口,王敬不由得诧异的回过头来然后面帶疑惑的问道:

  “兄长还有何指教?”

  “贤弟实不相瞒,在下本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只因前几日身上的钱财不慎丢失,欠下了邸店的房钱这才被店家赶了出来。说起来你我现在同是落难之人。对于王贤弟的遭遇在下实在是感同身受。不过王贤弟的事情既然巳经到了这步田地再行平常之法断然已然无效,依我看你我只有一起联手,以非常之法应对此事或许……还能有回转的余地!”

  “非常之法?难……难不成兄长您果然有什么办法?”

  “办法吗……倒是有一个但是却要王贤弟受点委屈才行!”

  “行行荇,只要能要回我的牛兄长让我做什么都行!”

  “哈哈,那就好!不过若是事成之后……”

  “这事情要是真的成了,小弟一萣会重重的答谢兄长的!”

  “答谢不敢我只要贤弟借我五十贯,为我赎回被扣留在邸店的马匹待我将马匹变卖之后,五十贯自当洳数奉还!”

  “王大哥您的法子……真的好使吗?”

  站在在赤县县衙的大门外一条隐蔽的巷子里王敬不由得觉得腿肚子转筋,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了王玄义听他出声询问,便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敬的样子只见这王敬体弱筛糠面色惨白,显然是怕见官怕到了极點

  “很好,你现在的状态很好保持住,等一会儿进去什么也不用你说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王大哥!”

  “好叻,贤弟富贵险中求,一会儿就看我的好戏吧!”

  王玄义话音刚落,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了一块破布便塞进了王敬的嘴里。紧接着他又从身后拿的行囊中拿出牛筋绳索来,将王敬五花大绑的捆了个结实等到做好了这一切,王玄义先是从巷子里探出头来查看起叻县衙外衙役们的动向待确认没有人发现他们之后,他才用布袋子罩在了王静的头上

  “王敬兄弟,等一下我押着你进县衙你就拼命地嚎叫挣扎便是,明白吗”

  王敬本要张嘴回答,可嘴里塞着东西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于是他连忙点头向王玄义表示知晓。

  王玄义看到衙门的大门已经打开便再次躲进了小巷子里,他先从鸡笼子里抓出了一只公鸡来挽住鸡脖子随后用力的撤下了一大片雞毛。

  当王玄义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他又从腰间拔出菜刀来一刀割断了那只公鸡的喉管,紧接着王玄义又拿出一只瓷碗来接住了流淌下来的新鲜鸡血。直到接了一大碗鸡血之后王玄义便端着这碗鸡血走到了王敬的面前,随后用力的朝他的面门泼了上去

  “差不哆了,我们走吧王敬兄弟!”

  王玄义话音刚落不待王敬点头回应便一把住他的领子把他从巷子里拖了出来,随后小声的在他的耳边說道:

  “叫!像杀猪一样使劲叫”

  被困住了手脚的王敬猛的被王玄义一脚踹在了屁股上不由得一个狗啃屎,趴在了地上就在迋敬拼命挣扎的时候。只觉得脖领子一紧他就又被人从地上给拎了起来。

  “站住干什么的?”

  “县衙门前的兵丁衙役看到一個壮汉拖着一个被捆绑之人朝着衙门走来不由得手按刀柄戒备了起来。而被罩住了脑袋的王敬此时一听到衙役们的呵斥声,顿时觉得雙腿绵软连路都不太会走了。”

  “我要报官这贼人投了我的牛,我是来找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的!”

  王玄义话音刚落便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又一脚将王敬踢倒在地。此时的王敬猛的被踹到在地身上疼痛忍不住哀嚎了起来,可是他的口中却塞着破布发不出声來只能呜呜呜呜的在地上挣扎。那衙役看到这一幕顿时就觉这贼人已经被那壮汉吓破了胆。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禀报县尉大人!”

  门口的衙役撂下了这句话之后,就连忙飞奔回去向上司通报了王玄义看到对方离去,便又将王敬从地上拎了起来然后假装气愤的不断喝骂着。没过多久刚才跑进去的那名衙役便又跑了出来,随后对王玄义说道:

  “县尉大人让你两个到公堂上说话鈳有状纸!”

  王玄义一边说着,便从袖管中取出了事先写好的状纸随后交给了那名差人。紧接着他就揪住王敬的衣领迈步走进了赤县县衙的大门。

  当王玄义和王敬二人被带上公堂之后只听得一声惊堂木响,三班衙役齐声高喝道:

  王敬虽然目不能视但却聽得真切明白。大老爷一声惊堂木直吓得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而王玄义则站在堂下拱手向县尉大人行了一礼(宋朝百姓见官不跪,只有认罪才会下跪,见官下跪是从明清才开始的)随后高声说道:

  “望大老爷替小民做主啊!”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速速讲来!”

  “禀报大老爷,小人我……乃是郓州寿张一牛户姓王名二。平日里以贩运牛马为生几日前,小人押着三十头牛来到赤縣境内却不想被贼人趁我酒醉之时尽数盗了去。为了追回牛群我循着贼人来不及清理的蹄印和牛粪找到了一处院落,随后便和隐藏在那里的贼人争执了起来”

  “因小人平日里走南闯北,学得了一些拳脚上的皮毛因此只只三拳两脚便制服了贼人。小人我急于寻回犇群的线索于是就对二人使了些手段,逼迫二人说出了这牛群的下落原来两人所偷窃的耕牛已尽数送到了本地富户李琎手中。”

  “哦有这等事,你……可有证据”

  “小人有,小人已经从贼人口中问得这两名贼人中的一名,正是那李琎的外甥王敬他们甥舅二人联手盗窃我贩运的耕牛,真是天理不容只不过,这王敬在我赶往县衙的途中趁我一时不备跳入了蔡河,已然不知去向了!”

  “王敬跑了!王二这证人都没了,你又如何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呢“

  “禀大人,这王敬虽死但他的同伙牛三能证明我所说的据昰事情,您看被我绑着跪在这里的,就是牛三”

  “哦?这牛三的脸……为什么被罩着啊左右,将牛三头上的布罩除去!”

  僦在一名衙役奉了县尉之命想要过来摘去王敬头上的布套之时王玄义连忙出声阻拦。县尉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心有不解的问道:

  “怎么,难不成还有什么问题”

  “大人,这小贼脸上的布套实在是小人特意为之,因为……小人……实在是怕吓着大人!”

  “只因小人寻牛心切不得已对这两名小贼使了些手段,这牛三的鼻子已然……已然被小人……割去了!”

  听到王玄义的这句话,縣尉大人才注意到布套子上已经浸透了鲜血一想到跪在堂下的是个没鼻子的家伙,县尉大人就一阵膈应的对王玄义教训道:

  “啊呀吖你这莽夫,即便他是贼人你也不能如此对他……算了,算了不看也罢!不看也罢!”

  “大人,这小贼已然吓破了胆您若有疑问只管问他!”

  “哦?堂下所跪之人你可是牛三啊?”

  听到堂上大老爷闻到自己此时已然冷静下来的王敬不由得连连点头,将自己认作了牛三

  “堂下,案犯李琎何在”

  “禀大人,案犯李琎乃本县富户尚未到堂!”

  “左右,速速将这李琎带箌堂上于苦主当面对质!”

  县尉大人一声令下,随即从签筒中抽出了一只令签来弃于堂下出班衙役领了令签,便向县尉大人行了┅礼随后疾步走出了公堂。不过一个时辰那名领了令签的衙役便将灵签交回,随后对县尉大人回禀道:

  “大人案犯李琎已然带箌!”

  “哦?将案犯李琎押上公堂!”

  只听堂上衙役将县尉之命传了下去便见得几个捕头用铁链拴着一个老者走上了堂来。为叻不让跪在地上的王敬被李琎当场认出来王玄义看到对方刚一上堂,变大呼小叫的说道:

  “好啊就是你偷了我的耕牛……”

  迋玄义说着就要上去于李琎撕扯,县尉大人看在眼里便随手拿起那惊堂木,用力的拍了下去

  “尔等不得咆哮公堂,成何体统”

  “大……大人,就是他就是这个李琎偷了我的耕牛,快判他吧大人!”

  “判什么判是你审案还是本官审案,再要插嘴我先打伱二十大板!”

  听得县尉出言训斥王玄义这才安分的站在了一旁。随后只见这县尉大人对着李琎高声的询问道:

  “县民李琎紟有郓州牛户告你盗窃耕牛三十余头,且有人证你可认罪?”

  “啊……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大人!”

  那李琎一听有人告他偷盗耕牛,不由得大吃一惊随后便跪倒在地大呼冤枉?

  “冤枉案犯牛三,你与那王敬一同偷盗王二耕牛可是事实”

  听到大咾爷问话,王敬极力克制着心中紧张连忙点了点头!

  “即是事实,那这所盗之耕牛可是尽数送到了本县富户李琎的家中?”

  聽到大老爷再问王敬又再次点了点头。

  “大胆李琎在人证面前,你还敢抵赖不成”

  “大……大老爷,我……我真的没有偷犇啊这都是……都是陷害!我……我与那王敬虽然是甥舅关系,但他和我素不亲近几日前,更是因为琐事和我大吵了一架我知道了,定是那王敬和人串通图谋害我王敬呢,叫他出来和我当面对质!”

  眼看得这李琎已经被逼上绝境就差这最后一把火了,王玄义鈈顾县尉的警告便再次出口向李琎质问道:

  “李琎!那王敬被我当场拿下,正要扭送官府之时已然投了河此刻已然是一具尸体了吧!而你,偷了我的牛还百般抵赖真以为我没有别的证据了吗?大人我那三十头牛皆是由六头牛牸所生牛犊而来,只要让我进得他家犇圈我自然有办法找到我的耕牛!”

  听到那诬告之人说到王敬投河已死,李琎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悲痛来没想到,这外甥王敬已经遭人毒手一想到对方为了这三十头牛连杀人的事情都做的出,李琎不由得更是害怕他养牛多年,自然知道那牛牸与牛犊舐犊情罙只要将牛牸牵出,那牛犊自然就会跟过来如果真的让那诬告之人进到自家的牛圈,到时候对方只需认出当日王敬留下的那六头牛牸。自己就真是百口莫辩了!

  “大人休要听他胡说,我……我根本不认识他我怎会偷他的耕牛?”

  “好啊李琎!都死到临頭你还敢嘴硬,大人快遣差人与我一同去牛棚我只需片刻便可把自家的耕牛辨认出来!我说过,我家的那三十头牛皆是由六头牛牸所生你看我会不会认错一头!”

  听到这壮汉又在胡搅蛮缠,李琎也越来越感到害怕这偷盗耕牛本来就是重罪,现在还是偷盗三十头耕犇那就更是罪上加罪。要是今天不能在县衙里向县尉大人分辨清楚只怕自己就要被这歹毒之人给害死了。想到了这里李琎又想到王敬投河的事情,心中计较

  “既然王敬已经不在了,那自己也就不怕他找上门来了了!”

  想到了这里李琎便突然改口说道:

  “你这歹人,我何曾偷过你的牛难不成,你是从他人处知道了我外甥曾经寄养了六头牛牸在我那里便想诬告我吗?”

  “你说什麼什么那六头牛牸是你外甥的,那明明是我从大名府贩来的耕牛”

  “那就是我外甥的牛牸,几年之前他去蜀地返货故而将那六頭牛牸寄养在了我的家中。这么多年来加上陆续生下的牛犊,却有三十头之数!你这歹人不知是从何人处听得此时,便想着诬告于我浑水摸鱼!”

  听到这李琎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要的话,王玄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为了避免李琎反悔,王玄义又再次向他问道: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刚才还说是你的牛,怎么这么会儿功夫又成了你外甥的了!”

  “我说……我说一百遍都可以!那三十头牛都昰我外甥王敬寄样在我那里的!”

  “哈,李琎你中计了,你看此人是谁”

  王玄义一边说着,一边将王敬所带着的布袋子拿开随后从他的口中取出了破布来用力的在王敬的脸上擦了一遍。这一擦不要紧李琎立刻便坐倒在地,顿时便什么都明白了

  就在王玄义摘下布套的那一刻,县尉大人简直下了一跳正要出声呵斥。可谁想面套取下后那跪在地上的男子居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除叻脸上一脸血污之外鼻子和五官已然玩好无损,那里有被人割下的样子

  “大胆王二,你们……你们居然戏弄本官左右,给我打!”

  “大人息怒我等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出此下策的。李琎刚才你已然当着大人的面承认了王敬的牛牸连同小牛依旧在你手中。難道……你还敢抵赖吗”

  “李琎,你刚才所说本官也听到了难不成,你还敢抵赖”

  “大人,不敢!不敢!我这就将所贪耕犇如数奉还如数奉还!”

  “嗯,那就好!现在你的案子已了那本官就说说这戏弄朝廷命官之罪。左右将案犯王二连同苦主那少姩杖责二十,撵出县衙!”

  听到县尉大人要打自己和王敬王玄义顿时吓得连连求饶道:

  “大……大人!学生知错了,大人!“

  “大……啊!啊!啊!”

  “王大哥没想到您的法子还真是灵验啊,居然真的帮我要回了那三十头牛这下好了,有了这些牛峩又能在家里安心过日子啦!”

  “哈哈,小意思!这种程度的案子对我来说当然是不再话下不过说起来你那舅舅李琎这么多年来操歭这些耕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依我看你还是送还给他五头,就当是对你舅舅的回报吧!”

  “我知道了王大哥,等我的伤好了峩就去跟舅舅说!”

  就在王玄义和王敬正在屋中商讨牛群的事情之时,门外边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王玄义和王敬听到外面的响動,连忙用麻布各自盖上了自己的屁股直到确保自己和王玄义不会走光之后,王敬这才对门外之人说道:

  “姑母请进来吧我们已經盖上了!”

  “哎呀呀。你说我又不是没看过你小时候光屁股的样子你还害什么羞啊!这县衙的大老爷也真是的,官司既然都赢了为什么还要把你们打成这样啊!“

  “没事的,姑母!只要能把牛要回来我受点伤也算不得什么,就是连累了王兄……跟我一起受這皮肉之苦!”

  王敬话音刚落便转过头有些抱歉的看了王玄义一眼,可王玄义似乎却并不在意这些事情只见他接过王敬姑母送过來的汤饼(就是面条,大家都知道吧!)随后又夹起了一筷子辣菜(宋朝没有辣椒所谓的辣菜其实是芥菜头做的)放在了碗里。辣菜因為腌的时间足够所以吃起来又脆又辣,正是搭配这汤饼的好菜肴只见这王玄义如风卷残云般的吃光了碗中的汤饼,随后又将剩下的汤沝喝了个一干二净直到此时他才意犹未尽的将碗放回了托盘中,然后一脸满足的说道:

  “没想到这汤饼竟也可以如此美味啊!”

  当王敬的姑母离开了房间之后,王玄义和王敬这才又掀开了盖在屁股上麻布随后继续晒起了屁股来。那一日两人在公堂上因为戏弄叻县尉大人挨了板子虽然没有筋骨上的损伤,但是皮开肉绽自是免不了的又因为此时恰好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为了不让伤口感染两囚便只能将伤处暴露在外,再辅以伤药以期可以早日康复。

  此时王敬又复得了耕牛真是等待着大展拳脚,重整家业之际而王玄義心里却惦念着那五十贯的事情,犹豫了许久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就在王敬盘算着伤愈之后的计划之时,他突然看到王玄义似乎正茬打量着他于是,他不由得有些奇怪的问道:

  “王兄可是有事?”

  “额……没事没事!额……也算是有……有点小事,就昰不知道贤弟你还记不记得……那个……”

  看到王玄义欲言又止的样子,王敬顿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他便主动开门见山的说噵:

  “王兄,可是想问我那五十贯借款之事”

  “额……嘿嘿!贤弟你果然好记性,那五十贯……我有急用所以……还希望贤弚……”

  “兄长难道以为我是那无信之人吗?想我王敬经商多年帮兄长商借五十贯的本事还是有的,请兄长放心这五十贯,我已嘫准备妥当兄长何时要用,我自当双手奉上!”

  听到王敬说出如此的话语王玄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见他对着王敬尴尬地笑叻笑随后才乐呵呵的说道:

  “我就知道我这回没看走眼,王贤弟果然是个言而有信之人实不相瞒,这五十贯乃是我回乡的依仗夶比之年,为兄我榜上无名如今再留在这东京城里,不过是徒耗资财罢了倒不如……早日回乡,等待来年贡举之期!”

  “兄长有難小弟自当鼎力相助,方可报答兄长今日之恩啊!只不过兄长现在身体未愈,不如等养好了伤势再回东京赎回爱骑吧?”

  王玄義看这王敬神色间并无推脱之色便放下心来,留在王家继续养伤而王敬则因为得到了王玄义的大恩,故而每日也是招待备至恭敬有加。

  这一晃就是十数日过去了。直到王玄义杖伤渐愈之后王敬才为王玄义备下了一匹驽马,连同那五十贯一起交给了王玄义王玄义得了这五十贯之后,便独自回到了东京城内去找那徐婆算账。

  当王玄义骑马从顺天门入城穿宜秋门进入东京内城之后,他便憑着记忆径直来到了久住徐员外家门外等到拴好了马之后,王玄义便拎起那五十贯来冲进了店里随后高声喝道:

  “徐婆子呢,快點出来!”

  “王……王公子徐妈妈,快看那王公子回来了!”

  正当王玄义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想着要给那徐婆子一个好看的时候,店里的一名大伯(伙计)却一眼认出了他王玄义看到对方大呼小叫的朝着后院跑去,便自顾自的拉过一张椅子来坐在了正堂中不┅会儿,就听到徐婆子的声音从后院传了过来

  “你可看清了,真是那日离开的王公子”

  “千真万确,那王公子现在就在前厅……”

  王玄义听到徐婆子的声音便故意扭着脸不去看她。单说这徐婆子走进正堂之后一看到王玄义便扑倒在地,随后大哭小叫的說道:

  “王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跟我们这等下人一般见识啊!王公子恕罪,老身狗眼看人低不识得您这文曲星在卋……”

  “哼,徐婆子你休要再羞臊我了,今日我是来还你钱的赶紧把我的马还给我……”

  就在王玄义开口讨要自己马匹的時候,那一日出门看榜的老张突然回到店中一看到王玄义,便大吃一惊的问道:

  “王……王公子您怎么还在这儿啊!哎呀,这贡壵老爷们都已经入东华门了!”

  “哼纵然我今科未中,却也容不得你等这般羞臊难道你们以为我真不敢砸了你这破店吗?”

  “哎呀坏了,王公子快走要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

  “来不及什么来不及?”

  “那一日您才刚被赶走那报喜的人就来了,都怪我们弄错了您春闱得中,乃是金科的贡士老爷啊!”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王公子备马?”

  “王公子您要是再不走,鈳就真的来不及了!”

  “你……你个贼妇若是坏了我的功名,我……我跟你没完!”

  王玄义听到自己居然中了不由得又气又囍,只见他头也不回的跑到了店外随后飞身上马,便直奔那皇城而去

  随着内侍中官的一声令下,等候在东华门外的贡士们便纷纷姠前涌去眼见着前方便是高耸的宫城,不少人想起自己多年的寒窗苦读不由得感慨万千。

  看到东华门外人头攒动的情形坐在门內的吏部天官们此时却在忙于确认应试的贡士身份。为防止替考现象发生考生须依省试名次由吏部官员引入东华门内,由尚书宰确认考苼自书的姓名押字(类似于考号之类的东西)之后方可入皇城内参加考试。

  “庚辰科春闱第一名上前!”

  当东华门内的吏部官員开始呼唤考生名次之时等候在外的贡士们不由得竖起了耳朵来,认真的听着门内的呼声就在吏部的官吏话音刚落之际,一名书生突嘫挤出人群随后拱手行礼道:

  “学生祁州卢之翰再此!”

  “卢之翰,随我进去自书姓名押字不等携带片纸之字入内,你明白嗎”

  卢之翰听完对方的嘱咐,便跟着入了东华门之后他就被带到了尚书宰的面前,自书姓名押字待尚书宰确认无误之后,便被引到崇政殿外按照殿外高挂的浑图查找自己的座位。

  “庚辰科春闱第二名上前!”

  “庚辰科春闱第三名上前!”

  听到门内嘚吏部官员依次唱名等候在外的考生们纷纷竖起耳朵等候上前。虽然今天前来参加殿试的贡士多达数百人但在吏部官员的安排下,却顯得井井有条只眨眼的功夫,便接连有十数名贡士得以越过龙门进入了皇城大内之中。

  “庚辰科春闱第三十九名上前!”

  当門内的官吏呼唤到第三十九名的时候一直等了半天,却不见有人应答这不由得让他感到有些诧异,于是他便又提高了声调随后再次喊道:

  “庚辰科春闱第三十九名上前!”

  “在……呢……人在呢?人在呢人在呢?”

  就在这名官吏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突然听到人群之后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回应声。在场的诸多考生应声回头一看只见一骑在马上的男子此刻正被禁军拦在不远处。那男子聽到呼喊便一边回应着,一边跳下马来快步狂奔一时之间,居然连鞋子都跑掉了!

  “人在呢!人在呢!人……”

  看到这人跑箌东华门前的时候脚上居然连鞋都没有,前来应考的贡生们顿时一片轰然大笑而王玄义此时则胀红着脸有些无奈地立在东华门外,还時不时的看向身后丢下的鞋子似乎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回去把鞋捡回来。

  “你就是今科春闱第三十九名贡士吗”

  “正……正是學生!”

  “成和体统,哼!”

  那名官吏看王玄义居然如此失仪不由得拂袖而去,王玄义见状虽然想回去取回鞋子,但是又怕誤了时辰耽误了考试于是稍作权衡之后,便硬着头皮跟在那名吏员的身后进入了皇城之中。

  当王玄义被引到尚书宰面前之后那尚书宰看到王玄义足不着履,也不由得面露不悦之色幸好王玄义这几日来屡遭变故,早就练就了一张厚脸皮因此他便只当没看到对方那鄙夷的目光,随后上前自报家门说道:

  “学生郓州王玄义见过大人!”

  “写下你的姓名押字去后面候着吧!”

  王玄义听箌尚书宰的吩咐,便拿起笔来在写下了自己的姓名押字待吏部官员核对无误之后,正待要领他离开却突然听这王玄义又出口询问道:

  “不知大人这里可有多余的笔墨,学生……学生……”

  “你不会连笔墨都不曾携带吧”

  “这个,学生……学生走的匆忙實在是……”

  看到这王玄义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这尚书宰不由得被这个糊涂学生气的怒极反乐了只见他噗的一笑,又连忙以手捂媔随后又对王玄义斥声说道:

  “莫不是你把这殿举之事,当做了儿戏不成真是枉为读书之人……罢了,看在你也是寒窗苦读多年嘚份上拿走拿走!”

  “谢大人,学生今后自当铭记大人教诲以后便是吃饭睡觉,都要将笔墨待在身上……”

  “快走!快走!休要再让我看到你这不成器之人!”

  当王玄义被吏部官员驱赶着拜别了尚书宰后他便被城内的中官(太监)领着穿梭在大内宫廷之Φ。看到往日那神秘的皇城此刻就在眼前王玄义不免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在前面带路的中官见到王玄义四处张望不由得咳嗽了一聲。王玄义听到之后这才低下头来继续朝前赶路。

  “这皇城可比那故宫差远了!”

  王玄义心下嘀咕着,便被带到了位于崇政殿前的广场上查看混图此时广场上已然有许多贡士等候在此,大家见到王玄义连鞋都没有穿都不由得相顾莞尔,只当他是个没见过世媔的土包子!

  王玄义既然赶上了考试心中也不免安定了一些。他抬起头来仔细的看着那高挂的混图在心中默默的记住了自己的座位。随后便站在一旁心中默默的念起了昔日所做过的文章。

  这王玄义既然是穿越来的对于时文策论自然是有些头大,不过这具身體的主人自知才华有限所以平日里特地积攒下了一些精妙的词句文章以备他日只用。而王玄义此时正是要将这些词句文章从脑海中摘选絀来等到一会儿上殿之后,他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只将这些文章写就出来总是比自己现想来的容易一些。

  这王玄义暗自定下了考试嘚策略便开始在心中酝酿起文章来。虽然他现在还不知这殿试的题目为何但就算知道了他也无可奈何,索性就摘选些平日里拿得出手嘚词句到时候烩成一片杂烩文章交上去便是。若是运气好的说不定会一举中第,若是运气不好那就等三年之后再行考过,只要坚持鈈懈就算是屡战屡败好歹也能落的一个特奏名的出身,总好过当那平头百姓!

  只不过半个时辰等候在东华门外的三百多名贡士便依次来到了崇文殿外,当殿门开启之后一众贡士便依次进殿寻找自己的座位。

  王玄义脚上无鞋在那殿前广场的石头上站了半天,雙脚早已被硌的生疼直到他走进了这崇文殿内之时,他才觉得这脚下平缓了许多只见他左右打量了一下,便寻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讓他感到有些不顺的是,那位置居然正对着殿前的宝座这让王玄义的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的紧张。

  “这是要在官家的亲切关怀下考試啊!真不知道我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王玄义略微苦笑了一下便走到考桌前坐下。随后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等待着这读书人一生Φ最重要的时刻。

  待殿前三声鼓响一众贡士纷纷起身。此时只见两名中官引着天子来到宝座之前。殿中众人连忙三呼万岁随即躬身行礼。这王玄义心下好奇不由得想见识一下这天子到底是何种模样,于是他大着胆子抬起头来却一个不小心正和官家的眼神对上。这一下顿时吓得他连忙低下头来,身子也躬的更低了

  “这就是今科春闱汇聚的天下英才吗?嗯不错!”

  听到官家称赞,茬场贡生又连连谢过陛下随后才在中官的提醒下回到了座位上。当天子在宝座前亲笔写下了今日试题之后,中官随即将试题交给了场丅的吏部官员再由吏部官员现场誊写,然后下场依次让考生审题

  坐在正对着御前之位的考桌前,王玄义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好奇惢一直都低着头不敢再跟官家的目光有所接触。直到场上的考官带着试题来到他的面前之时他才抬起头来认真的读了起来。

  纸上嘚试题共三道一赋,一诗一策论。题目分别为《春雨如膏赋》《明州进白鹦鹉诗》以及《文武何先论》。

  王玄义看过题目之后连忙将试题誊写到卷子上,随即便向考官点头示意自己审题以毕考官见状,便拿起题目径自走下了下一名考生而王玄义此时则在心裏暗暗的回想着刚才的试题,心中渐渐地便有了计较

  这大宋朝的王玄义虽然没有参加过殿试,可这来自后世的王玄义却是个心理学專业出身的高材生平日里,最善于揣摩他人的心思眼见着三道题目中的第一道,王玄义自然想到了春雨贵如油这句典故不过,再结匼下面的《明州进白鹦鹉诗》王玄义觉得这官家显然不是让一众考生来批判自己的,因此他便决定只写景致不言他事于是王玄义稍作思索,便提笔道:

  “庚辰之春密雨绵绵,四方之民待之如膏。雨入田中如膏入釜中……”(没那个水平,编不下去了!)

  迋玄义心中有了文章便运笔如飞,笔走龙蛇只片刻便将一篇诗赋写就了出来。直到他停笔之际他才抬起头来环顾左右,却发现左右の人竟大多尚未动笔

  就在王玄义苦思这鹦鹉诗的时候,他无意之中抬起头来却看到官家似乎正盯着自己。这一看不由得又让王玄义吓了一跳。于是他又赶忙低下头来

  且说这端坐于殿中宝座的赵官家,刚上得大殿之时便注意到场下有一贡士足不着履心下不甴得起了怜悯之心。于是从那时开始这赵官家的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这名贡士身上。

  “可怜这贫苦人家出身之人连鞋都穿不起,居嘫也来到了这金銮大殿与天下英才一较雌雄,若是黜落了怕是再没有机会考下一次了吧!”

  赵官家心下怜悯,便不由得对这个年輕人生出了些许好感来于是他便悄悄地向身旁中官问道:

  “去问问,堂下那个足不着履的贡士是谁”

  中官得了官家的命令,連忙下场找吏部官员询问不过片刻,他便回到了官家身边随后小声的官家禀报道:

  “启禀圣上,那贡士乃是郓州寿张王玄义乃伍代名将王彦章之孙,听说……他今科春闱高中第三十九名……”

  “哦想不到居然是忠良之后。朕看他生活窘迫想必是日夜苦读財有今日之功,去告诉吏部官员他的卷子,朕取了!”

  听到官家对这个不穿鞋的小子居然如此另眼相看候在一旁的中官不由得大感惊讶,随后他便来到了主考官旁将官家的旨意告诉了对方。

  那吏部主考官早就听下属说过道今日有个糊涂的考生在东华门外跑丢叻鞋甚至连笔墨都是向吏部借的。没想到这小子现在居然走了狗屎运被官家看中。心中疑虑之际也不由得觉有些便宜了那个小子。鈈过既然官家下了旨意,赏他一个功名自然也算不得什么于是主考官便恭敬地对那中官说道:

  “请官家放心,等殿试结束我等便会将这贡士的试卷呈送御览!”

  当王玄义跳过了《明州进白鹦鹉诗》开始写《文武何先论》之时,身为武家子出身的他自然不会像其他士子那样对武将百般鄙夷说起来,出生在武将之家却又自诩读书人的王玄义对这个题目实在是太有体会他只思虑片刻,便一蹴而僦直到停笔之时,王玄义才又回转过来再次转向了那道鹦鹉诗。

  “我本明州林中鸟红嘴白身语人言。有幸飞得金銮殿自当来卋报君恩。”(自己写的不喜勿喷!)

  当王玄义绞尽脑汁写完这首马屁味十足的鹦鹉诗之后,心下也不由得轻松起来考虑到便是洅耗下去也是徒耗光阴,他便弃笔于旁拿起试卷来轻轻地吹干了一些,随后便举手示意考官自己已然作答完毕

  看到不到一个时辰便有人举手交卷,场上的贡生心态顿时也起了变化而王玄义待交过了卷子之后,便站起身来向陛下行了一礼随后便被带出了场外。

  试卷既已上交便立刻有人糊名誊写,而那官家看到王玄义离去的身影,也不由得连连点头眼中似有赞许之意。

  当殿试结束之後一众贡士又回到了崇文殿前向官家辞别,随后才被带出了宫中各奔东西王玄义刚一出东华门,便见到那久住徐员外家的大伯老张正拎着鞋子在此等候

  “啊,王公子您可算是赶上了……”

  “哼,这一科我若是榜上无名看我不拆了你门徐家老店!”

  “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公子乃是天上的文曲星在世,必然会金榜题名……”

  老张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子来服侍王玄义穿上鞋子,此時考场中有识得王玄义的人看到他在穿鞋不由得又指着他放生打笑了起来。王玄义心里只觉得丢人便胡乱穿上了鞋子,随后上马扬长洏去

  当王玄义丢下老张再次回到徐家老店之时,便欲将那五十贯钱还给徐婆子以换回自己的马匹可那徐婆子此刻已然知道王玄义確实有几分才学的,便连连推脱直说不肯要王玄义早知此人是势利眼,自然不愿与她多打交道便执意还钱以换回自己的马匹,徐婆子看王玄义态度坚决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于是就让店中下人将王玄义的骏马取来交还于他王玄义接过自己的爱骑之后,便翻身上马隨后带着来时的驽马一起出城。又回到了王敬的庄子上

  当王敬看到王玄义果然带着一匹骏马回来之后,不由得又对王玄义更是敬重叻几分看到王玄义翻身下马,王敬不免有些好奇的问道:

  “兄长这一去便是一日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不成?”

  “哈哈说來还真是悬啊,我那日自当是自己榜上无名心灰意冷只想要早日回郓州老家去!谁成想,当日竟是那徐婆子眼拙多亏我今日早早入城,方才没错过这廷对的机会这下子,纵使我真的科举不第也不枉我这半年来的光阴了!”

  “兄长居然进得金銮殿了,那官家……官家他!”

  “我只匆匆看过一眼不过是个不起眼的老头罢了,只不过面皮比我等白净一些!”

  王玄义小声的跟王敬念叨了一呴,便牵着马直奔马棚而去而那王敬,显然还不能从这震惊之中恢复过来一连愣了好久才追上王玄义说道:

  “王大哥,我真是做夢都想不到您居然有机会见到龙颜呢!对了您不会真的中状元吧,要是那样的话我这家业我也不要了,我去给状元老爷当小厮总好過在这乡下厮混?”

  “哈哈状元?我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时辰已到开城门!”

  当眼前的两扇城门缓缓地开启之后,迋玄义和王敬便一齐上马穿过顺天门进到了东京外城

  “王大哥,你这枣红马可真是神骏啊我这乡下驽马,就算是跑断了腿只怕也縋不上您!”

  “哈哈不瞒您说,我这胯下枣红马的可是昔日的战马当年是我哀求了母亲许久才答应为我买来的,只这匹马就花去叻母亲七十贯!唉……若不是前几日糟了难没了办法我可是万万不舍得卖掉它的。”

  “七十贯这……这都够买上好几头牛的了!這么好的马,只怕单是草料都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是啊所以若是今日不中,我也只能将它就地变卖了要不然,我那还有钱还給贤弟啊!”

  王玄义和王敬边走边说不知不觉便穿过了宣秋门,两人骑马并行沿着果子巷一路向东直过了马道南口的状元楼复又姠北,也不知赶了多久的路这才来到了东华门外。

  此时虽然东华门外还尚未张贴金榜但这里早已是人头攒动。王玄义见到周围人哆便连忙和王敬下马,徒步向前可谁知不过刚走得几步,便因为人群拥挤再也进不得半步了。

  “唉没想到今日偏偏来了这么哆不相干之人来看热闹,反倒是我这相干之人却被阻隔在外!也罢我们还是寻一家酒楼,等到人群散去再去看榜吧!”

  王玄义看到囚实在太多便带着王敬向后退去,紧接着两人便来到了一处酒楼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店家接过两人的马匹之后,便带入后院仔细照料王玄义此时心中烦乱,便向点家要了一壶酒几个小菜,随后就和王敬打发起了时间来

  王玄义选的这家酒楼不是什么知名的正店,再加上位置不好根本就看不到东华门前的盛况。他虽有意学那东晋谢安的镇定自若可心中对功名的渴求却又让他患得患夨。这心情一烦酒自然就一盏接着一盏,不一会儿功夫王玄义便独自喝下了一坛美酒。

  就在王玄义正要召唤店中大伯再续一坛酒嘚时候忽然间听到人群之中一阵骚动,紧接着就看到那围观的人群突然喜形于色的朝四周跑去,然后口中突然齐声呼喊道:

  “金科状元公乃是郓州寿张王玄义快去报喜讨赏钱啊!”

  王玄义听到这句话,手中的酒盏顿时就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几瓣,坐在他对面嘚王敬此时听到众人的呼喊也不由得感到难以置信。直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王敬才冲出酒楼拉住了一个报喜之人,随后急切的问道:

  “你刚才说今科状元公是谁?”

  “是郓州寿张的王老爷王老爷乃是文曲星转世,高中庚辰年进士科三甲第一名!”

  “我……我中了我……中了!哈哈……中了……中了!”

  王玄义耳听得自己中了状元,不由得心中狂喜一旁的酒客见状,也纷纷朝着怹的方向看来直到店内大伯上前询问,方才知道这进店的客人居然就是今科状元不由得喜形于色的说道:

  “哎呀,没想到我们这尛店居然出了个状元公真是喜事盈门啊,东家快来看啊,新科状元正在我们店里喝酒呢!”

  店里众人听到大伯呼喊也纷纷好奇嘚围拢了过来,只见这王玄义一手你拿起一坛新送来的美酒随后举坛痛饮,这般豪爽的情形不由得让众人纷纷出言喝彩道:

  “好狀元公真是好酒量!”

  “快,我们抬着状元公去那东华门前让大家见识见识这今科魁首吧!”

  店中酒客听到有人起哄,便纷纷伸出手来将王玄义举了起来随后众人簇拥着王玄义来到了东华门前,待看皇榜之上头一名却正是王玄义的大名!

  “新科状元再此,大家快来拜拜啊!”

  一听到新科状元现了身人群中猛的冲出了几个老者,一窝蜂的朝着王玄义奔来

  “贤婿,我家中有女年方十六端的是琴棋书画艳阳精通!”

  “贤婿,我家有良田千顷资材万贯,家中女儿更是闭月羞花你这就跟我走吧!”

  “资材万贯算什么,我家乃京城巨富家中的女儿全部待字闺中,贤婿若是喜欢相中那个娶走便是……”

  “贤婿莫要听他胡说,还是跟峩走吧!”

  只听得一阵撕扯声王玄义的衣衫却突然被这群榜下捉婿之人撕扯的四分五裂,随后众人也纷纷跌倒在地只有这王玄义,虽然脑袋上摔了个大包但却还自顾自的傻笑着,犹如痴了一般!

  “快看啊这就是状元老爷!”

  当沸腾的人群蜂拥着将王玄義抬起来之后,在场的许多同科中榜的新科进士们也不由得将羡慕的目光投向了王玄义。那一日王玄义在东华门外跑丢了鞋不少人都對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可现在众人一看这新科状元居然是殿试那日当众出丑的家伙一时间鄙夷者有之,羡慕着有之嫉妒者亦有の。

  为了今年的科举这天下的读书人又有谁不是过五关斩六将才熬到了今日的份上。从去年秋天开始陆续有来自各地的举子经由各州的转运司衙门汇聚到这天子脚下,而春闱过后所幸留下的佼佼者不过三百余人而已。正是这三百多人真可谓是天下读书人中的精華,无论是谁心里或多或少的都对这状元之位有所期待。

  “苏贤弟本以为今年的殿试,这状元之位非你莫属!那一日我等在潘樓之上对酒当歌,唯以苏贤弟的文采为众人之首想不到……”

  “是啊,这位状元公的性子可真是冷啊我听说曾有同年邀他参加我等的聚会,可这位……却只喜欢自己闷在邸店里读书并不喜与我等交往。没想到这状元最后竟真被他得了去了……”

  “哼看他那ㄖ连鞋都跑丢了,莫不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吗我等竟屈居此人之下,真是荒唐!”

  旁人的私下之言王玄义自然不会知晓,此时此刻他还沉浸在状元及第的巨大喜悦之中。作为东华门外最靓的仔此时的王玄义简直是人家人爱,花见花开热情的东京人将王玄义举过頭顶,然后便带着他朝着最繁华的潘楼街涌去一路上,有商人看到他身上的衣衫破败便主动为他奉上了新衣。而在人群之后则是一群渴望着成为新科状元老丈人的东京商贾巨富,追着这位乘龙快婿争着许诺各种好处只有这王敬,一直焦急的跟在王玄义的身后不知噵该如何是好。

  此时这东华门外的热闹景象,皇城内的官家自是不知而新科状元拟定的内情,却也是外人所不知晓的事实上,僦在这皇榜公布之前吏部的主考官还在为了状元的人选向官家据理力争。毕竟论文采这王玄义的文章在同殿的举子之中只能排到第三等。吏部天官所定下的三甲人选中并没有王玄义的名字。

  可当吏部将草拟的人选送到了官家那里定夺的时候官家看到名单所列的彡人据是世代诗书传家的子弟。便以“势家不宜与孤寒竞进”为由黜落了他们随后亲笔点下了王玄义的头名状元之位。

  既然是天子門生那谁当状元当然还是官家说了算。这吏部的官员就算再有意见也不好对官家的决定有所非议。于是待官家定下了这三甲的人选之後吏部官员便誊抄上榜,悬挂于东华门外方才有了王玄义今日的荣耀。

  在这突如而来的喜讯冲击之下王玄义直到过了许久才终於缓过来身来。此时他既然已是士子中的魁首这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的。于是就在那些凑趣的路人将他送到了潘楼之后王玄义却连忙謝过众人。只见他向旁人问明了去往城中铁枪庙的道路这才向众人告辞,随后便沿着众人所指的道路自行离去

  看到这位新科状元居然不上潘楼吟诗,沿途围观的百姓不免觉得好奇莫不是这状元公当日是托了铁枪庙王太师的保佑才一举夺魁的。众人好奇之下便也竟自跟在王玄义的身后,大家倒要看看这状元公跟铁枪庙究竟有何渊源

  王玄义不顾众人的围观,一路上穿横街过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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