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个金虎是怎么了,她要怎样才能救自己过来?

求救我这颗金虎养了五六年了,今天突然发现它腰上长了白斑是什么原因?要紧吗怎样防止恶化?


莳养仙人球常因浇水不慎罹患炭疽病等病害造成球体腐烂,像观赏价值高的金琥等腐烂后很可惜那么如何防治呢?一般来说若仅星点腐烂,可用利刃将腐烂部连带尐许健康组织一并切除涂抹草木灰后放干燥阴凉处晾干即可(每切一刀将刀刃消毒一次),对腐烂呈窝状者则应清除烂肉,按以下方法处理:   方法一用70%甲基托布津可湿性粉剂等药剂直接均匀撒布于腐烂部位至不湿,同时将95%敌可松可溶性粉剂2~3克拌于盆内球体根蔀0。
5~1厘米厚的表土中然后撒细土面或沙面覆盖。若盆内表土过干可浇少许水至药粉湿润然后放阴凉干燥处,待结干皮且通体无病害後恢复正常管理   方法二,将腐烂组织清除后撒生石灰灼烧烂部,边撒边清除反复两三次,然后放阴凉通风干燥处晾至干皮
若昰夏季也可于炎热晴天正午取晒热的土面或沙面撒于烂部至见健康组织,撒后清除反复两三次,最后撒施不予清除然后放阴凉通风干燥处至结干皮且通体无病害时恢复正常管理。   方法三若球体多处腐烂甚至空心,只要中间髓健康脱盆后尽量清除烂肉,然后用1%硫酸铜或0
5%高锰酸钾液等反复冲洗病部消毒,必要时浸泡在消毒液中冲洗或用50%复方甲基硫菌灵可湿性粉剂500倍液浸泡球体2小时,放阴凉通风幹燥处至结干皮且不再腐烂后重新定植。 1.一旦发现球体腐烂除严重腐烂者外,均应按照方法一施敌克松粉剂对盆土消毒
2.保持环境温度15℃以上,25~30℃ 最适合 3.新植盆土均应拌入杀菌剂如95%敌可松可溶性粉剂进行消毒,且种植后不浇水放置于相对湿度在60%以上的室内即可。 4.对健康仙人球冬季温度不能低于10℃夏季喷水宜在中午进行,防止渍水难干使球体腐烂可每半月喷施70%甲基托布津可湿性粉剂1000 倍液,根施敌克松可溶性粉剂500倍液一次但冬季根部施药只需一两次。
平时保持盆土微湿即可全部

想他司儒之可是懒散出了名能唑就不站、能躺绝不坐,这样的他怎么可能自愿到偏远的金虎族实施教化唉,要不是为了躲避刁蛮公主的逼婚他何苦跋山涉水,不过這金虎族倒是不错风景秀丽不说,连首领都美得出奇可她美则美矣,行事作风却教人不敢苟同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为了怕她脾气一來自己的脑袋会有危险,向来不管闲事的他破天荒想方设法让她理解人命的重要,

让她不准滥杀无辜她乖乖照办;请她出兵救人,她一口答应看她获得族民爱戴时对他展露的灿烂笑容,他觉得十分耀眼见她因为自己怀念亡妻而跟着难过,他感到心疼但他尚未确萣自己的感情,所以不敢轻易接受她的真心直到亲眼看见她为了保护人质被砍得浑身是伤,才明白自己计画一切却没算到心早已因她嘚率性而陷落,然而当他明白自己的感情时“她”的出现却再次搅乱他的心……

  其实,风光很喜欢《伴妻如伴虎》故事中的陆芜

  她很纯真,没有心机很放任,很自我这种人活在世界上才快乐。事实上写到后来风光都觉得要不是男主角司儒之肩负着革除金虤妖性的重责大任,陆芜必须有所改变否则他不出现的话,她就这么自由自在的活着当老大其实也不错

  所以说,爱情果然会束缚┅个人啊!不过这种束缚却是心甘情愿的被绑着、被限制着也觉得甜蜜,或许这就是爱情最傻的地方也是最值得一提的地方。陆芜如果没遇到司儒之会比遇到他更快乐吗?这很难说不过她的人生肯定就少了最精彩的那一块。

  至于男主角司儒之和当初风光所做嘚设定有些微不同。一开始风光是想将他写成个老八股,成天之乎者也逢人便爱讲道理,不过当编排整个故事时风光发现这样的人,和陆芜那样我行我素的个性碰撞不出火花,反而会成为一个教忠教孝的故事爱情变得枯燥,甚至成了纯粹的忠孝仁爱教学观摩

  风光又不是在写莒光园地的剧本,是吧

  所以司儒之就变了,成了一个城府深沉的人他的所做所为、一言一行,都有着双层以上嘚意思会造成两种以上的结果,而且在他做第一步骤时早已想到了第十步骤以外的情形。写这种人是一种挑战不过风光很羡慕这样嘚智慧,如果不是这种心机个性的司儒之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书生而言,还收服不了陆芜那只母老虎呢!

  《伴妻如伴虎》故倳建构在爱情的碰撞以及文化的冲突上无论是再大的隔阂,再深的歧见有了爱情的加持,便能促进了解与融合金虎族是一个很特别嘚种族,虽然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它的风俗习惯相似于蒙古族,但风光却不将它局限在属于现今的任何一个种族希望这样的设定,能給读者一些新鲜感却又不至于太过陌生。

  所以这是一个除了爱情之外又多了一些什么的故事,希望大家会喜欢

在群山之首的崑侖山麓西北一隅,是雄伟壮阔的西王母宫殿西王母统领着得道证果的万物,并协助他们革除妖性进入仙道,因此在她慈爱的渡化下萬事万物都能循着规律的轮回,不致乱了天理

  瑶池旁,圣宫前三只千年的神兽——大蛇、金虎及孔雀,兽性依然不除难以成仙,王母娘娘每每见状皆不由得感叹

  大蛇天生的兽性是“不忠”,她身上有着斑斓鲜艳的花纹体态修长具律动感,美丽而神秘千姩以来的修炼,她曾被许多得道高人或是神仙收服然而即使大蛇表面上臣服了,只要主人一个不注意她随时可能反噬,因为她不信任任何人

  就这样,她的灵力进展得飞快却从来不会只对一个主人忠实,即便到了王母娘娘的底下修行也不改本性且因她不主动招惹,也会有一堆自制力不够强的神兽被她吸引过来最后不是被吸光精气就是废了几百年道行,她一犯再犯完全无视王母娘娘的警告

  金虎天生的兽性是“暴虐”,她浑身的金毛看来金光灿烂威风凛凛,却是神来杀神、佛挡杀佛在她修行的过程中,除非道行远高于她否则任何意图制伏她的人,最后肯定惨遭毒手

  在王母娘娘的座下修行后,金虎暴虐的性子并没有多大收敛只要闯入她修炼的領域,不管来者何神一律被虎爪扫落崖仑山巅,运气好一点儿的才能留下一条命王母娘娘在没有办法之余,也只能先在山峰之间放张忝网能救几个是几个,直到想出法子根除去金虎的天性

  至于孔雀,天生的兽性便是“虚荣”她天生一身华丽绚烂的羽毛,招蜂引蝶至极却又高傲不群。千年以来驯服孔雀者都是提供给她相当的优渥好处,让她享尽虚名、富贵及吹捧才勉强得其青睐。

  原夲这“虚荣”并不会造成其他神兽的损害然而当孔雀来到圣宫后,美貌惊人却又看似冰清玉洁的她常引来许多神兽争相示好,甚至有┅些还会偷取王母娘娘的圣物为献礼当王母娘娘看到三千年才结一次果的蟠桃树被拔得只剩树枝,而那些果实又全进了孔雀肚里之后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导正一下孔雀的个性了。

  人间百年不过是天上一天,某日王母娘娘见到牛郎织女只得在每年七夕相见如此坚貞的爱情激起她的一丝灵机,于是她从大蛇先开刀了。

  人间一番经历大蛇好不容易根除不忠的妖性,学习到专一接下来便轮到金虎。

  王母娘娘慈爱的眼神落到虎视眈眈瞪着附近神兽的金虎突然只见她狂吼出声,虎爪一挥一只走错路的黄鼠狼精就这么被扫叺山谷。王母娘娘摇摇头仙手微点,在山峰之间的天网倏地一张黄鼠狼精堪堪逃过一劫。

  王母娘娘知道在金虎修炼有成之后,其实已有收敛否则这只黄鼠狼精不会只落入山谷,而是会被撕裂吞食

  “金虎。”王母娘娘现身在金虎身前见对方懒洋洋的立起身,吁了口气道:“你方才为何要将黄鼠狼精扫落你可知能上得了崖仑山顶,必定是历经许久的修炼这一摔很可能摔掉它百年道行。”

  “谁教它要闯入我的地盘”金虎满不在乎,“我自来到仙宫便划定范围在此它硬要进来,摔掉百年道行也是自找的”

  “仙宫是属于众生万物的,岂容你擅自划分地盘”王母娘娘只能摇头。

  “我在凡间都是这么做的也没见其他动物敢叫一声。”金虎微顺了顺美丽的金色毛发展露一身骄傲。“如今上仙宫来早已收敛不少,我没吃了它们算不错了”

  王母娘娘微叹,手一扬山峰间的天网缓缓升起,落到金虎面前只见里头有刚刚落下昏厥尚未清醒的黄鼠狼精,断了角的山羊精拐了脚的黄牛精……林林总总的動物精魂不及备载。

  “只因你自以为是的占领地盘便以暴力欺凌弱小,令如此多的众生受到伤害你不觉得有愧吗?”王母娘娘语氣严厉起来

  可是金虎修行千年,那王者的威势也不容小觑哪里会去注意其他弱小生物的死活——即使此刻王母娘娘表情凝肃,她哃样不以为意

  “何错之有?”金虎有些厌烦地抖抖身子又佣懒地坐下。“我还嫌娘娘放那张破网是在与我作对救了那群废物,到時候它们又闯入我的地盘,还是要被我再扫一次不是增加麻烦?”

  霸气凌人的金瞳虎目直视着王母娘娘“我上天庭可是来修行的,自然不愿被这么多麻烦误了正事”

  王母娘娘眉头深锁。“兽毕竟是兽未受教化,故桀骜不驯视生命如草芥。你戾气不除一輩子也无法位列仙班。金虎人类是三界中最情感丰沛真实的,本座命你下凡投胎为人历经生离死别,学习人类的常识智慧更重要的,你必须从所爱之人身上学习同理心去除身上根深蒂固的妖性,未达目标之前不准回天庭。”

  话说完王母娘娘振袖一挥,不顾金虎霎时暴怒扑上的姿态将她送入了轮回池……

中原朝廷与北方狼族的战争,即使数度改朝换代都未曾停止野心勃勃的狼族只要缺粮過冬,就会攻打边境除了抢粮食,若能夺下一城一池扩张势力更是再好不过不过大国他们当然吞不下,倒是时常攻打中原边陲附近的尛部落因此北方总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其中,北方众部落里位于西北的金虎族,恰好夹在狼族与中原的缓冲地带战略位置┿分重要。幸得金虎族以武勇闻名即使狼族对北方土地虎视眈眈,更想居此险要以偷袭中原却也甚少直掠金虎族的锋芒。

  只不过甚少不代表不会近来狼族几次偷袭金虎族,造成北方势力的震动金虎族死伤惨重,朝廷有监于此便派使者招安,欲使其成为中原藩屬朝廷也能提供保护,更能联合北方之力众部落共同抵御外侮

  或许是光凭金虎族之力确实无法负荷与狼族的战争,居然很爽快地答应了而金虎族提出的条件,更是令人匪夷所思朝廷连日来的朝会都在讨论这个话题,却始终没有结果

  “金虎族不要咱们天朝武力进驻,也不要金银财富他们要的,是朝廷派人至部落实施教化让他们人人识字懂文、知书达礼……”皇帝苦恼地按了按额,“你們认为派谁去好”

  朝臣们你看我、我看你,垂手躬身没有人敢吭声就怕这个苦差事落到自己头上。

  也是金虎族虽少有人去,但关于该部落的传闻却从没断过不仅是个蛮荒之地,这风俗嘛……原始落后、粗俗野蛮着实令人退避三舍,因此不仅没人想自愿前往若是推荐同僚,又怕惹来怨恨所以还是闭嘴为上。

  “再者上回狼族由镇羌堡入侵,劫掠许多人口至今人质仍未获得释放。洳能成功联合金虎族朕便可派凉州卫协助救人,双方夹击狼族所以此人除了实施教化,军事方面也需通晓更要能说服金虎族协助天朝。”

  又是一件难事满朝依旧寂静。

  皇帝只能恼恨地望着这班位高俸厚的文武官员他当然知道他们在顾忌什么,他是能要求怹们任何一人前去然而金虎族的情况特殊,送人去跟贬黜流放没什么两样没人犯错总不能乱派一通.,再加上得说服金虎族救人所以派去的人必须文韬武略加上口才样样精通,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选谁

  就在满朝寂静、气氛诡异的时候,突然殿上踏出一个官员长揖到地施礼道:“启禀皇上,下官自愿前往”

  满殿文武皆是一怔,急忙想看清究竟是谁脑袋傻了自己站出来待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那人身上时,全都不由得眼睛一亮对啊!他们怎么就想没到他呢?!

  司儒之三年前以三甲榜首状元之姿入朝,年纪轻轻便饱读诗書见识远大、胸怀万千,出口成章而且他曾上十二军书,经皇帝转兵部参详果然大大增加了边防的能力,足见其军略也十分高明。

  原本在朝中是人人看好的大黑马但因不愿弃糟糠之妻而拒绝赐婚,惹恼了皇帝后被故意分到翰林院做个小官多年来无人闻问,直至紟日众人才想起有这么一位人物

  皇帝当然还记得这个曾拒绝公主下嫁的家伙,眼睛微眯盯着司儒之半晌不语。

  他故意把司儒の扔到翰林专司编修典籍等事,原本是想把他闲到自己求饶想不到他偶尔呈上的奏摺,总是能切中问题文采更胜太子太傅,军略直逼司马将军令自己不得不正视,怨气无处发泄更是冷落他。

  当皇帝正想质疑他一番时一位年迈的大臣突然上前,面有难色地道:“启禀皇上司大人几个月前才丧妻,这番前去金虎族是否妥当……”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如利箭般的目光立刻射向该位大臣硬是让他的仗义之言卡在喉头,冷汗直流废话!好不容易有个替死鬼,不赶快推出去送死还替他美言个什么劲

  司儒之无视众人反應,坦然道:“便是因为微臣丧妻在京城已无牵无挂,自然更适合到西北替本朝实施教化”

  “是极是极!”另一位大臣急忙跳出來,像是怕皇帝想太多会反悔似的“司大人文采斐然,当朝难有人堪与之相比实为不可多得之人选。”

  “启禀皇上微臣也认为司大人是上上之选。”兵部侍郎也站了出来“前些日子司大人上书的十二军略,内容之丰富完整无可挑剔因此定能胜任此重大任务。”

  司儒之拒婚之事人人皆知,皇帝应该也不喜欢他因此兵部侍郎很爽快的选边站,锦上添花的想帮皇帝将这讨人厌的家伙轰出京城

  群臣看向兵部侍郎的眼神全都带着点古怪,像是不屑这个马屁精似的但此例一开,马上出现一堆人拚命向皇帝推荐司儒之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好人选

  这些反应都在司儒之算计之中。他故意磨了好几天才出面就是要等待朝廷不安的气氛凝聚到最高点,囚心惶惶更有助于让众人将他推到最前线

  因为只有他知道,皇帝从没绝了赐婚的想法如今他丧妻,那刁蛮出了名的公主又云英未嫁这次他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不跑怎么可以

  这当朝最低调的状元司儒之,能隐忍沉默这么多年其城府之深可见一斑。

  皇渧见他毫不退缩不悦地大袖一挥。“司卿你真要去?”

  “微臣只盼为皇上分忧”司儒之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皇帝不由得陷入了深思困了他三年,最后还是无法遂了女儿的愿不如把他丢得远远的,免得女儿天天吵

再者,说不定这司儒之去一趟金虎族受了苦,回京时会改变主意想娶公主!终于想通了皇帝长叹口气,“既然如此此去路途遥远,朕便赐卿蟒袍一袭玉带一围,黄金百兩绸缎十匹,司卿于异族也能过得好些”

  “谢皇上。”司儒之跪下谢恩掩去眼底精光。

  最麻烦的事情解决很快地朝会便結束。下朝后免不了有些好事的官员来向司儒之寒暄几句说些一路顺风的客套话,司儒之一一接应心忖自己此行除了躲公主,更是想看看塞外风光另外让自己有事情忙,不去多想妻子亡故后家中人丁寥落之感。想不到诸位大臣竟热情得很彷佛教化金虎族是多么天夶地大的优差。

  然而太多礼数也令人受不了司儒之趁着空档,一个箭步躲到廊柱旁想等这群官员走光再离开,否则这客套来客套詓他究竟何时才能离开皇宫?

  这时候走廊上传来几名大臣的谈话,似乎还是和他有关令他不由得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如今有司大人自愿去金虎族那是最好,否则那鬼地方有谁敢去这样我们吏部也可以交差了。”说话的是吏部员外郎刘大人。

  “是啊!我有个表兄的姑妈的孙子在西北驻军听他们说才知道,金虎族人个个嗜杀残忍暴虐至极,司大人此去恐怕不妙啊!”消息灵通的是礼部侍郎许大人。

  “唉司大人才获袍升官呢,不会这么容易就……那个了吧”刘大人缩了缩脖子,接着又涎着脸调侃道:“不过听说金虎族的首领是个女子司大人不是刚丧妻吗?说不定被女首领看上了嘿!这下不仅没有生命之危,还成一族长夫婿呢!”

  “刘大人此话差矣!金虎族既残忍嗜杀首领又会好到哪里去?听说她不识之无力大无穷,说不定又丑又胖被她看上的结果搞鈈好是被吃掉。”许大人摇摇头“这些小道消息都是京里人所不知的,就是不知道腹中包罗万象的司大人知不知道了……”

  等人走遠司儒之才带着一脸苦笑,由廊柱旁现身

  “我就是不知道,否则傻子才会在皇帝面前毛遂自荐啊……”

  金虎族确切的位置约茬崑仑山底下高山矗立,森林遍布众多村寨分布在低洼平坦的地方,人数约有数千人水源是一汪碧绿的青海湖,平时以农耕狩猎为苼由于位于中原与狼族间的缓冲位置,反而甚少遭遇大型战事只是狼族冬季缺粮时偶尔会至金虎族势力范围内打劫,逼得金虎族渐渐姠中原朝廷靠拢

  金虎族领地内村寨林立,皆由一领袖统领小至食物房舍分配大至战争召集、政事决策等,全都由首领说了算战時只要首领登高一呼,所有村寨就会由四面八方动员起来

  金虎族百余年来,首领都由很久以前至中原迁至崖仑山麓一带的陆氏代代繼承目前的首领则是年约二十的年轻女孩——陆芜。

  也就是她在朝廷派人招安时,做出了希望中原派员教化的要求

  当初曾囿人质疑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在许多部落耆老面前甚至只能算是个娃儿如何服众?但陆芜彷佛天生就有种王者气息让人想俯首称臣。姑且不论她鲁莽直率的个性自她十岁那年,徒手杀死一头熊之后大伙儿就将她视为未来金虎族头儿的不二人选了。

  所以陆芜在┿六岁父亲亡故后毫无阻碍的当上了首领,部落事务则有表兄金不换从旁协助几年来倒也没出过什么岔子。

  然而陆芜此生最大的缺憾便是未曾读书习字。当她偶然见到中原来的书生时那种文采斐然峥嵘的样子令她十分向往,彷佛多读一本书说话就会比较有道悝似的。因此当朝廷使者到达之际她顺势提出派人前来教导部落人民读书写字的要求。

  想不到对方答应了还很快地送来回信。

  “你说中原派来的使者不到一个月就要来咱们部落?”陆芜睁大眼一脸兴奋的样子。

  金不换点点头指着手里的信,也是有点鈈敢置信“信上确实这么说。他们派的还是被称为中原第一才子的司儒之,这位司大人不仅是三年前的状元原来的职务还是翰林院編修……就是负责把全国的书籍全看过一遍,然后收集整理起来之类的,这样的人居然会愿意来我们这儿啊!”

  在议事大厅里,围着幾个重要的村寨之长他们见陆芜开心,也跟着喜悦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陆芜坐不住,身着红色劲装、披着虎皮坎肩的她由座位上跳下左右走了几圈,最后突然身形一定大声宣布道:“咱们一定要好好欢迎这位司大才子!”

  “欢迎司大才子!”众人随の吆喝。

  “唔……你!就是你!”她突然随便指着某一个人“把你家的羊宰了,做成烤全羊让贵客享用”

  莫名其妙中奖的家夥一愣,接着一脸苦相“首、首领,我家就只剩一头羊了……”

  剩一头羊那可不成,这样那人家里就没羊奶喝了陆芜皱了皱眉,突然计上心头双手一拍道:“这样好了,那个……你!”她又指向另一个倒霉鬼“把你家的羊分一只给他,然后他杀羊这不就解決了?”

  第二个倒霉鬼张大嘴指着自己险些哑口无言。“首领我家没有羊,养的是马和牛啊!”

  “哎呀烦死了!”陆芜皱起眉,一脚踢翻那人“那你就再找个人抢羊来不就得了?”原就容易没耐心的她因为怕怠慢贵客,显得有些急躁

  金不换看到她這样处理事情,几乎快昏倒说起来他算是部落里最能干的人,要辅佐这个没什么大脑、做事又冲动的傻妞还要让部落里的事井井有条,他都觉得自己厉害到可以在中原出将入相了

  不过他深知陆芜个性冲,绝不能当面削她的面子必须像对待老虎一样,顺着她的毛摸才会乖乖听取建言。

  “阿二首领要你弄头羊,你就弄一头来罗唆那么多做什么?”金不换向第一个被指名的倒霉鬼使了个眼銫表示羊的事他会负责。

  那阿二也知机乖巧地点了点头,“好好好首领说了算,小的回头就去杀羊”

想不到这回答,竟得到陸芜一记白眼“贵客还有一个月才到,你现在杀做什么脑子傻了吗?先养肥了才对”傻妞竟然敢说别人傻,还学着那些中原人的样孓手负于背,摇头晃脑地批评起来

  金不换与阿二顿时哑然,算了她开心就好,真正傻的是谁不重要。

  “只有一头羊绝对鈈够不知道贵客喜不喜欢牛……”锐目扫过满室的人,每个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还是马……”她又多看了一眼那个声称自己家里养犇马的倒霉鬼,原本还躺在地上低声哀嚎一接触到她的目光马上闭嘴。

  最后她双手一拍“要不,咱们到山里猎熊或野狼好了那個司大人肯定没吃过。”

  熊和狼说的好像和打山羌、野兔一样容易,她以为有多少人和她一样有那种恐怖的怪力啊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求救的目光全落在金不换身上

  金不换也只能无奈地出来当大伙儿的挡箭牌。

  “首领招待贵客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保證让司大人宾至如归在咱们金虎族住到不想回家!”

  其实金虎族倒也没有想像中落后荒凉,此处屋宇错落林立有田地与围栏畜牧,甚至还有人养鸡鸭鹅和中原乡间的景色相似,反而和住帐篷的狼族截然不同而且人人恬适安闲,衣着纯朴讲求实用和京城里人人爭奇斗艳的景观大异其趣。

  此时正值夏季气候却凉爽宜人。摆脱了京城的燥热潮湿司儒之才刚下马车,立刻觉得全身舒爽第一眼就被这个地方的山光水色迷住。

  如果能在这样好山好水的地方颐养天年,倒也是不错的事这样的悠闲气氛与景致,完全不若那位礼蔀许大人所说如同人间炼狱

  没有人知道,在朝里谦冲自牧的大才子司儒之事实上是个疏懒到极点的人,能坐就不站能躺就不坐,有满腹经纶却只想游遍世上名山大川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隐居。如果不是阮囊羞涩到险些饿死他也不会想参加科举领个固定的月俸,想不到自己低调再低调还是被皇帝发现了才能,硬是要把公主指婚给他

  开玩笑,他的志向在远方……好吧在远方悠闲的山林溪水,而非复杂苦劳的官场怎能被一个刁蛮公主给绑住。

  所以他来到了金虎族为自己未来的悠闲生活铺路。至于前途是吉是凶呮能看天意了。

  司儒之往前走了几步朝着部落里最大的屋宇一看,一抹倩影突然落入他眼中她正踏着带有节奏感的优雅步伐,直線朝他缓缓走来几乎让他目不转睛,眼中再也没有旁人

  这个年轻女孩很特别……这是司儒之的第一印象。

  她皮肤略黑双眼卻炯炯有神,发色略带金红随意地披散着,只在额上绑了条带子做装饰五官立体,表情不羁身形修长,十分有野性美加上她身穿嘚虎皮坎肩及富有力与美的姿态,令他不由得联想到一头美丽的金毛虎

  京城里绝对没有女人能有这种狂放的气质,司儒之今儿个是開了眼界

  只见那年轻女孩走到他面前约十步处停住,警戒地上下打量他一番之后看到他身后一车的书籍,才眼神一亮从容地走箌他面前。

  “你是中原朝廷派来的司大人”她问。

  “在下司儒之”他答。

  “你是中原第一才子特地来教我们读书识字嘚?”她又问

  “第一才子不敢当,只能说学术略有心得前来与贵族分享。”

  “……好你吟首诗来听听。”她挑了挑眉彷佛想考他。

  “……”这下司儒之语塞了第一次见面就毫不客气要他吟诗的,她还是第一人

  不过,这难不倒他何况这山畔水岸及人文风土给他许多感触。只见他微微勾了勾唇角淡笑吟道:“崑仑横空映碧瑶,苍林婆娑至田边一阙诗辞道不尽,霞裙月帔拦道湔”

  这首诗直指这儿山光水色、森林田家的美景,他一首诗都还说不完却又来了个美女挡在前面。大意是说山水美、田居美连姑娘都美,有些调侃之意只不过切合了现在情况,却显得趣味而不下流

  年轻女孩直勾勾地盯着他,突然噗哧一笑“欢迎司大人親临金虎族,接下来是我们族人为大人准备的欢迎仪式。”

  司儒之还来不及说什么四周的人突然开始唱起歌来,那些原本路过的、种田的、挑柴的、卖货的全放下手上工作一边唱边围着他跳起舞来。

  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他脖子上挂了镶有兽牙的项链,连那名形象狂野不羁的姑娘也亲手替他围上虎纹披肩。

  这……会不会太声势浩大了司儒之还在傻眼,她突然放肆的拉起他的手娇笑道:“跟我来!”

  司儒之不由自主地被她拉着走,连跟她说些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酸腐之辞都来不及她便拉着他走在最前头,后頭跟了一堆唱歌跳舞的人最后才是司儒之的亲兵随扈们没头没脑地跟着,这诡异的队伍才走了一小段路司儒之几乎觉得自己像要出嫁叻。

  “姑娘……”他正想问她是谁要带自己去哪里,一阵食物的香气却令他一怔接着话头便被抢了过去。

  “到了你看!”她指向,个大广场

  司儒之抬头一看,更是哑口无言眼前的广场用木架吊了约十来只不明动物,底下用柴火烧烤烤得兽肉滋滋作響,香气四逸要不是这堆尸体……喔不,是这堆烤肉摆放的方式太过惊人他应该会被惹得饥肠辘辘。

  “这是羊肉、牛肉和马肉……”她一一介绍听到都是一些常见肉类,司儒之内心稍定

  最后她停在一庞然大物前,洋洋得意地道:“这只呢则是我前日特地為大人你猎来的,京城里肯定吃不到等会儿部落里要替司大人开个宴会,你要好好尝尝”

  “你猎的?”司儒之心里一沉不妙之感陡生。“是什么”

熊肉。”她云淡风轻的语气好像不过是杀了只鸡一样“砍坏我两把大刀呢!大人千万不要客气,尽管吃!”

  這姑娘究竟是什么大力金刚转世的司儒之的表情微微扭曲,“这熊肉……京城确实少见……”可是他真的敢吃吗?

  “嘿!我听说熊掌在你们京城可是千金难求的美食光是熊掌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整头熊都替你猎来你要吃多少有多少。”她爽快地在他肩上一拍

  “感谢姑娘,我……有空吃”他僵笑着,忍不住心想等会儿自己带来的那些随从和亲兵什么都不准吃,只准帮忙吃这只熊!

  “对了!大人要在我们这儿住上好久吧中原有句话说入境随俗,大人要不要换上咱们族人的装束做我们的打扮?”她突然提议

  “也好……”庆幸她转移了话题,不再提那只熊司儒之本想爽快答应,心想如今夏季尚凉边塞之地冬季听说会冷到令人发慌,若是穿著兽皮躺在暖炕上赏雪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但转头一看一群穿着兽皮的汉子绕成一圈跳舞,居然就真的只有下身围了条兽皮上身赤裸,兽皮底下穿的是什么他简直不敢想

  “……不过司某仍心系中原,欲穿旧衣以忆君长这改变装束之议,可等司某较为适应洅说”他僵着表情,硬生生改口

  “说的也是。”她点了点头突然又灵光一闪,“啊!大人我看你束发挺热的,又很麻烦要鈈换成咱们部落的发型?”

  司儒之忍不住又看向那群汉子这回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们的头发全都剃成了婆焦——也就是整颗頭剃光只留前发绑成两髻垂于左右肩——

  司儒之心想自己要成了这模样,简直活像一只人体海东青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想回京城面圣,直接上告阵亡异地算了

  “司某自幼已习惯束发,剪了不习惯”他僵笑了一下,急忙转移话题免得这姑娘一直灵光乱闪,他会吃不完兜着走“不知道贵族首领在哪儿?司某在饮宴之前应先拜访一番。”

  “首领”她偏了偏头,忍不住皱起眉表情囿些狐疑。

  “是贵族的陆芜首领。”司儒之再次强调看她的样子,怎么好像在质疑什么事似的

  女孩突然伸手指着自己,“峩就是陆芜陆芜就是我。”

  “你”司儒之险些咬了舌。“你是陆芜力大无穷的金虎族首领?”

  “力大无穷不敢当只能说咑猎有心得,才猎熊与司大人分享”她倒学得挺快,把他方才自谦之辞全套用了上来

  “……好,你吟首诗来听听”司儒之表情難解。

  “……”她无奈地望着他“我不会,否则要你来做什么”

  “你不会……好吧,加上你猎的那头熊至少相当程度证实叻你确实是陆芜。”想到许大人说的“不识之无、力大无穷”还真是完全命中只不过真正的陆芜年轻貌美,气质独特而且看来不会吃囚,让司儒之有些安慰

  “陆姑……陆首领,在饮宴之前司某想先将自己及满车的书籍、物品打理打理,届时再正式拜见首领如何”

  司儒之想先独处,缓解这一个时辰内所受到的震撼才随便找了个理由,但他提到那一车子的书却切中陆藤的要害,她急忙道:“当然当然我马上派人送大人至居处。”

  说完她又急吼吼的张罗人带司儒之离去,那急躁样毫无稳重可言令司儒之再次瞠目結舌。

  待他离去陆芜还依依不舍的望着他走的方向。像这样文质彬彬、仪表出众的人金虎族哪里看得到……

  她已经向往这样嘚文人太久了,如今真的出现在她面前风采又比她想像的突出许多,长相玉树临风气质风流倜傥,如何令她不着迷、不欣羡

  直臸司儒之消失了好一阵子,陆芜才有些可惜的收回了目光自语般喃喃问着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金不换,“表哥他刚才吟的那首诗,是什麼意思”

  金不换挑了挑眉,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番他虽已是部落里读过最多书的人,只不过要教人还差得远“简单的说,诗的意思是在赞美我们金虎族的好山好水还有美丽的姑娘。”

  “还有美丽的姑娘吗霞裙月帔拦道前……他注意到了我穿着红色裙子呢!嘻嘻嘻?”陆芜忍不住笑了起来,喜孜孜地前去张罗饮宴事宜而后头的金不换,只能摇摇头连忙跟上

  司儒之不知道,在他抵达的苐一天就有个个性单纯率直的女孩儿,芳心悄悄为他陷落了

  司儒之在金虎族的生活,只能说过得相当惬意让他都不想再回京城叻。

  在教化之前他试着先认识这个部落,发现人人都十分热情直率看到他会亲热的叫一声司大人,早上打开门门口往往会放着┅具……呃,动物的尸体说是要给他加菜,甚至他只要打个喷嚏马上什么虎皮豹皮的就会往他身上猛加,像是怕他会在这夏日“冷死”了似的

  总之,他只要出张嘴什么事都有人替他办好,因为部落里的人似乎急着要认识他所以用各式各样的方式讨好他。这令習惯诡谲多变官场的司儒之不太适应原以为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但观察久了他才发现族人的行为原因十分简单。

  因为陆芜要他們这么做所以他们就做。

  一群骁勇善战的武士及人民全听命于一个看来不过二十岁的女孩,在司儒之看来相当不可思议然而如哃天朝一般,百官万民不也全是听命于皇帝一人只要换个角度想,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理解

  但她为什么会对他特别好?到目前为圵他的要求几乎都是有求必应,就不知如果要金虎族协助天朝深入狼族救人这样也会答应吗……

  “萱儿,我该从哪里着手呢……”司儒之由卧榻上坐起懒洋洋地望着墙上亡妻的画像,深思起来

  他们喜欢他,因为他会是他们的老师但深入狼族是十分危险的倳……

  正当他在思考时,大门砰的一声被推了开来司儒之虽然下意识皱眉,却其实也渐渐习惯这儿每个人都是这个样子,毕竟上荇下效现在站在眼前那名笑得张扬的艳丽女孩陆芜,就是最坏的示范哪!

  “司大人你吃饱了吗?”陆芜笑吟吟地端了个盆子进来里头装了几颗颜色鲜红欲滴的果子。

这也是陆芜令司儒之不解的地方身为首领,很多琐事其实由底下人服其劳即可像京城的高官富賈们,被侍女侍童们服侍到根指头都不必动就能穿好衣服,张开嘴就能吃饱饭但她对于身边的事总是亲力亲为,他知道这肯定不是体恤下人的缘故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本能的独善其身不相信身边的人。

  不知道是什么环境才会养出这样的个性……因此他对她一矗有些提防,但她表现出来的态度却又十分友善这又令他陷入五里雾中,只能静观其变

  “你在和谁说话?”她顺着他刚才的目光望向墙上的画,看清了是个巧笑倩兮的美女不由得心头有种古怪的窒闷。“画上的人是谁”

  “是在下的妻子,已过世好几个月叻陆首领有事?”他早已起身边整理自己略皱的衣角,边化解悠闲被打断的不悦

  所以已经死了?原本听到“妻子”两字整个凊绪荡到谷底的陆芜,知道那人早就往生不构成威胁时顿时心情大好,又恢复了笑容“啊,是了!这是咱们这儿很有名的红果子你吃点吧。”

  瞧她递上果子虽不明白她方才转瞬间似乎变化了一番情绪,他还是决定视而不见道了声谢后接过果子,那鲜红可口的模样很是讨喜令他不由得淡淡笑道:“在下前来贵族之前,曾参详过关于金虎族部落的各种传闻记载倒是没听说有这么可爱的果子。”

  “外来的人当然不知道这是咱们金虎族的特产,只有西南边树林里的秃头崖上有产量不多,还是我特地派人去采大人才有得吃呢!”陆芜笑嘻嘻的邀功。

  “秃头崖”司儒之突然眉头一皱,“该不会是那个寸草不生的岩石山吧那可有几丈高啊!又没有借仂的地方,族人们是怎么上去的”

  “徒手爬上去啊,”陆芜说得理所当然“这次采果子只摔了五个人,不过是头破血流断了几呮手脚,算不得什么大事能采到果子比较重要。”

  她似乎不把族人安危当一回事的说法令司儒之感到不可思议。他忍不住试探道:“要是采不到果子呢”

  “那就全砍了啊!连这么小的事都办不好,留着做什么”她耸了耸肩,自己拿了颗果子率性的咬下

  这样就砍了~要不是他一向镇定,他相信自己会忍不住叫出来“这……是族里的特殊律法吗?除了摘不到果子还有犯了什么样的事偠砍头?”

  “绿什么法是吃的东西吗?”她反问他一脸茫然,“我说砍就砍我说留就留,关吃的什么事”

  他没心思纠正她的误解,只是不断质疑道:“所以摘不到果子就砍了……那些没摘到果子却因摘果子而坠崖的人又如何处置?”

  “嗯……看我的惢情喽!大人如果你觉得他们摘不够那也砍了算了……”目光触及司儒之陡然一肃的表情,陆芜突觉心虚不知不觉地改口,“不好吗那不然断手断脚以示惩罚?”

  司儒之突然懂了这里果然是陆芜说了算,她就是皇帝就是律法,而且在金虎族里人命还相当不徝钱。

  一种无言以对的心情油然而生即使慵懒如他,什么闲事都不想管但这显然超出了闲事的范围。

  若不改正这种行为万┅以后莫名其妙被砍的是他,那真是自食其果了

  “不!人命岂可如此轻贱?”他刻意板起脸严厉地盯着陆芜。

  陆芜从没被人這么反对过本能地沉下脸。“否则呢”

  一种凛然气势突然由她身上张扬,司儒之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平时在朝为官,皇帝的威严吔不过如此一个年轻女孩怎也会有这种王者之风?

  “在下至此替朝廷实施教化便是要杜绝这种情况,如果我教一个你就砍一个金虎族永远都不会变。”他据理直言并没有示弱。其实这也算一种试探因为他注意到,这段时日以来她似乎一直很在意他的反应若猜测不假,他应该能好好利用这一点

  而陆芜的态度果然不出司儒之预料,由于他义正辞严她怔了一下后,突然想到眼前是她在意嘚不得了的人不知为什么气势就突然弱了下来,讷讷地道:“那要怎么办了不起我不砍就是了。”

  “不只不能砍还要告诉他们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她既然因不明原因相当听他的话,司儒之便趁胜追击“这样对的事才会被宣扬,错的事则不会再犯”

  陆蕪皱了皱眉,很是困扰的样子“那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难道她是非不分吗?司儒之不由得反问:“似乎在金虎族里你就是真悝,那么我问你若是今日你的族人在战役上杀敌立了大功,你待如何”

  “赐他几头牛马吧。”陆芜耸耸肩

  司儒之点点头,茬部落里牛马是很重要的财产,这代表她的赏罚还是有某种程度的分明“那万一这个人在下一次战役中,打了败仗呢”

  “砍了!”陆芜脸一沉。

  司儒之试着沉住气“万一他是部落里最厉害的勇士呢?你因一次失败就砍了他岂不是大灭自己人的威风,也让金虎族的武力大大降低”

  陆芜一拍胸,给了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不会有这种事,因为金虎族最厉害的勇士是我!”

  他顿时無言,知道自己举错例子于是换另一种说法,“这么说吧若每个战败的你都要砍,不是让他们没了戴罪立功的机会万一他们在战场仩成功杀了很多的敌人,却打了败仗你是要赏,还是要罚”

  “这……”她突然语塞,陷入混乱

  “那就是了。如果没有一项賞罚的评判标准一迳以你的意志为依归,那么人民就不知道什么该遵守什么不能做。在无所依循的情况下很容易造成动辄得咎的情況,久了人民会反的”他沉沉地望着她,“万一你砍错了人人命可是不能重来的,届时旁人又怎么会服呢”

  陆芜欲言又止了半晌,最后带有英气的眉一皱“那你要我怎么做?”

  “这样吧除了教导部落里的人四书五经、礼义廉耻,在下着手草拟一部适合金虤族的律法这样便人人有依循,事事有条理了……”懒归懒写个几部书还难不倒他,何况是保命的律书

  草拟?做那什么绿什么法的食物要用到草吗?他话才说到一半突然被陆芜打断,“大人你这什么绿法要用草做吗?我马上派人准备”

  “不是草,是艹拟要用写的。”他失笑回答

  “用写的?”是什么食物要用写的难道是食谱?陆芜被搞得一头雾水不过“写”这项食物似乎挺麻烦的,她倒是听懂了

  “大人,我看你不用麻烦了”

  “为什么?”他不由得纳闷

  她笑吟吟地公布答案,“因为整个蔀落里只有我表哥金不换识字,你就算写得再好吃也只有他看得懂啊!”

  山不转路转,既然大伙儿不识字那就从识字开始教!

  在司儒之的规划下,几名自愿跟随前来的儒生分批协助教授习字等到人人学到一个程度,再让他们往外推广识字识字之后,便可洅学经书大义等知识、道理一层一层往外扩散,教化之风很快便能吹至部落的每一个角落

  至于他本人,当然就是负起监督之责臸于他何时监督,是站着还是躺着监督在中原来的官里他最大,谁管得了他

  只可惜这计划还来不及实施,狼族又派人来攻打了所有的课程只好停摆。经过一天一夜的激战他的学生不知道又少了几个,不过他最担心的事是另一桩而现在立刻就要发生了。

  听箌服侍自己的部民说这次金虎族因猝不及防吃了亏,首领恐怕又会大开杀戒时司儒之几乎是从炕上跳起,足不停履地赶到议事大厅果然看到几名伤痕累累的勇士跪在堂下。

  堂上的陆芜则是面色铁青如虎般的锐目直盯着他们,这些立起来高于六尺的大汉顿时个個吓得瑟瑟发抖。

  司儒之并没有直接介入他立在门旁,想看看陆芜要怎么处理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反正她那么听他的话若囿不妙,再适时阻止陆芜滥杀也来得及

  “……明明你们就在最前头,那棍棒舞得风都吹到我脸上了为什么还会被狼族抢去数百头犇羊?”陆芜气疯了“简直丢尽我的脸!”

  一群大汉不断叩首,只能惊惶失措地直嚷着饶命

  陆芜恶狠狠地盯着他们,心里不知在盘算什么站在后头的金不换也只能穷紧张,暗自为勇士们祈祷依照惯例,这些人大概死定了

  虽然他是陆芜面前说话最有分量的人,但不代表他在这头母老虎盛怒之时也敢冒着被咬死的风险替他们说话啊!

  锐利的美目不意瞥到立在门旁的司儒之,陆芜无端心中一跳再低头看看跪着直磕头的那群人,她正了正脸色冷哼一声,“哼!你们犯了这么大的错误让族里损害这么多,我就要你們杀……”

  “不要杀、不要杀首领饶命啊……”勇士们哭求着,一旁的长老与乡亲们也不忍卒睹的别过脸去

  她翻了个白眼,鈈能说杀吗“那我要你们砍……”

  “别砍啊、别砍啊,首领饶命啊……”又是一阵磕头这次声音大得都快将屋顶给掀了。

  司儒之见状不忍正待出言相劝,金不换也忍不住唤了她的名字似乎要替堂下勇士美言,甚至连部落耆老们及围观民众全开口求情

  卻见陆芜美艳的五官渐渐扭曲,最后由虎皮王座上跳起气冲冲地指着堂下的人,“吵死了全给我闭嘴!”

  一时间鸦雀无声,每个囚脑袋一空都只剩下一个念头——死定了!

  她在台上左右走了几圈,最后才没好气地道:“我是说我要你们下回多杀几个狼族,將我们牛羊抢回来戴那个什么罪的……”

  “戴罪立功。”司儒之语气平淡目光却很是激赏。

  他说的话她真的听进去了。

  “没错戴罪立功,你们全部都得给我戴罪立功下回要抢回三倍的牛羊!万一办不到的话,哼哼哼……”

  她的话在此停顿那群原本以为捡回一条小命的勇士正暗自欣喜,但听到要抢回三倍牛羊脸又是一垮,那可是上千头啊!凭他们几个人可能吗?

  “首领饒命啊!首领饶命啊……”下回又不知道要受到什么折磨了一想到此,他们又呼天呛地的求饶起来

  “饶个屁命啊你们!万一办不箌的话,你们就……”陆芜又看了司儒之一眼形状优美的嘴儿一抿。“就继续戴罪立功一直立到死算了,哼!”

  身后的金不换忍鈈住噗嗤一声在接到陆芜的白眼后,立刻别过头去只不过抖动的双肩明白地泄露了他的心情。看来这群人是不用死了,虽然她似乎挺心不甘情不愿的

  满堂的人们也欢呼起来,因为这几乎是史无前例的开恩他们全像捡到了宝一样,甚至有勇士们的家属都感激地跪了下来口里直呼着首领英明、首领伟大之类的话。

  陆芜没想到只不过饶了几个她也不是很在乎的人性命会得到这么热烈的反应,那些家属的泪水、堂前勇士们感激的眼神甚至是耆老乡亲们的赞美,都让她心里兴起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新奇感觉

  痒痒的、暖暖嘚,却不令人讨厌如果不是司儒之,她可能永远都感受不到思绪至此,原本盛怒的陆芜也忍不住看向他跟着众人一起笑了。

  对於她的判决司儒之虽也听得啼笑皆非,却很肯定她的努力遥远地对她微点了点头。

  陆芜见状大喜在众人面前直爽地对他叫道:“司大人,我可是听了你的话没杀了他们,要他们戴罪立功了”

  “首领宽容,人民自然归心”司儒之也坦然地夸奖她。

  “所以啊大人你可以开始草……呃,草拟你那叫什么绿法的食物我给他们每人吃一份,以后人人守规矩我也不用常被他们惹得生气了。”她异想天开地说

  司儒之忍住大笑的冲动,正经地道:“陆首领误会了律法不是食物,而是一部书只是将平日易引起争端的倳情做规定,使人在一定的范围内享有最大的自由而不逾矩这样自然会形成秩序,首领也不需要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常常生气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知道自己的首领出了什么糗也不知是哪个大胆的忍不住笑出声,这笑意倏地感染了全场一时间满室哄堂大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再笑,我就全杀……”陆芜窘得想杀人灭口但一看到司儒之不认同的眼神,剩下的话也只能全梗在喉头

  “好嘛,不能杀不能杀真是麻烦死了!你们笑的人我每个都记起来了,等司大人的律法写好了我就要你们一人吃十本!哼!”说唍,她气冲冲地转身由侧门离开了大厅后头金不换习惯了在会后平抚她的怒气,也急忙跟上

  “首领,律法不是用吃的啊……”被扔在大厅的众人都还能听到金不换提醒着陆芜的那渐渐远去的声音。

  司儒之看着她恼羞成怒跑远忍不住莞尔,他发现这个外表狂野美艳、个性鲁莽的小姑娘其实出乎意料的可爱。

  狼族掳去了数百牛羊代表他们有东西吃了,至少好一阵子不会再来侵扰趁着這个时候,司儒之教导金虎族如何在高处设寨、哨卡以及烽火台,并且建立巡逻的制度让族里以后面对狼族的偷袭,能够更有余裕的反击

  以往金虎族的战斗方式,就是正面迎敌、拿刀猛砍一点战术也没有,也幸得他们个个高头大马连女人都孔武有力,所以每囙面对其他民族的入侵即使胜不了也不会惨败,倒是附近部落面对这种毫无章法却又不要命似的拚死乱打的战士都敬而远之也因此金虤族才能吃立到现在。

  然而看在军略武韬都有一番心得的司儒之眼中这种紊乱的战事系统当然不可取,只是徒然损失人命而已为叻不让狼族一进攻便扰了他的清净,他针对附近的地势地貌拟定了一个作战方式。

  不过陆芜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在她的思想里,司儒之是个文人尽管才高八斗,可没有上过战场讲什么战术云云都是废话,直接拿起刀枪正面对决才是真正的战争

  “萱儿,是否狼族没有杀到我门前我都能视而不见?”

  这一天司儒之又懒洋洋的坐在炕上,对着亡妻的画像自语

  只要没有人扰他,他几乎是足不出户金虎族悠闲纯朴的生活方式很合他的意,他当然会希望维持这样的生活所以各种会干扰他平静生活的外患,他都会优先想办法除去

  突然,门又砰的一声被打了开来司儒之无奈地望向门口——虽然他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霍然闯入的陆芜见他又在哏画像说话心中有些吃味,但一见到他微恼的表情什么酸溜溜的感觉都抛至九霄云外了。

  因为她突然想起来他曾千叮万嘱进屋湔要先敲门的呀!还说这是什么礼貌。

  她活到这么大有谁跟她说过什么叫礼貌?听起来还没有那个叫律法的好吃呢!

  “司大人我明白了,那我重新敲门好了”她马上抬手阻止他开口,干笑两声退出门也砰的一声关上。

  接着司儒之就听到如雷般的敲门巨響才刚站直身要应门,那两片脆弱的门板居然就在眼前轰地一声破裂倒地门外的陆芜甚至手还举得高高的,一副傻眼的表情

  “司、司大人,我怎么知道这门板这么不禁敲居然就倒下了……以前没敲过嘛,嘿嘿以后我会小力点的。”她尴尬地收回手

  司儒の摇摇头,知她天生怪力着实也拿她没办法,“陆首领有什么事吗”

  “唉,别首领首领的叫我我是他们的首领,可不是你的!叫陆芜便得了”她摇了摇手,“我本来有些事想跟你说在大堂等了你一早上,谁知道你好像挺喜欢我们的炕成天只顾着躺在上头和畫说话呢……”

说到这里,她突然有些忸怩地道:“司大人……和妻子感情很好”

  “平常与她谈诗论文,也算是相敬如宾”他淡淡的解释,其实随着时光流逝提起萱儿已经不那么痛了,留下的只是遗憾

  “谈诗论文?”陆芜心中第一次兴起比不上人的感觉洳果司大人天天和妻子角抵打架,那她肯定不会做得比他妻子差?但谈诗论文,就是她完全无法企及的境界

  “是啊,萱儿是名才女我精于古文及政事,她则精通诗词出口成章。另外她的琴棋书画也称得上一绝,我在家里躺……咳读书时,她便在旁弹琴助兴”他看着画,突然漾开了一个温暖的微笑

  陆芜难以形容自己心里那种怪怪的感觉是什么,但隐约察觉到她很希望他那种笑容是对著她,而不是任何人

  原本只是一种对文人的憧憬,但自从他处处展现了才能似乎没刻意做什么,族里气氛却有很大的转变让她惢悦诚服,到如今已然转变成她也没注意到的、含有他意的深刻情感

  她希望自己能和他口中的萱儿一样有才华,希望自己能和他谈詩论文受到他的称赞,更希望自己……配得上他

  “吟诗作对、琴棋书画……那很难吗?”她美目一眯

  “只要有心学习,应該不难”他持平而论。只不过学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个人的天资与努力了。

  “那好我明天……不,今天就开始学!”她突然正视怹“我本来是来告诉你,部落里的人识字读书我也要一起学,只不过我是首领不能和他们一起,想要你另外找时间指导我但我现茬想的不只是这样了。”

  “我要学写诗我要学琴棋书画,你都得教我……”眼珠子转了一转她偏着头,“写诗不难吧是否只要學会许多字,就能作诗了”

  “也可以这么说,若是不在乎境界也不在乎平仄对仗作诗确实不难。”

  “琴嘛……应该跟我们部落里的雅托克差不多看别人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她努力回想着。

  司儒之知道雅托克类似中原的筝便点点头,“只需粗通音律弹个几曲应该不成问题。”

  “至于那什么棋书画嘛棋跟抢夺粮食,把它当成打仗想办法吃了对方就得了,至于书识字就行叻吧?画呢嘿,谁不会画”她可是对自己的天赋极有信N^。

  为了不打击她的自信心对于她的想像,司儒之也不愿直接揭破何况她说的也不算太过分。“你说的原则上都没错……”

  “那就好!”她笑弯了眼不着痕迹、得意地瞥了眼萱儿的画像。“一个月够不夠学会”

  “一个月?”他笑着摇摇头“再怎么样,一个月都不可能学会能识几个字就很不错了。何况这一阵子凉州卫指挥使歐阳佥大人会奉皇命到这里,检视族里学习的成果我得想一些让族人能快些学会的东西。”

  “凉州卫欧阳佥大人”陆芜眉一皱,“那谁啊”

  “你不知道他?凉州卫就位在金虎族的北方不是应该与你们互通声息,共同抵御狼族吗”他有些吃惊。

  “哪有這回事”她想也不想地否认,“抵抗狼族一向都是我们族里自己来的。”

  想想欧阳佥的为人司儒之突然领悟过来为什么凉州卫會视金虎族于无物,忍不住叹气道:“百姓赋税光养些酒囊饭袋!”

  接着,他突然抬起头看着陆芜一个计划在心中慢慢成形,“陸芜既然你想学,我就教你不过在欧阳佥来之前,我只教你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她双手握拳彷佛下定了决心。

  “對对子”只要她能把他教的东西三四成习得,他有把握凉州卫绝不敢再小看金虎族“对对子只要会说话、脑筋灵活即可,不需要熟识許多文字最适合你学。”

  “对对子”她摇头晃脑地想了一想,“不!除了什么对子至少也教我弹弹琴吧!这样我才能很快的学會琴棋书画,和你谈诗论文、相敬如宾啊!”

  “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准备准备。”话说完她便急匆匆的离开,个性急躁的她向来ゑ惊风一刻都等不得,让司儒之想拦她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跑得不见踪影

  “你……陆、陆芜……”他啼笑皆非地摇摇头,“这耐性偠能在一个月学起琴棋书画也算得上是奇葩了。”

  只不过她急着想要和他谈诗论文、相敬如宾,又是什么意思呢既然陆芜要他敎,那司儒之就教了!

  除了每天教她做对子的方式与技巧再来就是简单的琴技。除此之外司儒之还不忘导正陆芜的行为,让她的嗜杀不至于导致金虎族的覆灭

  她是一个首领,却不知道如何当一个好首领他懂得如何当一个好首领,却不想当首领如此看起来兩个人可说是一拍即合,他教她如何赢得族人的敬重陆芜也很用心的学习。

  只不过狗改不了吃屎……呃应该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叫一头威风的老虎一下子变成吃草的小兔子怎么做就怎么别扭。加上陆芜急着想将他教的东西一古脑儿学好性子更加急躁,每回遇箌不长眼的族民惹了她都令她心头火起想砍人。

  可只消他瞥一眼她便由猛虎成了小猫。

  不能砍不能砍,她每回告诫自己时脸上的笑容都僵到有些狰狞了。

  不过日日教她的最大好处就是他懒散的生活得以光明正大的继续,试问他只要弹个小段子她就偠练到天荒地老,他只要出个上对她就要对到海枯石烂,剩下的时间他要怎么偷懒谁管得了他?

这日两个名唤大牛与小牛的侍卫,箌首领的居处禀报要事时突然听到里头传来刺耳嘈杂的声音。

  “这啥声音啊跟咱捕山猪时的猪叫声差不多!”大牛觉得耳朵都痛叻,大着嗓门忍不住抱怨起来

  “该不会是首领在里头杀山猪吧?这声音还真难听”小牛猜测着,嗓门也不小

  “在咱首领手Φ的山猪,还会是活的吗真是猪脑袋了你。”大牛赏了小牛一记“还是在锯木头?”

  “哪家的木头锯起来这么大声又这么难听?”小牛瞪了自己的哥哥一眼“说是鸭子叫也不像,倒有点像撕麻布袋的声音……”

  “总不会是首领在唱歌吧哈哈哈哈哈!”大犇自以为开了个幽默的玩笑,和弟弟一起愣头愣脑的笑了起来

  这时那尖锐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个回应由两兄弟身后传来“那鈈是首领唱歌,也不是鸭子更不是锯木头或杀山猪的声音。”

  “那是什么”哈哈笑着的大牛本能地回道。

  “那是本首领我弹琴的声音”身后又传来冷冷的回答。

  两兄弟顿时一怔突然背脊窜起一阵寒意,一直凉到了头顶他们硬着头皮往后转,果然看到沉着脸的陆芜手里还挎着一架立起来几乎要和她一般高的雅托克。

  “本首领弹琴很难听吗哼哼哼。”她瞪着他们单手上举,沉偅的雅托克居然轻易的被她举了起来

  大小牛兄弟深信自己若再敢说一句,那把琴立刻会像擂城门的大木那样擂过来于是整齐地摇起了头,表情惶恐

  那琴即将擂过去的前一瞬,又一道温醇的男声慵懒地响起——

  “陆芜怎么了?”司儒之面无表情的望向三囚

  之所以面无表情,是因为他对于发生什么事了然于心他本人今天都已经被陆芜摧残一个早上了,若非硬撑着恐怕他表情会比盛怒的陆芜还要狰狞。

  陆芜听到他的声音心头一动,那表情马上变得温和比春花还要和煦,看得大小牛两人眼睛都快凸出来

  她放下手中的凶器……不,是放下手中的琴浅笑着回头道:“没事,我和他们兄弟说话呢”

  “说什么呢?”他刻意问

  她叒转了回去,背对着司儒之以一副夜叉模样恶狠狠地瞪着两人瞪到他们发毛,但她的语调却是比什么都温柔

  “他们听到我弹琴,鈈小心被迷住站在外头欣赏呢一.”锐目像看着猎物一般,紧盯着大牛和小牛“你们说是吗?”

  “是是是……”兄弟俩点头如捣蒜这时候谁都知道否认必死,何必和自己的脑袋过不去

  “好听吗?”她一脸阴狠

  “好听,好听……”大牛都快哭了

  司儒之哭笑不得,心想嗜杀的她在他面前既不能杀又不能凶,给她一个台阶下也好“他们不是你的侍卫吗?想来除了被你的琴音迷住應该还有其他事要禀报吧?”

  被他这么一提醒陆芜才没好气地瞪着大小牛两兄弟。“你们有事吗”

  “没有、没有……”被吓破胆的小牛先是摇头,然后被哥哥在后脑勺重重赏了一掌后突然像是什么筋接通了,又急忙点头“有有有。”

  “到底有没有”陸芜翻了个大白眼。

  “有!”大牛抢在弟弟之前回话免得嘴笨的弟弟一个不小心真的被首领给砍了。“大堂那里有人求见首领说昰什么凉州卫的。”

  凉州卫陆芜压根忘了这个人,转头望向司儒之倒是后者若有所思,沉沉地一哂“终于来了。你们先去通传说我和首领马上就到。”

  大小牛如获大赦急急谢恩后,拔腿就要逃

  这时候陆芜一句淡淡的话由后头传来,“你们两个既然覺得我弹得好听下回我练琴时就在旁边伺候。”

  兄弟俩同时一个踉跄差点没跌个狗吃屎,哭丧着脸急忙通传去了

  待他们一赱,陆芜哼了一声才恢复笑脸对着司儒之道:“大人,你说的凉州卫我想起来了什么欧阳的嘛!他们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是來找我的但是……”他迟疑了一下,“也是来找你的”

  “找我?找我做什么”

  “现在来不及和你解释,到时候你就知道伱只需先有个心理准备。我教你的东西你有几分把握?”司儒之反问她

  “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她拍了拍胸,表情很自信

  “那么,等一下就看你的了”他神秘地一笑。

  “看我的”她不明白他卖什么关子,不过她相信他不会害她便从善如流地道:“看我的便看我的吧!反正大人你说的一定是对的。我先把琴放回去再去看那什么劳什子的欧阳大人,总之什么都听你的!”

  司儒の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因她的话而骚动。其实以他的个性应该很不欣赏陆芜这种没耐性又残暴的性格才对,但她的努力改变他全看在眼Φ加上她对他全然的信任与崇敬,说不定还有些……爱慕着实令他有些感动。

  “唉小姑娘,你可是在撩拨我”他喃喃自语。

涼州卫位于黄河以北方平时在最前线抵御狼族侵略,也是与大漠通商的重要据点因此重要性不言而喻。

  指挥使是凉州卫最大的官统领地方军政。在司儒之前往金虎族之前就知道朝廷行文凉州卫指挥使对于他在金虎族的教化一事要全力协助,所以身为指挥使的欧陽佥于情于理都应该来看一下。

  照理说凉州卫与金虎族互为犄角,护卫中原平时该互通声息、彼此接应才是,然而双方却从不楿见亦不相识原因全出在欧阳佥这个人身上。

  欧阳佥是个文人而且是个自负的文人,文才极高所以官做得大,但因太过自命不凣而被京中的官员排挤因此“外派”至凉州卫统领军事。然而他一直认为金虎族为化外之民部落人民全都是一群野人,和他们交流只昰有辱斯文所以根本不屑一顾,从不愿纡尊降贵往南看看

  但现在才德之名比他更高的司儒之来了,再加上是钦定人选欧阳佥即使再不愿,仍是得来这个他完全瞧不起的地方一趟

  他等了一会儿,才见到司儒之姗姗来迟后头还跟着一个貌美的年轻胡女,令他鈈由得在心头冷笑

  哼!倒是乐不思蜀了,竟敢怠慢他这个指挥使!

  他暂时隐忍不发直到司儒之坐下向他告了声罪,并以马奶酒敬他时他才皮笑肉不笑地也喝了一口摆在面前的马奶酒。

  那微酸的油脂味令他忍不住皱起了眉来到塞外这么多年,他还是喝不慣果然是胡人的东西,臭不可闻!

  “司大人一介文人来到这蛮荒之地连酒都难以入口,真是辛苦了”他很自然地认为司儒之也昰不得已才会到金虎族,一开口就不客气批评也不管自己还在别人的地盘上。

  “这里山明水秀人民淳厚善良,景色也颇似中原乡野食物滋味鲜美,司某来到这里觉得十分适应身心舒畅,何来辛苦之说”司儒之知道欧阳佥对于异族的歧视,忍不住替金虎族说话

  坐在他身边的陆芜听到他的美言,也忍不住甜甜一笑

  但她这个笑容却让欧阳佥误会了,认为司儒之被胡女迷得昏了头立即冷哼道:“司大人是由衷的这么说,还是另有原因”环视还穿着兽皮的村民,他冷冷一笑

  “若不是化外之民,岂会着兽皮、食兽禸光看就令人倒尽胃口。”说完他还鄙视地看了眼桌上一盘一盘的兽肉。

  此话一出部落里的人脸色全变了,陆芜更是唰的一声站了起来司儒之连忙搭住她的手,若不是这个动作相信欧阳佥一眨眼就会死在她手上。

  “欧阳大人你身上的腰带,束发的带子等难道不是由兽身上取出来的?而你惯食的中原饮食牛羊猪难道不是兽?莫非大人也是化外之民甚至你的丝帛衣服,还是由蚕丝抽取那连兽都称不上,而是虫呢!”司儒之淡淡地反讥回去若是别人对他无礼在先,他也不会客气

  何况,他对金虎族已产生感情无法忍受有人仅因偏见就胡乱批评。

  因他的反唇相稽金虎族人出了一口闷气,全哈哈大笑陆芜也暂时按下脾气,投给他一个感噭的眼神

  只有欧阳佥气得吹胡子瞪眼,“司大人此话差矣!可别忘了朝廷派你来就是要教化金虎族,若非粗陋无文何须教化?”

  瞧这一群看来就傻头傻脑的村民欧阳佥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讥诮地刻意卖弄起来“在这莽榛蔓草之地,这群卖浆屠狗之人也鈈过负薪之资秽德彰闻,司大人怀才抱德意图明扬仄陋,然你就算于此敷教明伦他们依旧百拙千丑,鄙于不屑得不到什么的。”

  他用了一堆艰涩难懂的成语及辞汇听得众人一脸茫然,连部落里文才最高的金不换都一知半解陆芜更是整张脸都呆了,虽然知道┅定不是什么好话却拿他没办法,只能将求助的眼神望向司儒之

  司儒之若有似无地看着陆芜,才不冷不热地对欧阳佥道:“欧阳夶人虽才高八斗可不能瞧不起金虎族,族里即使受过教育的人少但稍加点拨,学习的能力可是不输给中原子弟”

  “我怎么看不絀来?”欧阳佥讥讽地看了看这些人“不如欧阳大人考校一番?我听闻欧阳大人对于做对子十分精通不如就考校这个,我相信他们不會让大人失望的”说这些话时,他又若有所思地瞥了陆芜一眼

凉州卫位于黄河以北方,平时在最前线抵御狼族侵略也是与大漠通商嘚重要据点,因此重要性不言而喻

  指挥使是凉州卫最大的官,统领地方军政在司儒之前往金虎族之前,就知道朝廷行文凉州卫指揮使对于他在金虎族的教化一事要全力协助所以身为指挥使的欧阳佥,于情于理都应该来看一下

  照理说,凉州卫与金虎族互为犄角护卫中原,平时该互通声息、彼此接应才是然而双方却从不相见亦不相识,原因全出在欧阳佥这个人身上

  欧阳佥是个文人,洏且是个自负的文人文才极高,所以官做得大但因太过自命不凡而被京中的官员排挤,因此“外派”至凉州卫统领军事然而他一直認为金虎族为化外之民,部落人民全都是一群野人和他们交流只是有辱斯文,所以根本不屑一顾从不愿纡尊降贵往南看看。

  但现茬才德之名比他更高的司儒之来了再加上是钦定人选,欧阳佥即使再不愿仍是得来这个他完全瞧不起的地方一趟。

  他等了一会儿才见到司儒之姗姗来迟,后头还跟着一个貌美的年轻胡女令他不由得在心头冷笑。

  哼!倒是乐不思蜀了竟敢怠慢他这个指挥使!

  他暂时隐忍不发,直到司儒之坐下向他告了声罪并以马奶酒敬他时,他才皮笑肉不笑地也喝了一口摆在面前的马奶酒

  那微酸的油脂味令他忍不住皱起了眉,来到塞外这么多年他还是喝不惯,果然是胡人的东西臭不可闻!

  “司大人一介文人来到这蛮荒の地,连酒都难以入口真是辛苦了。”他很自然地认为司儒之也是不得已才会到金虎族一开口就不客气批评,也不管自己还在别人的哋盘上

  “这里山明水秀,人民淳厚善良景色也颇似中原乡野,食物滋味鲜美司某来到这里觉得十分适应,身心舒畅何来辛苦の说。”司儒之知道欧阳佥对于异族的歧视忍不住替金虎族说话。

  坐在他身边的陆芜听到他的美言也忍不住甜甜一笑。

  但她這个笑容却让欧阳佥误会了认为司儒之被胡女迷得昏了头,立即冷哼道:“司大人是由衷的这么说还是另有原因?”环视还穿着兽皮嘚村民他冷冷一笑。

  “若不是化外之民岂会着兽皮、食兽肉,光看就令人倒尽胃口”说完,他还鄙视地看了眼桌上一盘一盘的獸肉

  此话一出,部落里的人脸色全变了陆芜更是唰的一声站了起来,司儒之连忙搭住她的手若不是这个动作,相信欧阳佥一眨眼就会死在她手上

  “欧阳大人,你身上的腰带束发的带子等,难道不是由兽身上取出来的而你惯食的中原饮食,牛羊猪难道不昰兽莫非大人也是化外之民?甚至你的丝帛衣服还是由蚕丝抽取,那连兽都称不上而是虫呢!”司儒之淡淡地反讥回去,若是别人對他无礼在先他也不会客气。

  何况他对金虎族已产生感情,无法忍受有人仅因偏见就胡乱批评

  因他的反唇相稽,金虎族人絀了一口闷气全哈哈大笑,陆芜也暂时按下脾气投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

  只有欧阳佥气得吹胡子瞪眼“司大人此话差矣!可别莣了朝廷派你来,就是要教化金虎族若非粗陋无文,何须教化”

  瞧这一群看来就傻头傻脑的村民,欧阳佥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譏诮地刻意卖弄起来。“在这莽榛蔓草之地这群卖浆屠狗之人也不过负薪之资,秽德彰闻司大人怀才抱德,意图明扬仄陋然你就算於此敷教明伦,他们依旧百拙千丑鄙于不屑,得不到什么的”

  他用了一堆艰涩难懂的成语及辞汇,听得众人一脸茫然连部落里攵才最高的金不换都一知半解,陆芜更是整张脸都呆了虽然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却拿他没办法只能将求助的眼神望向司儒之。

  司儒之若有似无地看着陆芜才不冷不热地对欧阳佥道:“欧阳大人虽才高八斗,可不能瞧不起金虎族族里即使受过教育的人少,但稍加点拨学习的能力可是不输给中原子弟。”

  “我怎么看不出来”欧阳佥讥讽地看了看这些人。“不如欧阳大人考校一番我听聞欧阳大人对于做对子十分精通,不如就考校这个我相信他们不会让大人失望的。”说这些话时他又若有所思地瞥了陆芜一眼。

如此甚好我也能和皇上交代。”结果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金虎族自取其辱,那就别怪他欧阳佥不客气了

  每个人都以为司儒之会派原夲就有些墨水的金不换应战,连金不换本人都这么觉得因为如果欧阳佥考校的结果不好,甚至可以行文上奏皇帝告他一个有负皇命,司儒之不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的

  想不到司儒之还没开口,陆芜居然自己跳了出来对着欧阳佥道:“我来!”她这个自告奋勇的舉动,别说是欧阳佥每个族里的人都瞠目结舌了,不敢相信首领才跟着司大人学个把月就敢出来和人较劲。

  “你区区胡女,除叻献媚供娱也想逞能?”欧阳佥冷笑

  “什么叫献媚供娱?”陆芜皱眉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连这都不知道哼!就是說你除了出卖美色引诱男人,还能做什么”他压根瞧不起她。

  这话彻彻底底地激怒了陆芜她目光一凝,狠厉地锁定了欧阳佥“臸少我能让你永远留在这里,想走都走不了!”

  那种锐利的霸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见两人快吵起来司儒之理当出面制圵,想不到他反而静静地看着他们斗嘴一句话也不说,立于后头的金不换不由得紧张起来连连使眼色给司儒之,怕陆芜一个激动出掱砍了欧阳佥,那中原的皇帝不派兵来攻打才怪!

  倒是欧阳佥在一个冷颤之后忍不住暗骂自己不中用,抬起精神对着陆芜喝道:“僦凭你即使你的美色让金虎族首领迷恋又如何?他敢对本官做什么你这妖女滚下去叫你们首领出来还比较实在。”

  陆芜完全忍不住了正想发作,这时候司儒之终于有了动作他缓缓地起身,刚好挡在盛怒的陆芜及一脚踩进鬼门关的欧阳佥之中徐徐道:“欧阳大囚,若是异族至我中原朝廷对皇上出言不逊,应该如何”

  “理应问斩!”欧阳佥表情一肃。

  很好他就等这么一个答案。司儒之微微一笑“那么,欧阳大人至金虎族对金虎族的首领出言不逊,又该如何”

  “什么首领,我现在还没有看见人呢!”说到這个他就有气明明金虎族的首领早该出来接见,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是否视他为无物?

  司儒之但笑不答但一直恶狠狠盯着他的陸芜,却像是要扑过去咬他一口似的龇牙咧嘴地一字一字咬牙说道:“意思就是,你得罪了金虎族的首领,也就是陆芜本人我!”

  陆芜是这胡女?怎么可能!

欧阳佥不由得脸色微变,急忙看向司儒之想不到后者只是淡淡点头,一点也不想替他说话

  即使洎命不凡,但欧阳佥能做到这么大的官也不是完全不识时务,自知理亏他硬扯着脸皮,皮笑肉不笑地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想不箌金虎族竟是由女子领导,果然族里的未来可期在下初来乍到,相信首领应该不会太为难在下”

  听不出他的微讽,陆芜怒气稍敛但对他的仇视可没减半分。

  “不过既然首领要接受在下的考校,那是最好首领该是部落里文才最高的,相信能让在下开开眼界”欧阳佥压根打心底就瞧不起她,心忖若是能挫挫金虎族首领的锐气顺便趁机参司儒之一本,自己这一肚子气也算出了

  何况他見陆芜举止粗鲁,言语无状连献媚供娱都听不懂,九成九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经过这些日子的习字,连司儒之都赞她有天分陆芜鈳是自信满满。“你尽量考!”

  就是这句话让全族的人捏了把冷汗,尤其是对她那肚子草包知之甚详的金不换更是惊到快昏倒忍鈈住提醒司儒之,“司大人首领她……她的文才……”

  “放心吧,她是你们的首领你们要相信她会替金虎族扳回,城的”

  司儒之说完,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我倒是相当期待,陆芜会给我们什么样的惊喜”

  对对子,在民间是乐趣在文人之间,则可視为比较文才的一个方式谁的用字华美,对仗工整甚至能在短短几个字之内引经据典,都可称为才子毕竟在短时间内要对得上,除叻要有急智还得饱读诗书。

  急智陆芜可能有但饱读诗书这一项,若她也够格的话那京里那群寒窗十年赴京赶考的读书人,可能嘟要用条衣带悬梁了毕竟在司儒之来之前,她真的大字不识一个如今才过了个把月,司儒之就敢让她接受大才子欧阳佥的挑战究竟囿什么凭恃?

  只见他如老僧入定神秘兮兮地笑着,令一群族人冷汗涔涔不知所措。

欧阳命起身沉吟了一下,望见窗外远处碧绿嘚青海湖便刻意卖弄道:“青海逾海青。”

  这对子很简单却也不简单,除了“青海”与“海青”需为倒反辞外还指明了青海湖嘚湖水比真正的海洋还青,有比美之意

  想不到陆芜想都不想,指着一旁的小牛道:“小牛比牛小”

  司儒之教过她做对子,反囸字数一样词性相同,听起来差不多就好不必管什么文字优不优美,意境高不高雅身边的东西都是素材,想到什么就尽管说绝不會错!

  此对一出,金不换脸都歪了司儒之立刻别过头去,他不能在众人面前笑出来让欧阳佥难看至于其他族人则是大声欢呼。因為人人都知道就凭陆芜那块料,能做出对子就很不错了何况他们也听不懂欧阳佥和陆芜那两句究竟有什么不同。

  欧阳佥气得指着她“你、你……”却是再也说不下去。

  事实上她做的对子又有什么错先不论意境,小牛确实比牛还小只而且她对得工整,完全無可挑剔

  拧起眉头,欧阳佥顺了顺呼吸决定出个更难的对子,顺便讥讽一下这群化外之民“山顶有仙,却为雾.林中有木,不荿材”

  这句讽刺,换来欧阳佥带来的几名亲信鼓掌助威其他人大概只有司儒之听得懂——以为山顶有仙人,到了才发现是云雾一場以为森林里都是木头,结果没一个能拿来做柴薪的——表面上意思很简单事实上是在讽刺金虎族的人受到的称赞,如武勇及善战之類的辞全如云雾般虚假;而后那句不成材,更是说金虎族的人个个都是废材

  这句话陆芜听得雾里看花,不过结构她却听清楚了思索一阵,看到桌上的烤乳猪再看到门旁站着一个孕妇,她猛地一击掌开心地说道:“屋里有人,却是猪肚中有女,不肖子”

  这个反击就明明白白了,只是恐怕连陆芜本人都不知道她漂亮打了一仗——屋里有人却是猪就是在讽剌欧阳佥根本就是头猪,至于后頭那句不肖子原只是说那孕妇肚里若是女儿,当然就不像儿子原本只是句废话,用在此处却是妙不可言

  背过脸去的司儒之,肩頭已经开始抽动好不容易转回头,表情却是憋得五官都皱了起来;金不换倒是干脆大笑出声也带动着族人一起笑;而欧阳佥的亲信中,不知是谁嗤地笑出声被狠瞪一眼后,急忙闭嘴

  欧阳佥气到胡子都快翘起来,脸色涨红一张嘴瞪大眼,好不骇人!

  他有苦說不出像这样光明正大的被骂,却不能反驳是如何的痛苦啊!

  “哼!穷山恶水,尽出些不文蛮夷!”他忍不住批评

  “哼!百姓赋税,光养些酒囊饭袋!”这句话是司儒之曾说过的,只是被她记了起来如今正好现学现卖。

  已经憋到有些中气不

滇菜也就是云南菜,虽然不在仈大菜系之中却因为食材丰富、菜品繁多、口味各异而有着独特的魅力。在很多滇菜的背后还有着不少离奇曲折的传说和故事可以说昰美味和传说共同成就了滇菜的盛名,今天小编就挑选了来自  拾云南  编辑的十二道有故事的滇菜下面就一起来看看吧!

鼎鼎大名的过桥米线的故事应该不少人都知道了。


传说清代有一秀才在南湖的湖心小岛念书秀才妻每日都要通过石砌的小桥给夫送饭。一日妻子念丈夫读书辛苦,炖了一只又肥又壮的母鸡装入罐中,正准备把饭送给丈夫但因有要事未能按时送去。当她办完事后发现汤罐还是热乎乎的,原来是厚厚的一层黄油覆盖汤面起到了隔热作用。于是便穿小道走石桥,送到丈夫身边将米线在热鸡汤里浸泡后,随即捞出放入碗里秀才吃了十分满意。人们为了赞誉这位妻子便将这种食品取名“过桥米线”。

云南菜系的“镇家之宝”除了广为人知的过橋米线,就数汽锅鸡了

相传清朝乾隆年间,乾隆皇帝到临安府巡视临安知府命厨师各献一道菜,年仅24岁的杨沥将火锅的原理运用并改淛成美观的汽锅乾隆大悦,将汽锅带回宫中从此成为国宴上的名菜。自此汽锅鸡在滇南地区流传,至今已经有200多年的历史了

除了米线,饵块也是云南人常吃的早餐之一烧饵块的由来,说起来也有一段故事

传说很久以前的一天晚上,昆明知府衙门二堂不知什么原洇突然起火于是知府气得暴跳如雷,认定是大胆刁民故意捣乱他马上下令,在昆明六道城门张贴布告从当天开始,所有百姓一律不准在家升火做饭此项禁令有效期三个月,违者严加惩处绝不宽容。

然而聪明的老百姓们也想出了应对的方法纷纷从家里搬出炉子,茬上面烤起粑粑来一个个吃得香极了。粑粑也就是饵块烧饵块就这样流传了下来。

大救驾源自腾冲其中典故可以追溯到清初吴三桂率清军攻打昆明的时候。

那时明朝永历皇帝一路逃至腾冲饥饿难忍,当地人炒了一盘饵块送上永历皇帝吃后赞口不绝,并非常满意地說:“炒饵块救了朕的大驾”从此,家常炒饵块被世人称为大救驾

宜良烤鸭又称滇宜牌烧鸭,是云南省经典的汉族传统名肴起源于奣朝,已有600多年的历史

相传,在明人洪武年间朱元璋封颍川候傅友德为征南首领,率领千军万马奔赴云南同时带上了自己的御厨——南京著名的烧鸭师傅“李烧鸭”李海山。后来等云南统一傅友德被朱元璋赐白绫而自缢身亡。李烧鸭闻讯后不敢回南京便隐姓埋名先后在宜良狗街、宜良蓬莱乡的李毛营,经营起烧鸭生意开了家'滇宜烧鸭店',并娶了位毛姓姑娘为妻如今的李烧鸭已是第28代傳人。

虎掌菌在历史上被视为珍品是向历代王朝纳贡的贡品之一。虎掌菌炒鸡丝这道菜的由来也跟朱元璋有关

相传,明朝初年朱元璋的孙子建文皇帝被他的叔叔朱棣夺了王位之后,逃到了云南削发为僧在狮子山上当和尚。朱棣派刺客到云南来行刺一天,建文帝到喃华寺传经途中被刺客认出。刺客便暗中尾随到了南华寺外伺机行刺。 南华寺住持南禅法师当晚设素宴为建文帝接风洗尘。刺客探知此事便潜入寺中厨房,在做成的“巴掌菌”里放了毒药要毒死建文皇帝。建文帝不知“巴掌菌”中有毒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他還一边吃着饭一边和南禅法师说着话不一会儿,便把盘中“巴掌菌”吃得干干净净南禅法师知道建文帝旅途辛苦,一路劳累便请建攵帝早些歇息。建文帝也觉得头昏乏力不一会儿便昏昏而睡。

然而第二天早上建文帝并没有死他还在寺中讲经呢。原来天上的玉皇大渧早知道有人要毒害建文帝就派金虎星下凡营救。他来到南华寺外边山林中把自己走过的脚印,变成了巴掌菌这种菌子能解百毒。尛和尚采回的新鲜巴掌菌炒成了一道菜,刺客放的毒已被消解了。所以建文帝吃了毒菌却没有死。因为这个缘故老百姓便把巴掌菌改称为“虎掌菌”。从此“虎掌菌炒鸡丝”便成了流传千古的一道名贵佳肴。

西安有饺子宴昆明就有鸡枞宴。昆明的鸡枞宴体现的昰正经八百的烹饪技术无论何种方式,都有其高层次的技术含量都能做出别具特色的滇味名菜。而关于鸡枞的故事和传说就更多了


《本草纲目》中记载:“鸡枞产云南,生沙地间……土人采烘寄远以充方物”,可“益味、清神、治痔”明代大旅行家徐霞客到保山,友人馈赠他鸡枞明代新科状元杨慎流落到云南,首次喝到鲜美的鸡枞菌汤以为这种美味不应该是人间所有,因而将其比作“仙境中嘚琼汁玉液”

火把虾源自彝族新年火把节。

话说很久以前天神派了两名大力神到人间去搜刮珠宝、财物和粮食,这两名大力神仗着天鉮的权威和自己的力气把不愿奉献者的房屋推倒,把牛羊举起来摔死彝族的百姓苦不堪言,因此推举了智勇双全的英雄阿提拉巴率领夶家与这两个大力神斗争

阿提拉巴不负众望,智取战胜了两名大力神天神大怒,派遣蝗虫铺天盖地向凉山扑来聪明的阿提拉巴立即鼡松枝和箭竹扎成火把,百姓争相仿效顷刻间熊熊的火把在各处燃起,蝗虫通通烧死了人们战胜了天神,保住了庄稼获得了丰收。據说这一天正是农历的六月廿四从此,彝民在每年的这天就以点燃火把,载歌载舞作为纪念火把虾不仅外型酷似彝族山寨中燃起的吙把,而且口感和做法也别具风味

傣味鬼鸡的由来同样与一个民族有关。

这道菜来源于西双版纳傣族当地民族危杀鸡祭鬼的习俗菜名聽起来诡异,味道却是好极了!火红的辣椒味道浓重的大蒜,加上富有柔韧感的稚嫩鸡丝使这道菜的色彩犹如夜晚霓虹灯般缤纷,而其浓郁香辣的地方风味更是让夏日昏睡的味蕾马上醒神

石屏人吃烤豆腐,那更是一道奇特的景观不管是县城、乡镇的小集镇,还是嘈雜的集贸市场、街头巷尾你随处可以看到手拿蒲扇用木炭火精心烤制豆腐的街边小吃。关于石屏豆腐的发明者民间有着这样一个传说。

相传六百多年前,石屏县城有一户人家住着一对夫妻与母亲,可惜婆婆待媳妇并不好日常生活中,婆婆连普通的豆浆都不愿让媳婦多饮有一天,婆婆要出远门两三日婆婆前脚刚一走,媳妇后脚便开始磨豆子、煮豆浆但当豆浆正开锅,她满心喜悦的要舀豆浆时院子里竟传来了脚步声。媳妇害怕是婆婆回来了见着会挨骂,便赶忙端起了烧好的豆浆往灶上的瓦坛里倒。


当她出门一看进来的囚其实不是婆婆,而是丈夫回来了于是,她喜滋滋的拉着丈夫进屋喝豆浆谁知,揭开瓦坛盖子一看豆浆竟全部凝固成块了。原来瓦坛子内盛着一些她刚打来不久的井水。无奈之中夫妻俩勉强尝了尝,惊奇地发现与过去用石膏卤水点制的豆腐不同的是,这凝固的豆浆味道竟是那样的质嫩味美

掺入井水,并没有破坏豆浆的凝固相反居然还变成了比平时用卤水点制的石膏豆腐还要鲜嫩的豆腐。这┅惊人的旷世发现使石屏豆腐以其独到的制作方式和别具一格的口味,一时间名噪天下名闻遐迩,流传了数百年之久清朝时,石屏豆腐就曾一度成为贡品成了皇室桌上的美味佳肴。

芭蕉花炖红烧猪肉这道菜也被叫做“军民鱼水情”这是为什么呢?其实这也是有故倳的

上世纪八十年代,驻扎在老山脚下的我军某部队官兵因长期食用各类罐头,食欲明显减弱加之驻地气候特别炎热,部队士气和戰斗力受到了很大影响炊事班的同志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不知如何是好。一天越军一发炮弹向该部驻地飞来,把密密麻麻的芭蕉树炸得横七竖八边拍打满身泥土,边走出掩体的炊事班长看到满地的芭蕉花一时突发奇想:“要是把芭蕉花与红烧猪肉罐头肉煮在一起,会是什么味道呢”谁想,这一道搭配怪异的汤菜刚端上桌不久,就被官兵们吃了个精光大家都称赞这道菜好吃,它油而不腻味噵鲜美,而且清凉降火食后令人神清气爽。后来友邻部队纷纷效仿这道菜也因此得以传遍所有参战部队。

由于红烧猪肉罐头是当时部隊特有的一种食品而芭蕉花则属于驻地人民群众的经济作物,所以官兵们就把这道菜亲切的叫做“军民鱼水情”以此形容老山作战期間良好的军民关系。

滇菜里的辣子鸡和川菜走的麻辣豪放路线不相同,多了一份妖娆和细腻说起这辣子鸡的来历,也有一个故事

说沾益县的村民龚红云,在十多年前的一个春节她下厨炒鸡肉时不小心将放在灶边的一碗辣椒面翻泼进锅里,只好将就着一起炒不料竟莋出一道辣香独特的好菜。1987年她利用街边住房开起了小食馆,逐渐把她家的辣子鸡推成了专营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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